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眸尽是谪仙人,痴痴守望不敢言。有人心内仍然是平静如常,但另一位就没那样好了,明知心之所向,确实如何也不敢逾越,生怕将人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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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小馄饨来喽!小姐您慢用。’’一位肩上勾着毛巾的馄饨摊伙计将一碗馄饨送上了桌。‘‘桌上有小料,你看着放就好。’’
摊桌上坐着的是一位长相温柔端庄的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墨绿色衣服,腰间系着小巧精致的银饰。一头有光泽的墨发被一只翡翠簪子盘起,还留了几缕放在了她的右胸前。眨眼一看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举止优雅有度。
‘‘多谢,小伙计我想向你打听个事。’’温婉舒服的少女嗓音绝对配得上他的外表。
‘‘唉!您说,这大街小巷的事我最晓得了。’’
林疏童挥挥手小声的对伙计说:‘‘那御剑阁的那位真叫人给甩了啊?’’
小二眼看四下无人关心他们二人,便有伴捂着嘴对林疏童道。
‘‘真的,君府一早便将退婚的消息放出来了,要我说那君小姐长的那是一个美。放着御剑阁这样好的人家不去偏偏要退婚,我看啊啧啧啧..........’’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说多话了,立马捂上嘴去忙了。
林疏童摇着碗里的小馄饨,边搅边坏笑‘‘活该。’’
她的心情瞬间就变的很好,一碗馄饨下了肚。将饭钱压倒了饭碗下,走上了街。
她自幼学习医术,虽然大多都用在了斗武上,但如今他不得不找一家可以对外租的店铺来靠她的医术吃饭。
这条中央大街是最著名的商业街,而且时间管理上也是绝对的严格。
每每到了子时,街上的所有除旅馆类店铺都会清客歇店。
林疏童看到一个经年失修的店铺,顿时眼冒金星。他看向了旁边肉店正在看肉的老板,小跑过去。
“唉!大爷!”
肉店的老板闻声看向了小跑过来的姑娘,原本有些凶气的脸顿时温和了起来。
“闺女儿买几斤啊?我这新鲜着呢。”这个老板是北部来的,为人豪爽大咧,对于年轻或年纪较小的女娃都会叫得这样亲切。
林疏童倒是很会打交道,“来三斤吧,我要这块里脊肉,可香啦!”
只见里脊肉被久经磨砺的刀轻轻松松切了下来,放在了盘上开始称量。
“三斤二两,收二十钱吧,那二两算送你的。”老板用线将肉固定好,递给林疏童。
林疏童接过,笑容明媚。“哈哈,老板大气,我一看就有大财将进的趋势。”
“我还想向您打听个事儿,你家旁边这个空店向外租吗?”
“租店?”
老板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一条中心街店铺虽多,但真正的老板就一个人。我们说好听是店铺老板,其实就是个打工的。那位大人可能不愿……”
林疏童也略显吃惊,“啊?!您是说这一条街都是一家的?真的假的?”
猪肉铺老板微微点头,“骗你做甚。”
这段地是城中最富有的商市,街上的人也时常会有富贵人家的弟子前来玩乐。
“那您可有法子让我见见那位东家?我是诚信想要开店,希望您能为我引荐。”林疏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她现在为了基本的生活,不得不尽快租下一家店开医馆。
老板见状略显为难,但随后便舒展。“你可以去迎客酒楼,东家的住所不是我们可以知晓的,但我们都是向酒楼里的福管事对账听从安排的。”
林疏童听到这话也明白了老板得用意,“您放心我绝不会将您牵连,若实在不成,绝不会过多叨扰。”
随后便辞行离开了,林疏童没有继续耽搁。眼见已经过了晌午,打听了一下酒楼的大体位置,便径行前往迎客酒楼。
“唉唉唉,你眼拙啊?!怎么胡乱定啊!”福大年此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酒楼正在重修,半天过去一点样子都没订好。
“不对不对!是哪里,放错了!~”
“唉大爷呀~您能好好干活吗?你是不是来存心气我的!”
福大年眼上的黑眼圈很重很重,[往常这个点我都是在忙着数钱扒拉算盘的!]。
而洛云深也悠哉悠哉的朝向这边走来,他刚刚从茶楼过来。手上还拿了一把折扇,扇面上潇洒的写着“静心”二字。
老远处洛云深就看到福大年咋咋呼呼,手舞足蹈,气的吹鼻子瞪眼的样子了。
“福叔。”福大年闻声便看到了自己的东家。
福大年回身行礼,“东家您来啦。”
洛云深:“嗯,辛苦你了。”
洛云深看了看还是一堆焦木的酒楼,心里倒是很塞。“推了吧。”
福大年:“啊?”福大年怀疑自己幻听了,[推了吧,推什么?什么推了?]
正在其一脸懵逼之际洛云深又补了一嘴“酒楼,推了吧。”
福大年一听两眼冒星,有些站不稳。“东家,虽然酒楼现在被烧毁,但迎客酒楼是整个中心街的招牌啊!”
“您错怪我的意思了”洛云深不紧不慢,命人叫停,撘了一个小桌冲了一壶茶水。
洛云深:“给您,凉快凉快。”说着将手里的扇子往福大年手里一递。
“既然酒楼已经烧成这样了,再怎么修也未必可以比上曾经的样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重新盖一个。”
福大年闻言还是摇了摇头:“东家,实不相瞒,重盖酒楼一事我也曾想过,但还是不妥。”
洛云深有些皱眉,“为何?”
福大年:“您看,虽然酒楼已经烧焦但只要修缮交妥不日便可重新开业。但如若将原有的地基推到,再重新建造,这时间少说也要半年之久。这期间我们损失的会更多,再加上重建酒楼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这无疑是大换血。”
福大年所说不无道理,对于中心街的管理他事事亲力亲为。
洛云深也已考虑过。
“这些我也曾想过,但福叔您想,酒楼经此一遭,就算即刻开业生意也未必可以像之前那样蒸蒸日上。对于血光之事大家都是很避讳的。”
“重新盖楼虽然付出很多但可以得到持久的安心,我早已命人将酒楼的新图纸造了出来。添置了一些新花样……你看。”
一张图纸放在了茶桌上,福大年半信半疑将图纸摊开,愣了一瞬便连连惊叹“妙,妙啊!”
图上的酒楼构造更加精妙,相比于原来的旧楼的规模可谓是更大,不敢想象这个图纸建造出来的楼可以漂亮到何种地步。
福大年:“东家,不知是哪位匠师绘造的图纸?能在那么短时间做出如此精细的图。”
洛云深一笑,眯眯着眼。“半天怎么可能完成,其实我早有意见酒楼重改,但一直未能如意。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至于谁画的……]洛云深有些小骄傲,[当然是从御剑阁淘汰建筑图里扒拉来的。]
“不过此图还有不完整处,我将其标出,你立刻找人补完整。”
福大年:“这么好的图一般人可补不了。”
转而又呲个大牙乐,“不过我正好认识一人可以补好此图。”
待洛云深画完后福大年就着急出发,“东家我现在就去。”
洛云深:“怎么比我还急?”
福大年:“您不知道,那人啊是个怪脾气。时间就是摇钱树啊!可不能再耽搁了!”
看到下属这般勤奋,洛云深很是感动,决定帮助福叔照看酒楼。他作为甩手掌柜很少亲自前来帮忙。
“方肃,你去让他们停下,准备推楼,越快越好。”
“是。”
两个时辰后
一个纤细曼妙的身姿照在了洛云深脸上的竹扇上。头饰的闪光打在了影子上,“师兄”一个柔美又坚毅的腔,嗓音传来。
不为所动,似乎是真的在小心,“别装了不是师父派我来的。再说了,那消息你也不是不知道”木椅上的人终于以用伞的姿态将折扇打开,伸懒腰装作刚醒。
宋疏童也知道他这副德性,便不再提这事。“小童怎么忽然来到云天城?”洛云深亲切问候道。宋疏童也坐到了茶几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仪态端庄的品尝了一番,放下茶杯说道“一般。”
他的意思是指茶的味道很一般,洛云深自然是明白的。“云天城的茶并没有优秀的生长条件,比起你那儿的必然是要差出些许的。”
宋疏童说道那是自然,“我那里的可没有用灵力催长这一说,这次来其实是想玩一玩,再过两年我就22了,那时可就没那么自由了。”
洛云深对这个小师妹她一直用心呵护,也许是对自己亲妹妹的愧疚,对待她总是更加温柔。
可惜宋疏童在12岁那年洛云深和宋疏童。是同一年被收入御剑阁的,同为御剑老人亲传弟子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被师傅探出深有蛊毒,25岁是一个生死劫。
洛云深道:“师兄一定会找到治愈你的办法。”
“哈哈哈哈哈哈,就知道你又会这样”女孩的笑明媚张艳,刚刚的压抑气氛瞬间消散开。
宋疏童稍稍捂住小腹开始欢笑,对于他来说,自己这个师兄已经向他说过很多遍这个承诺了。
“放心吧师兄,我才不认命呢,真要死也是我自己把命交出去。”
洛云深眼中的阴霾已开始敞开说“我多嘴了,你来这里有些时日了吧,怎么今天才来寻我。”
宋疏童:“我刚来两天,这次来云天城,我带了些茶叶和药材”
洛云深眯眯眼,嘴角缓缓上扬。“可以啊,终于想来帮衬为兄了?但,这药材……”
宋疏童。挪了挪椅子,凑近一旁的人压低了音量,在洛云深的耳边小声说道。
“是浮生长老的,他那儿太多了,本来是要送给其他门派的,但被我截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