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唐肃,你要拉我去哪啊?”李勤不解但他又打不过唐肃只得屈辱地被拽着走,边走还边不服道。
绿皮衣帅哥此刻正忙着看古卷并不搭理他,只是将他拽进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里。
“唐肃,你至少先说说你要去哪啊?”李勤在心中默念十遍自己打不过唐肃才好脾气地说道。
唐肃依旧不搭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事,李勤觉得自己真是倒大霉了才会遇到唐肃这么个缺心眼的高冷哥。
“月迷楼。”高冷哥终于回他了。
李勤听到唐肃回自己莫名觉得有些不真实地“嗯?”了一声,等他反应过来月迷楼是哪时已经到那门口了。
“哟,两位公子哥长的好生俊俏啊。”门口的老鸨见了人连忙笑意迎接道。
“唐肃,没想到你……”李勤批评的话就要从口出了却在看见唐肃冰冷的眼神活活止住了。
“我如何?”高冷哥多赏了李勤三个字,李勤却觉得他还不如是个哑巴高冷哥。
“没什么没什么。”李勤连忙偏头躲祸道。
唐肃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又将他也给拽进了楼,李勤这话真忍不下去了道:“我靠,唐肃,你自己不检点不要硬扯上我啊。”
“我们来这是来查案的。”唐肃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勤,李勤瞬间老实了。
“哦哦……”李勤立马闭上嘴巴道。
“颖儿,还不招待一下贵客。”老鸨眉开眼笑地喊着一位姑娘却发现对方像没听见般的不应睬她,无奈只得又喊了一遍,“颖儿?”
“公子当真神算呢!”盘花戴着两朵鲜花的女人笑嘻嘻地对着一位四五十岁的长胡须男子说道,男子闻言温润地笑着道:“小本事罢了。”
“颖儿!”老鸨的最后一声怒叫可算唤回了颖儿的神智,她见了连忙乖巧回到老鸨身边道:“乐姐。”
“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还不快送两位公子去雅间。”老鸨疯狂使眼色道。
“奥奥……公子请随颖儿来。”颖儿讨好地笑着道。
李勤左右为难,唐肃摆着那张扑克脸走了,这回他没有拽他,但李勤觉得落单不太好便还是跟了上去。
唐肃在路过人群时余光扫了眼那个神棍扮相的中年胡须男子,那个男子的眼睛很厉害一下子便发现了他的目光喝茶的空隙抬眼看了他一下。
唐肃心生奇怪但现在有着别的要紧事便没有多看了。
“两位公子面生,是第一次来月迷楼吗?”颖儿笑着将他们入一间房间道。
李勤心里想的是幸好历练不用穿百纳宗校服不然他的脸就真正的丢尽了。
唐肃在刚进房间就用术法将颖儿给迷晕喊了声抱歉后便继续专心查案了,李勤见了顿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始摸鼻子。
“唐肃,你这卷轴里面有什么啊?”唐肃护的严实李勤一直未能看到。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和刚刚陈府后面那的一模一样?”高冷哥又开始答非所问了。
“没有啊。”李勤对这个不听人讲话的高冷哥真的很服气。
“陈府后院的虽然很淡,但我闻到了,是弋寒花的味道。”李勤终于明白了唐肃刚刚的话也不是对他说的,这哥们就在自问自答罢了。
“不是,唐肃你……”李勤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脾气都被唐肃今日的骚操作给磨没了。
“青楼里根本不可能有弋寒花这么名贵的花。”唐肃旁若无人地说道。
李勤:“……”
我可去你母亲的唐肃。
唐肃看着李勤极端怨怒的脸终于舍得将古卷给他看了,李勤不爽地将目光放在古卷上惊奇地发现上面只有五道黑漆漆的抓痕。
“这就是【伍】的判断?”李勤问道。
唐肃点了下头道:“你闻一下这个抓痕,上面有一股香气。”
李勤闻了一下发现还真有当即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粉倒在手上后抛至空中,随后空中出现一道粉色的气流,从房门一直延伸出去。
“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李勤终于反应了过来道。
唐肃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不带丝毫犹豫地跟着粉色气流走了出去,李勤见唐肃走了也立马收好东西走了。
粉色气流一直环绕整一层,直到最顶楼那才渐渐消失。唐肃抬眼看了眼顶楼后便立马绕着粉色气流开始狂走,他走的实在太快李勤足足落了他两三米。
李勤暗骂唐肃是个用完就丢的畜生,心里的怒火还没发泄完就因不小心撞到人而回过神来。
“抱歉。”李勤立马道歉,白纱斗篷的女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红唇笑了一下便走了。
李勤觉得自己遇上唐肃简直是八辈子倒霉,于是立马快跟上了唐肃道:“唐肃,你可以再嚣张一点。”
一心找人的唐肃不管李勤的话直直走向了粉色气流消失的房间,刚想进去便听见里面的声响直接顿在了原地。
“怎么了?”李勤刚问完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顿时间也顿住了。
“现在怎么办?”李勤不太自然地偏了偏眼神,耳尖已经红了道。
“不在这里面。”唐肃突然说道。
“啊,为什么?”李勤虽然也觉得不在但还是想问一下原因。
唐肃怎么会给他解释转身便不管不顾地走了,李勤恨不得一剑砍死他。
“唐肃,你脾气谁教的呀?”李勤其实是想问他懂不懂礼仪,有没有教养的,但又觉得这么说太伤人了。
“天生的。”唐肃也算是回他了。
李勤在唐肃背后翻了一个白眼,唐肃下楼时目光一直在一楼的那几张酒桌那打转却又找不到想找的。
“你在找什么?”李勤觉得唐肃聪明是聪明但是太我行我素了。
唐肃走近便听到那些公子们在讨论刚刚的那个中年神棍。
“这大师也太神了吧,居然连我童年时干过什么都知道。”一个男子惊奇地说道。
“是啊是啊,前天我问他什么时候我能娶到媳妇,他说明日便会遇到我的金玉良缘,结果杂滴还真他妈的要让本少遇到了。”一个白衣男子摇摇扇子不亦乐乎地说道。
“恭喜恭喜啊。”旁边的几位男子纷纷道贺着。
“你们这都不算什么,我问他我的祖母如何才能病好,他指了一家不太出名的医馆给我,我当天便去配了药,第二天祖母便好了,可真是老天保佑啊,让我遇到这么一个贵人。”黑衣男子虔诚道。
“敢问一下,那个神算现在在何处?”一个绿衣帅哥突然冒出道。
“我们哪知道。”白衣男子摇摇扇子道。
唐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一个小银元宝抛给了他们。
“他刚刚走的,也没有很久,大概出门左拐吧,别的我就没有注意了。”黑衣男子立马拿过道。
李勤的目光在唐肃和银元宝之间打转一时间感慨了一下有钱人。
“多谢。”唐肃听后不带利落地朝着男子说的方向离开了,李勤见了也立马跟上。
“我了个祖母啊,那个神算果然没说错,他说我不出一驻香内便会有人给我送钱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黑衣男子眉开眼笑了起来道。
“哎哎哎,有好事了别忘了兄弟。”
“是啊是啊,多少分点。”
“去你的,我还要给祖母买药呢。”
唐肃出了月迷楼刚巧碰到刚刚的那个老鸨,老鸨笑着刚想说话唐肃便直接掏包给了她几两银子走人,老鸨接过钱笑的灿烂道:“公子慢走啊,下次常来。”
慢几步的李勤听到这话直接吓了一跳差点摔个狗吃屎。
“哎,公子路上小心些。”
“唐肃,我们要去找那个神算,找他有什么用?”李勤此话一出让唐肃立马停住了脚步。
“我不知道。”唐肃只是觉得那个神算很奇怪,但他应该和陈鸳钰失踪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个神算又不能帮我们找到陈鸳钰,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李勤看了眼渐黄昏的天道,不禁感叹时间居然这么快,他们居然已经找了一个下午了。
唐肃惊疑不定地注视着热闹平静的街道最终只得先跟着李勤回去了。
*
“所以说陈三小姐的如意郎君……其实是个女的?”袁修白不可置信道。
“不一定。”童渊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断定。
“荒唐……实在荒唐!”陈老爷子都快气死了,陈夫人倒一脸无所谓,反正私奔就是私奔了跟谁都一样。
“以前官府的人没有查到过这些吗?”施照疑心道。
“哼,他们根本不敢查!”陈老爷子怒气上头道。
施照挑了一下眉道:“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就知道可能是魔带走了你们的女儿?”
“官府那些人终究是凡人,一听什么跟魔跟妖有关的留下一句报仙便走了。”陈夫人替陈老爷子解释道。
施照听了不再说话只是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找到陈鸳钰。”童渊冷声道,“叶叶呢?陈三小姐的贴身婢女叶叶在哪?”
“她……”陈夫人不知为何有些为难道。
童渊看向她的目光有了几分不解,再环看周围的人一时间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这是找到陈三小姐最重要的线索。”虽是听他们如此说着,可童渊觉得这其中的漏洞实在百出,必须得再找叶叶问个清楚。
“当时林府的人来催人,陈三小姐又已经下落不明,林老爷很生气说要取消婚事,老爷一时冲动……叶叶不知道死没死反正就关在柴房那。”陈夫人的贴身婢女回复道。
“柴房在哪?”童渊没心情跟他们闹。
“就那边左转过个一段路后再右转。”陈夫人话音刚落童渊便大步地走了,施照不知为何心情不是很好脸色有点臭的直接转身走了,杨晓俊满眼的偶像见状也跟了上去,只有袁修白很守礼俯身道:“师弟失礼了。”
“无妨无妨。”陈老爷子连忙换了个态度道,“是我气急上头冲动了。”
袁修白点了下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童渊快步打开柴房门昏暗的柴房终于被得以见天日,充斥着泥灰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女,少女的皮肤已经不似以往般娇嫩了。
“叶叶。”施照上前查看奄奄一息的少女情况,发现她还有气时松了口气。
童渊刚想翻找药物却发现施照已经将灵药喂给了那个少女吃下,少女吃下没多久呼吸便稍微正常了些。
陈老爷和陈夫人过来时看到濒死的少女一时间也不好意思了起来,陈夫人吩咐道:“来人,还不快去请王医师。”
见有人来搀扶叶叶施照便立马起身推开,尽管刚刚看似有些忧心叶叶实则没有和她产生一丁点肢体接触,退开在旁边时模样永远不落凡尘。
童渊悄无声息地观察着施照并觉得这人真奇怪,似乎连同情动容都是假的。
“童师弟,你知道诗的来历吗?”施照突然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童渊这个痴迷修炼妄图比过遇昼任的人哪里知道这种诗啊,不过他还是有所听闻的,“这首诗好像是一首写景诗,景为有价无市的神花弋寒花。”
“弋寒花不是神花,只是物以稀为贵罢了。”施照突然想起什么道,“童师弟,你有见过弋寒花吗?”
童渊觉得施照在和自己打哑谜,但施照是出题人而自己则是解题人。
“见没见过似乎不重要吧。”童渊对什么花啊草啊的没有一点心思,也许他见过,也也许他没有见过,琛延山的名贵药材那么多他哪里知道他有没有见过。
“当然,一朵毒花罢了,味道好闻无毒也许是它的唯一优点吧。”施照莫名讽刺道。
童渊似乎领会到了什么但他已经懒得再和施照多费口舌跟上人群走了。
叶叶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加上她作为婢女身上的皮肤却又莫名娇软,一时半会很难醒来。
“至少保住了性命。”施照淡淡开口道。
“施师姐实在舍得,一千两的灵丹妙药就这么给了个不相熟的婢女。”童渊状似无意地试探道。
“婢女也是人啊。”施照不慎在意道。
童渊轻挑眉无意间竟然抓住了施照的共情点,还没等他细想一个吵闹的动静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爷二少爷,您不能进去!”是佣人的阻拦声。
“让开,全都给我让开!”一位年轻的公子挤开所有妄图阻拦他前进的人一下子便冲了进去,冲进去后看见床上躺着的少女立马去牵对方的手道:“叶叶!”
“陈言故!”金氏对自己的儿子怒斥道。
“母亲,您不是说叶叶她回乡下了吗?她怎么成个样子了!”陈二少此刻哪里还管得上那么多,怒上心头连母亲的训斥都不在意了。
“陈言故,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陈老爷子刚摆出架子陈二少便恍然清醒连忙对着他的母亲父亲下跪道:“父亲,母亲,求求您救救叶叶吧,她看起来快死了。”
“你!”金氏看着自己宠在手心里的儿子竟为了一个小小婢女下跪,而且还是陈鸳钰的婢女下跪一时间火气上来随便拿个东西就想砸死这个不孝子。
“陈二公子,叶叶已脱离危险,您的父亲母亲也请了王医师来救她。”袁修白又是当上了劝架的烂好人。
“医师呢?他怎么还不来!”陈二少话都还没说完金氏便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母亲!”陈二少不可置信地看着百般疼爱自己的母亲道。
“闭嘴!”金氏怒骂后陈二少才逐渐消停了下来站在一边盯着叶叶,满脸的忧心。
金氏看到这个模样的儿子顿时心生无力,看向叶叶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怨毒恨不得现在便将人给掐死。
“各位仙长,见丑了。”陈老爷子赔罪道。
到底是陈府的家事,童渊,施照,杨晓俊都不太在意,只有袁修白好脾气地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