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许砚派李助盛情邀请她去自己办公室用午饭。

    “自己带饭？”许砚有些惊讶，本来打算等会和你一起去2楼食堂打饭。林见鹿晃来晃从茶水间冰箱拿出来的便当盒，“我现在陪你下去？反正我的便当现在有点凉，想等它暖一暖。”

    “不用，让李泽去买吧。”许砚起身拿起听筒。

    “我回国，你邀请我来你公司上班。我呢，回国也一个月了，那一个月忙着搬家、买车啥的，来公司的次数少，和你一起约饭，你也很少谈工作。怎么，不打算让我顶替谁的职位，难道是给我造一个职位？我看你公司部门挺齐全的。我这样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林见鹿小口吃着三明治。

    “一直给你留着呢。”

    “嗯？”

    “总裁。”许砚言简意赅。

    “好。”林见鹿利落的应下，“我没来之前，公司没有总裁，你这个董事长兼CEO干得也很好，那我这一来，又这么努力，你岂不是天天没事干了，还是说你这是打算开拓新的业务？”

    “你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在例会上挑衅企划部的经理。”许砚看过来，“公司需要转型、需要开拓新的发展方向，这点我和我爸的意见不一致，他还是想让我创立的公司老老实实当一个子公司，调去集团总部历练。我这个小公司，有不少我爸硬插进来的人，我爸虽然和我观点不合，但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和公司发展过不去。”

    “是这些人不能再给公司带来效益了，所以让我做一把刀，把他们切掉？挺让人寒心啊，辛苦为集团打拼多年，把价值榨没了再被抛弃。”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泽给许砚打了食堂的米饭和青菜。

    “哇哦，许总这是吃的全是素材。”林见鹿凑过来看。

    “快到夏天，要养生。那些老员工都手握公司股份，而且这么多年，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招进来不少摸鱼的亲戚，待他们不薄了，我只不过让他们提前退休享受生活而已。林见鹿。”

    “嗯？”林见鹿在心里默念万恶的资本。

    “其实你做不做那把刀我不在乎，我是真的很高兴你能回国，能和我一起…工作。”半晌，许砚打开饭盒。

    “哦。你之前说，天马行空地创作，是我个人魅力的加分项，还算不算数？”林见鹿故意昂首挺胸。

    许砚忍着笑，说：“当然，公司也需要创新。”

    临走前，许砚谈起给林见鹿办接风宴，只有王贺丹，许砚强调。林见鹿很无语，都一个月了接什么风，再者，她这一个月虽然到公司的次数不多，和许砚吃饭的次数可不少。

    “好吧，去哪里？”林见鹿妥协。

    云琼雅筳王贺丹自家的饭店。下班我接你一起去？”

    “行吧。”

    林见鹿下午和许砚一起参加新品试吃会议。锅就放在小型会议桌，里面放着底料煮着火锅食材，研发部门的同事把煮熟的食材捞出来放盘。林见鹿感慨做食品公司的好处—上班的时候不用担心饿着。

    许砚先给林见鹿端过来煮熟的丸子，“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就挺普通的。无功无过。”林见鹿实话实说。

    许砚尝了尝，吩咐李泽，“联系财务部，明天上午我要看到这款产品的定价。散会吧。”

    林见鹿和许砚一起走出研发部的专用会议室。

    林见鹿忍不住问，“你有没有觉得太随意了？不给研发部提建议，那丸子真的口感一般，怎么销售？不会研发部也有你想优化的人吧？”

    “…目前没。我们今天吃的这几款都是升级的旧款，我允许错误，不着急，进一步拿到财务部提供的成本和定价，再进行判断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