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西餐厅小坐了一会,回到公司刚好开会,向自宁给陆竟舒发了开会用的PPT。
陆竟舒坐在会议室看了一眼PPT的内容,然后又看了一眼坐在下面一脸正经的向自宁。
周例会很快结束,陆竟舒把向自宁叫进了办公室:“吃饭你跟我在一起,你哪来的时间做PPT?”
向自宁被抓包,但是她一点都不怂:“领导的事总是很重要的,你别管我怎么做的,PPT我是给你做了。”
“确定是你做的?”陆竟舒其实已经做完了PPT,但是看到向自宁给自己也发了,做得还算不错,就没用自己做的。
“我找人做的。”向自宁坦白。
“找谁做的?”
“徐姝文。”向自宁不藏着掖着了。
“公司给你发工资,你把活交给别人做?”
“经理,饶了我吧。”向自宁开始求饶,她有追求人的觉悟,她过去拉陆竟舒:
“饶了我,我还是有下一回,好不好?”
陆竟舒把她的手摘了下来,然后反握回去:“你就是这样追求我的?”
向自宁笑了一下:“经理,下班吧。”
陆竟舒愣了一下,她有点不敢相信,她上一秒还在问责,讨饶的人下一秒又开始犯错误。
“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大胆了。揣着领导翘班,你是怎么想的?”
“你下不下?不下我要请假走了。”向自宁不惯着她,这破班有啥好上,今天就一个说起来比较重要的事,就是周例会。
“下,我下。”陆竟舒投降,向自宁她惹不起,加上她真的没心思上这个破班。
陆竟舒上了向自宁的保姆车,车上还是徐姝文跟方敬嵩这两个人,陆竟舒挨着向自宁坐着。方敬嵩在开车,徐姝文猫在最后排,满脸憔悴。
陆竟舒一想到徐姝文可能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状态给她们弄PPT,就想笑:“徐姝文,自宁欺负你了?”
徐姝文抬头看陆竟舒的后脑勺:“应该的,PPT还行吧?”
陆竟舒忍不住了,她扬起了笑容:“知道露馅啦?”
“宁姐一直跟你在一起,她哪来的时间?”
“所以,最近都是你在帮自宁干活是吗?”陆竟舒觉得最近的向自宁简直闲到发慌,自己明明就记得有给她派活。
“嗯,宁姐身体不好。”徐姝文答得很认真,然后又把头埋进电脑里。
陆竟舒听了徐姝文的话,转头去看向自宁,向自宁在看一本菜谱,好像并没留意她们的谈话。
陆竟舒觉得向自宁看起来真的很瘦,徐姝文不止一次说向自宁的身体不好,所以,真的出了很大的问题了吗?
目的地是一家公馆,从进门再到包间,陆竟舒都觉得非常满意。
向自宁到了包间没急着点菜,她坐在软榻上看公馆的简介。徐姝文没有心情,她头很痛,工作内容繁复,她焦头烂额。她知道向自宁很不容易,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向自宁能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在白鹿上班,还混成了销冠。
方敬嵩进到房间就觉得自己很碍眼,虽然他很想八婆一下向自宁跟陆竟舒的相处模式。他摸了摸脸,然后抓了抓肋骨:
“那个,宁姐,我有事先出去。你们完了,叫我。”
“坐下吃饭,你还去哪里?”向自宁连头都懒得抬,她知道方敬嵩的尿性,八婆又挺怂。
方敬嵩拿眼去看陆竟舒,陆竟舒在研究窗台上的盆景,他只得自我尴尬地坐在了饭桌上。
他们各干各的事情,陆竟舒突然出现在了徐姝文的后面:“嗯,这个公司上个月的绩效不错。”
徐姝文在看公司上个月的财报,听了陆竟舒的话,笑了一笑:“还行吧。”
“这是哪个公司?”陆竟舒坐在了徐姝文的旁边,这个位置正好就是主位。
徐姝文回头愣着看陆竟舒,要是方敬嵩,她肯定赏他一拳,这个位置是他能坐的吗?
但是,换了陆竟舒,她不好说,向自宁差点失恋,昨天晚上更是进行了长谈,好不容易哄好的。
徐姝文转头去看向自宁,发现向自宁没有说话的意思,她说:“一个小公司,不比白鹿。”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方敬嵩来活了:“进来。”
进来的是这家公馆的主厨,他今天要给老板试菜,但是他没见过向自宁。
他是左进明的亲传弟子,由于种种原因,没能跟向自宁这个老板见过面。他来的时候问左进明:“师父,咱老板长得怎么样?”
左进明很忙:“大美女呗,很有气质的一个女的,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宁姐了。”
“就是长得怎么样?好歹给个照片看看?万一等一下进去,多了一个女的怎么办?”
“宁姐你都能认错?今天徐姝文一起过来,徐姝文一直很粘着宁姐。”
他还想说什么,那边说宁姐已经过来了,左进明忙得不可开交,直接赶人:“赶紧走,别妨碍我!”
好嘛,现在真的两个女的,两个长得都很漂亮。向自宁看到了他厨师长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左进明的徒弟了,她站起来坐到陆竟舒的一侧。
左进明的徒弟一看,这不是出来了吗?主位,徐姝文旁边,没错了。
然后左进明的徒弟开始给陆竟舒介绍起了菜,他还亲自给陆竟舒夹菜。
向自宁看着陆竟舒一副挺享用的模样,没吭声。徐姝文拿眼刀刮了一下左进明的徒弟,左进明的徒弟是个技术型人才,但是人情世故这方面不是太好,他没能明白徐姝文的意思。
方敬嵩心想这小子不上道,菜往哪里夹啊。但是嘴上不说,他看向自宁也不吭声,还一脸笑意看陆竟舒。啊,这说个屁。
“老板,这个是佛跳墙。”左进明的徒弟给陆竟舒端来了佛跳墙,然后给徐姝文端,同来的服务人员给向自宁跟方敬嵩上。
左进明这个时候有空了,他进来就看见自己这个不开眼的徒弟管陆竟舒叫老板:“你小子,在干什么?”
他回头看左进明,向自宁说:“挺好的 ,出去吧。”
左进明的徒弟错愕,左进明踢了徒弟一脚,赶紧让他滚蛋。谁知,向自宁说:“你也忙你的去吧。”
左进明只得跟他的徒弟出去了。向自宁想哄一下陆竟舒,她不想被太多的人看热闹:“经理,觉得怎么样?”
“味道很不错!”陆竟舒被美食治愈,她发现跟着向自宁总是能有好吃的,那时候的鱼鲜就很不错,她还带着庄洁去过一次。
“那是,试菜呢!”徐姝文没好气。
向自宁看徐姝文,徐姝文低头假装喝汤,向自宁看他们不顺眼了:“你们两也出去。”
方敬嵩端着他还没吃的佛跳墙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头用手撑着门:“姝文,走了!”
徐姝文磨磨蹭蹭,委屈得不行,最后没能等来向自宁的挽留,出去一脸哭相:“敬嵩哥,宁姐凶我。”
“不是我说你,你不知道陆总是宁姐好不容易哄好的吗?你招惹她干什么,宁姐看起来就挺乐意。”
“她也太过分了,主位,我们宁姐的,她算哪根葱?”徐姝文可以因为向自宁叫陆竟舒一声竟舒姐,但并不代表她就服陆竟舒。
“你可拉倒吧,以后真在一起了,还能分得清楚?”
徐姝文瞪他:“丁是丁,卯是卯。在白鹿,我敬她是宁姐的领导,但这里不是!”
“行了,赶紧吃,我人生第一次吃这种高端货,别打扰我的兴致。”方敬嵩烦了徐姝文,他看得开,自己喜欢的女人,自己宠着,碍别人什么事?
陆竟舒吃着佛跳墙:“你们认识?”
“嗯,来试菜。”向自宁给陆竟舒夹了一块鱼:
“我记得你挺喜欢吃鱼,这鱼不错,早上刚起的。”
向自宁没明说,陆竟舒就以为向自宁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圈子就是这样形成的,我拉你一把,他扶你一下,有事你过来给我掌掌眼,出出主意。陆竟舒深知此道,她以为向自宁也一样。
因为这个公馆三天后正式开业,他们正在彩排,向自宁邀请陆竟舒留下看戏。
她们坐在二楼的雅间,然后看楼下的小舞台上的人唱黄梅戏。雅间只有她们两个人,向自宁靠在榻上坐得很随意,中间隔了一个茶几,陆竟舒频频回头看向自宁。
她们的关系已经说开了,说是向自宁追求自己,但是陆竟舒情不自禁。她在知道花是向自宁送的那刻开始,就已经把持不住了。把向自宁赶出去,是因为还想向自宁多追求自己一段日子,面对向自宁,她怕自己情难自控,想去拥抱,亲吻向自宁。
向自宁表现得很稳妥,她的追求不猛烈,也不冒进,这让陆竟舒有点难受。她几乎习惯了西方的热情奔放,婉约的向自宁让陆竟舒有点急。
所以陆竟舒别扭得不行,她想要向自宁的追求,也想要向自宁这个人。
她们在公馆这边待到晚上九点多,向自宁看了看手机:“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们还在雅间,陆竟舒有点磨蹭:“嗯,行,这里的茶不错,再喝一盏就回去。”
向自宁只得又让人上茶,张宪生的妈妈发信息来问向自宁为什么还没回来喝药。
茶喝了一半,陆竟舒起身说:“走了。”
向自宁跟在陆竟舒的后面,结果走到门的时候,陆竟舒转身把向自宁按在了角落,她摸了摸向自宁的嘴唇,然后覆了上去。
向自宁有点发虚,陆竟舒结束了她的长吻,她揽着向自宁,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抵住了她的脑袋,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们都很默契没有说话,陆竟舒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