夏云雨一路吃吃喝喝看看花灯,不得不说,盛世繁华,百姓安居乐业,这东市举办的花灯会真的很不错。
系统久久在夏云雨肩膀上,也被这花灯迷乱了眼,不禁想到,如果自己的窝也能这么漂亮就好了。
夏云雨跟在安书清一行人后边,欣赏了他们猜灯谜的高能场景,也赞叹了盒子灯的技艺高超。
而后,看着五个人二二一分开走,夏云雨好奇怪地问:“这准备各自玩吗?”
系统久久吃着夏云雨送来的饼条,说:“他们也和你一样磕安书清和林竹风呢,让林竹风今晚告白呢。”
好家伙,看来磕爱情真的是从古至今,不分男女啊。
夏云雨就看见林竹风那白切黑的模样,送安书清花灯,拉着安书清的袖子,暗暗占有欲的样子,夏云雨差点没被甜过头,一路上都在捂嘴笑。
之后,夏云雨看见林竹风和安书清进入一座无人庙,里面人还挺多的。
“这庙还挺多人的,许愿很灵吗?”
“不知道,不过介意宿主大大换个地方看?”
然后,夏云雨就被系统久久坑着拉上了屋檐,听着林竹风的告白。
不过意料之中的是,安书清并没有答应,夏云雨仔细想想,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和方来原梁白月不一样的是,安书清根本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或者哪怕知道了也不是很理解,她不愿把一颗心交与她人。
安书清知道自己所需的是什么,她一直以来就是洒脱模样,好似纸鸢那般,飞扬在天空中,无所限制。
就算线断了,也能随风而去,并到达自己想要的地方。
而林竹风是先心动者,有一句话就是谁先心动谁就输了,书院相遇而后被吸引最后喜欢上,林竹风很难打动安书清的心,不喜强迫不愿狠心,剩下只有以好友相处一辈子。
夏云雨叹息,算了,刚刚的糖就够回味了,毕竟人生那么长,以后谁也说不定呢。
林竹风轻咳两声,“看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好,”安书清点点头,一同跟着走了。
夏云雨望着他们远去,突然发现自己还在这屋檐上,突然忘记自己怎么爬上去的……
夏云雨立马喊系统久久救命!
于是系统久久这才把夏云雨放下来,夏云雨控诉系统久久:“我不是鸟,下次不要再让去去那么高的地方了。”
系统久久心虚道:“因为飞起来很好玩的,站在高处很刺激的。”
夏云雨挥挥手,“还是别了,物种不同,别强求。”
五个人终于又在猜字谜那摊主前集合了,梁白月立刻拉上安书清,笑着说:“这东市的花灯会确实不错,下次有机会再来。”
“好。”安书清觉得,这花灯会也很绚丽。
顾锦靠近林竹风,悄咪咪问:“怎么样。”
林竹风没有回答,闭上眉眼摇摇头。
方来原拍拍林竹风,安慰道:“既然如此,也强求不来,勿伤心。”
林竹风说:“结果我亦可知,心不可再动。”
梁白月对着安书清挥挥手:“清儿,时辰不早,我和来原先走了!”
安书清对梁白月道:“夜色已深,多加小心。”
“好!”梁白月和方来原上了马车便走了。
顾锦也跟着下人们回去了。
林竹风对安书清说:“我送你回府吧。”
自林竹风告白后,安书清多少觉得此刻有些尴尬,但后面既还是朋友,这点事还是不会介意的。
安书清点点头,回到安府与林竹风告别。
夏云雨看着林竹风这孤身一人,心疼算不上,但看自己磕的感情就这样大结局了,还是很伤心的。
安书清拿着花灯,在回院子的路上,看见了安书亦,问:“姐姐,这么晚了,还没睡。”
安书亦心烦地揉了下眉眼,“最近事多,心情不大好,睡不着。”
“那既然如此,今晚就该带姐姐一同去便好了。”
“等下次吧,”安书亦瞧见安书清手里的花灯,问道:“这花灯谁给的?”
“竹风给的。”
安书亦继续问:“怎么样。”
姐妹之间,安书清也知道姐姐安书亦想问什么,那无名庙怕也是姐姐特地说的,来撮合他们的。
“姐姐,我无心于竹风,他当有更佳之选。”
安书亦心叹,这妹妹,何时才能开窍呢。
“清儿,喜不喜欢皆由你,强迫不了,既然如此,那便早日歇息吧。”
安书清点点头,回到了房里,明绿看着小姐有些迷茫的样子,明绿也不知该如何帮上忙。
安书清洗漱过后,看着桌面上的花灯,燃尽最后一丝灯火便只剩下一缕青烟,安书清把花灯收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入睡。
“停——”
侍卫骑马在前,而后驾马后退于一马车前,说道:“二皇子。”
身穿华服,面色疲惫的二皇子秦高程说:“今日行路一天,夜色已深,先歇息吧。”
“是。”
阿喜跟着曾阳下了马车,依偎在曾阳怀里吐槽道:“曾郎,这去到临州还要多久,我这都坐累了。”
曾阳拍拍阿喜道:“这才第一日,这儿去往临州大概还要个十多天。”
这是阿喜第一次与曾阳出远门,从未想过竟然要如此久,对着曾阳哼哼唧唧,曾阳安慰许久。
驿站内灯火通明。二皇子秦高程一行人在驿站的歇息,准备明日继续前往临州灾区。
驿站内,几名侍卫正忙碌着将马匹安置妥当,确保明日能顺利启程。
秦高程坐在一张木桌前,面色疲惫,漫不经心,他瞥了一眼曾阳和阿喜,见二人正低声细语,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曾侍郎,此行路途遥远,你倒是逍遥自在。”秦高程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曾阳一惊,连忙拱手道:“二皇子言重了,阿喜姑娘无家可归,所以带在身边,并不会拖累此次行程,请二皇子谅解。”
秦高程冷笑一声,道:“哼,本皇子倒是羡慕你有个红颜知己陪伴在侧,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
阿喜不敢出声,牵着曾阳的手,这次她能跟来,还是曾阳上下打点,被安书清休了后,没了安府靠背,不知受了多少脸色。
曾阳心中一紧,知道二皇子这话并非真心羡慕,而是带着几分讽刺。他不敢多言,只能低头不语。
此时,一名驿站的小厮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放在秦高程面前,恭敬地说道:“二皇子,这是驿站为您准备的晚膳,请慢用。”
秦高程点了点头,示意小厮退下。他拿起筷子,却并未立刻动筷,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饭菜,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二皇子,您怎么了?”曾阳见秦高程迟迟不动筷,忍不住问道。
秦高程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道:“曾侍郎,你觉得我们此行是为了什么?”
曾阳一愣,没想到二皇子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自然是为了灾后重建,安抚百姓。”
秦高程轻哼一声,眉宇间掠过一抹不屑。
他并非真心欲承担此等重任,若非为了博取那九五之尊的青睐,这繁琐且劳累的差事,他断不会亲自前来。
在他看来,这些微末之人的生死,与他又有何干?他们不过是蝼蚁,命运的棋子,生死皆在一念之间。
第二日,歇息了一晚后,他们一行人继续出发了。
与此同时,夏云雨正在捣弄着各种草药。
为了对得起这个夏医师这个身份,她抛弃了她的狗血文学,看了一上午的医书,学了一上午的医术,晕了一上午的头。
夏云雨逐渐感受到医术高深莫测,问闻望切四个字,就能揪其根本,甚至于让人起死回生。
“真的,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啊,”夏云雨第三次崩溃后,真的开始敬佩每一个学医的人,痛苦的揉搓着脸蹲在地下。
“麻了麻了。”
即便系统久久所发的资料全在她脑海里,但是!不是知道就能提取出来就能医治好人的,还得真正学习并吸收才行。
夏云雨吃过午膳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晒在阳光下,才感觉活了过来,到处在安府中溜达,溜达到安书清院子门口,看见安书清在练长枪,夏云雨突然有个想法。
夏云雨扒着门口,遥遥向安书清喊了一句:“书清,我想学武功。”
是的,为了撑起这脆弱的身体,必须要像安书清那样练武才行,不然,都还没完成任务回家呢,估计就得学医猝死在这儿了。
安书清听见,收好招,挥过头来,看见夏云雨,问:“夏医师,你确定?”
夏云雨眨巴下眼睛,说:“确定。”
然后,夏云雨度过了更加痛苦的下午,先是打开筋骨被疼的,而后热身动作都累麻人了,再是慢跑静心,不比学医轻松。
阿克看着安书清教导夏云雨,说道:“啊,自从没了驸马爷,感觉这个院子我扫的都开心了。”
羽小五牵着枝丫的手,同意阿克的观点,乐道:“那可是,那天,我看见驸马出轨被小姐休,你可是不知道小姐有多霸气。”
王小九点点头说:“不过,我也没想到那邓天和驸马爷竟还有如此之事。”
羽小五为枝丫打抱不平:“哼,我看见那邓天时不时来找枝丫,可惜枝丫总说没什么。”
枝丫微笑着说:“还是小姐聪明。”
“是啊,那天一箭三雕,我瞬间想明白了大小姐为什么让阿喜入府了,”王小九赞叹道。
羽小五说:“哼,幸得枝丫脚伤好了,阿喜滚出府了,伤害枝丫,勾引驸马,她胆子可真大,不过恶人必遭报应!她就是活该!”
阿克看了几眼夏云雨,说:“昨日刚入府的夏医师,竟敢让小姐教她武功,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王小九感叹:“小姐的武功师承李将军,那简直就魔鬼训练,”心中默默为夏医师祈祷。
枝丫安抚羽小五,道:“好了,我们不该在这聊,还有很多事呢。”
在院中角落的四个人聊了一会,又继续干活了。
“呼……呼……”
即便是慢跑,夏云雨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倒地的时候,被安书清扶了一把,听见安书清说:“夏医师,今日训练到此为止吧,明日再来。”
夏云雨瞬间感觉解放了,说:“好累啊。”
安书清说道:“练武功非一日能成,先练些基础,而后我教你些简单的防身招式。”
“好啊,”夏云雨觉得,自己孤身在这个世界,还不是法治社会,还得学些招式防身。
安书清倾茶一盏,给夏云雨,夏云雨喝了一口,就听安书清叹道:“若世间女子皆如尔般勤学武艺,则女子受害之事或将少矣。”
明绿突然觉得,何其有幸,小时街头被混混欺凌,是小姐保护她并带她回了安府。
夏云雨回答:“也不是不行,可开设些女子武馆,或者武举允许女子参加。”
安书清沉思道:“这法子不错,虽艰难,可一试。”
夏云雨觉得,不论是安书亦还是安书清,女性独立思想比现代很多女生都要好,现代女生还在恋爱脑,但人家古代人早就觉醒了都。
夏云雨揉了下肩膀说:“你既教我,我得给你份拜师礼。”
安书清说:“我这没这些规矩,我既教你武功,那你便教我些医术吧,夏医师。”
夏云雨点点头,应下来,而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舒爽的心里离开了安书清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