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解

    “这样啊。”季彰抬手示意身后士兵,“全都带走,让太子一个一个审。”

    太子唉了一声问道:“为什么我要一个一个审?”

    季彰拍拍太子肩膀,鼓励他,“因为你是太子,因为你是杀人凶手,因为这件事和你有关,你不审谁审。”

    季彰望了下黑漆漆的天空,“太子,时间真的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走,娘子我们回家。”

    太子无措伸手,“唉,你真走了,难道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是谁换的剑。”

    季彰抬高右手挥动,“没兴趣。”

    覆云书和田伊行礼后,跟在季彰身后。

    男子噗通一声头重重磕在地上,“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男子抬眼露出杀意后,又换了副模样,“晋王救我,晋王救我。”

    送走季彰,太子转过身,来了兴趣,“哦?晋王认识他们。”

    晋王后退一大步,拉开距离,“皇兄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们。”

    太子面露微笑,假意相信,“也是。”

    马车上季彰开口道:“你们两个跟过来干什么?还有你,你头发怎么回事?”

    季彰视线落在田伊凌乱的发丝上。

    田伊讨好笑道:“哥,我就是好奇。”

    “好奇?好奇你还把你嫂嫂带过来,要是出了什么怎么办。”

    田伊飞快看了眼覆云书,她读懂眼色后道:“夫君,我没事的。”

    季彰暗自咬牙,“都吐血了,你怎么和以前一样这么能忍。”

    “什么?”覆云书耳边回荡季彰的话。

    “没什么。”

    “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田伊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覆云书仔细回忆,“不认识,我不记得之前认识世子殿下。”

    季彰凝眸,深邃的眼睛也没了光亮,他呆呆道:“嗯,不认识。”

    “搞什么,我还以为你认识嫂嫂呢,既然不认识,那你当初为什么向二姨提出要娶她?”田伊在一旁不满道。

    覆云书眼神有水波荡漾,她仔细品田伊的话。

    季彰被戳穿了心事,他立马撇清,“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我有意求娶,我那时候根本就不认识她。”

    “可你明明……”田伊说了一半,季彰一个眼色过来,她乖乖闭嘴。

    覆云书笑了一下,有些悲楚,“对啊,我们不认识,既然不认识又怎么会求娶一个陌生人。”

    季彰张了张嘴,不在继续往下说。

    带帷帽的姑娘回到驿馆,侍卫阿兰接过帷帽道:“郡主情况如何。”

    巫谷儿随手将鬓角的发丝掖在耳后,“先倒茶。”

    “是。”

    巫谷儿连喝三杯水,她喘了一会儿气道:“我跟你说渝国的两位皇子好像都没什么脑子。”

    阿兰贴在窗户听了一会儿,才小声提醒,“郡主。”

    巫谷儿拿起糕点的手再次放下,“放心吧,没人知道我是南疆郡主,更不会有人知道我已经到渝国了。”

    阿兰再次斟满茶,“郡主,我们要防患于未然,要是哪天您暴露身份了,到时就不是渝、樑两国交战,我们南疆也会被牵扯进去的。”

    “知道了,放心吧,我藏的很好。”

    “对了郡主,两位殿下怎么样,是否像传言般丰神俊朗?”

    “这个嘛。”

    巫谷儿低头回忆,“长的都还算看的过去,不过我听说晋王定亲了。”

    “那太可惜了。”阿兰情绪底下。

    “为什么这么说。”巫谷儿边吃边问。

    “我听说晋王美艳似妖,长的比女子还好看,若是郡主和晋王联姻,那生出的小孩该有多漂亮。”

    巫谷儿摇摇头,“我才不嫁人妖。”

    “人妖?”阿兰歪头。

    “对,就是个人妖,不男不女,一点都比不上南疆的男子,弱不禁风,一身粉色骚的很。”

    阿兰吃惊,“啊?没想到晋王竟是这样的。”

    阿兰手卷了一缕垂下的发丝,“那太子呢?我可是听说太子不光长的好看,还很正直这是真的吗?”

    “太子。”巫谷儿仔细回想。

    “太子是比晋王看起来好多了,不过太子是个空有皮囊,没有脑子,完完全全就是个大傻子,就是不太聪明。”

    “啊!”阿兰喊了一半,捂紧嘴巴。

    巫谷儿目光落在一侧,“我决定了我要和太子联姻。”

    “那要和国主商量吗?”

    “不用,与其等他随意为我选一位,还不如我自己抢先布局,待定下联姻再修书给他。”

    “是。”

    瑞王府。

    覆云书同季彰回到卧房,路上季彰开口,“娘子,你别听伊儿瞎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覆云书止步,低头看脚尖,“季彰,你想要什么?你娶我为的又是什么?”

    “我不为什么,我也不想要什么。”

    覆云书抬头问他,“那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

    覆云书深吸一口气,“我想要能自己做主,我自己的人生我来决定,不需要他人来指点。你知道为什么你一下聘,我父母就急着答应这门亲吗?”

    “你不知道。”覆云书提高了音量。

    季彰征在原地。

    “我还为及笄,我母亲便想着要将我嫁入。她怕我因为能看见鬼会砸手里。所以你一提亲,我母亲什么都没问,直接让我嫁入。我原以为我装的正常一点,像个正常人一样,就可以安稳一生,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季彰,我真看不懂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娘子。”季彰往前半步。

    “别过来。”

    季彰僵在原地。

    “别叫我娘子,我今天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我临死的时候想的那个人竟然是你。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是真心对我好的,如今看来你也和他们一样,想要利用我。我到底能为你带来什么?我连自己为什么能看见鬼都解决不了,今晚我去偏房睡。”

    覆云书说完便移步偏房。

    “娘……云儿,云儿,你听我解释。”季彰在身后着急呼喊。

    覆云书听见跑的更快了,经过杏树时她顿了一下,又偏头离去。

    杏树下那男子仍站在原地,静静望向季彰的卧房。

    覆云书躲到上次的偏房里,里面没有烛火,她被杂物绊了一脚。

    “嘶!”覆云书单膝磕在木板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她一直维持这个姿势许久,脑海中思绪混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彰瞧瞧过来,他没敲门,小声道:“娘子,不,云儿你睡了吗?”

    房间内无光也没有人应声,“那我不打扰你睡觉。”

    门外的脚步声响起,声音也越来越小。

    待彻底没了声,覆云书才慢慢站起。

    她这一站双腿发麻,又疼的她咬牙。

    覆云书摸到床边,笔直躺下,小腿仍麻个不停。

    次日鸡鸣天还未亮,季彰压根就没睡着,他一起床便去了厨房。

    相反的覆云书反倒睡的安稳,她是睡够了才醒来。

    王妃一醒来瞧见满桌子的菜,便问身边的嬷嬷,“厨房这是换了新菜系?”

    嬷嬷俯身答话,“没有,这是殿下一早做的。”

    王妃落坐,一一瞧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倒是许久不见他下厨,瞧瞧那还有桂花酿鸽,想必今天这顿不是为我做的。”

    嬷嬷再次答话,“王妃,夫人还没醒。”

    “那你去唤她,凉了就不好喝了。”

    “是。”

    嬷嬷后退两步,转身对上才跨进来的季彰。

    嬷嬷再次弯腰行礼,“见过世子。”

    王妃眼睛一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儿子许久不下厨,厨艺都生疏了。”季彰自然坐下。

    王妃拍了两下手,“哪有,我儿手艺最好,和你父王一样,你的手艺可是你父王亲手教的,肯定不会错。”

    季彰眼里闪过慌乱,“嗯,那待会母亲可要多吃点。”

    “不对啊,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一反常态不会是又要出去惹事,好让我为你擦屁股吧。”

    季彰不好意思低头,“哪有,母亲说笑了。我就是思念父亲,才特意做了一桌子菜。”

    “母亲不信,你可不是一个轻易就改变的人。这样你悄悄告诉母亲是因为什么事改变了想法,你放心母亲绝不会告诉别人。”

    “没有母亲。”

    王妃伸手指点,“撒谎,你从小就这样,我还不了解你。”

    季彰继续辩解,“真的没有母亲。”

    “你现在也不小了,你说想娶亲我便亲自登门下聘,如今人也娶回来了,你就好好在家,改改你那恶习。一家子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好,挺好,可这太奢求了。”季彰眼中有水汽弥漫。

    “怎么就奢求了,你的婚事我同陛下解释了。你父王可是替陛下死的,就这么一个心愿都满足你了。如今你好好在家,与娘子调蜜不好吗?你已经拥有很多了,就连那几位殿下、公主都没这个特权。”

    季彰深深埋头,不让母亲看见他通红的眼角,“母亲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你不会又看谁不顺眼将他揍了一顿吧。”

    “都不是,我忘了询问她的意见。”

    王妃充满疑惑的眼睛,落在他身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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