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周黯,你活着有什么用?你这一生都该是黯淡的”

    “老子就后悔生了你,养着个白眼狼”

    “周黯,你说我把你卖了怎么样?”

    夜晚漆黑,那些不堪的回忆,如旋风般潜入脑海灵魂似乎脱离□□,感受不到疼,只有破碎的枝芽,男人恶心的面孔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周黯,过来”梦里的她拼命反抗,男人粗俗不堪的言语攻击着他,所幸她反抗成功了,可回到那里,她遭遇的是更毒的打,那些疼痛,仍历历在目。

    梦将她唤醒,她醒了过来,脸上只有那种病态的白,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我走到窗边,外面风很大,是热风,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听着外面轻微风声,发着呆,突然,我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心里诧异,都凌晨了,谁这时候联系我。

    消息是周黯发来的,她说:“初月,我难受。”

    我不认为她会将自己的伤痛揭开,放在别人面前。我没有打字回复她

    我拨了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很久才被她接起,那边很静,我叫她名字:“周黯。”

    她嗯了一声,我们没聊那么多,我只是这样听着她的呼吸声混在风中 。

    直到四点,呼吸声渐渐变淡:“初月,你怎么都不说话的?”

    “我叫了你名字。”我向来有失眠的毛病,这次竟破天荒的睡了两个小时。

    “嗯,你叫了我名字”她嗓音有些沙哑,在我听来,很性感。

    “初月,我……”她欲言又止,这一次我没有思考她想要说什么,我在想她叫我名字叫的真好听。

    我不强逼她,不会让她揭开伤疤给我看:“没事儿,有的话以后再说,我们现在不聊这些。”

    她也很配合我,主动换了个话题。

    我们一起聊了许多。

    她与我想象的不同,她不似往日言语的冷,多了些热。

    我多想让她站在我面前,我多想看到她的眼睛。

    尽管那会让我迷失在无尽的大海中,找不到方向。

    爱是一汪海洋,让痴情者迷失。

    我们聊到九点,我挂了电话后,收到我妈妈的电话,我点了接通。

    “喂,妈”我先开了口。

    妈那边很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明天你小叔那个同学回来,你俩去见个面。”

    “我不想去。”我盯着外面的玉兰花树,白花飘飘扬扬,很好看。

    “不想去也得去,他们家有钱,给的彩礼多”

    “多少算多?”我问。

    “五十万。”妈说话时都带着高兴,可那分明不是高兴,而是贪念被满足的愉悦。

    “我给你打五十万,以后相亲这种事儿别来找我。”我说话间带着强硬。

    “他的钱和你的钱哪能一样,你要是去了,他还能看上你不成,咱月月长这么好看,身材还这么好,这样就是一百万。”

    我没再说话,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小时候穷的厉害,这些穷全变成了贪念。我没给她打五十万,这种被叫做“婚姻”的游戏,我不想玩。

    我给她发了两万,备注是:花在自己身上。她给我的回复是好的。

    我以为我会落一段清净。

    可是并没有。

    ……

    两日之后,魏建朝出狱了,他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因为赌博,恶意伤人致重伤,被捕入狱待了二十五年 。

    我当年想再告他一条家暴,我妈不让,以死要挟,我当时脱了上衣,露出我后腰上的一条刀疤,我问她:“为什么不告?”她身上也有伤疤,林林总总数十条。

    她怂啊,她不敢,她回我:“那是你爸,死了都是。”

    我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能心甘情愿的挨打,最后还能说出维护他的话。

    爱不至于迷惑人至如此程度,爱是理智的。

    我没了爹,不能再没了妈,那条我终究是没告,那条伤疤像是一块石头压在我心底多年,我想,当年,我是差点死了的,屈辱感不断涌上我的心头。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妈,魏建朝找你了没?”

    我妈那边仍旧很吵,她跑到一个小隔间:“没,没找我。”

    说完,她又笑了一下,干笑,没带任何情绪,我了解她,她在隐瞒。

    于是我又开了口:“开门,我在门外。”

    她开始逃避,说话也断断续续:“你别来了,这里有点儿不方便。”

    我早预料到她会这样,我扭头看向我旁边的大叔:“师傅,开锁。”

    铁制品相撞声不断响起,零零散散的。

    她彻底慌了神,歇斯底里的吼:“初月,那是你爸,你得懂事儿!”

    我也没控制住脾气:“懂事,懂什么事,我要是懂事,二十五年前我就把那一条告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让我进去。”

    她侧身绕过一条路,我进去了,屋里很乱,啤酒瓶和烟头撒了满地。魏建朝正躺在床上,睡得酣畅淋漓。脏衣物扔的满地。

    我劲儿不大,但对待他够使,我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我便将他拖出屋外。

    我将他摁在栏杆上,他半截身子向外探去,他脸上依旧那么恶心。

    没修的胡茬,沾着唾液,鼻毛伸出鼻孔之外,挂着鼻涕。

    我摁着他,他头朝下,我看不清他神色。

    “魏建朝,你活着干什么?你死在监狱里才好。也就是我妈怂,因果报应这道理,你懂不懂?再让我发现你回来找我妈,我亲手送你,再进一回监狱。”

    他又用那种虚伪的道歉来应和我:“对不起,月月,我以后不来了。 ”

    说完,他就要挣扎,我拿了把美工刀抵在他脖子上,一点一点的划着,我没用力,自然也就划不破他的皮肤,最后,我只划了个口子在他背上。

    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也没有慰藉到我所受的创伤。

    我放开了他就离开了,我在车后视镜里看到我妈担忧的神色,以及我妈快速搀扶着魏建朝走到屋内,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端着药盒为魏建朝涂药。

    我踩了下油门,冷笑了声,心想:“要断就断个干净,做个孤儿逍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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