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领主超人又来找蝙蝠侠谈话了，但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或许？

    时间线在从主世界回来之后。

    一些荒谬的离谱小情侣，非典型白灰，我流幻想（我不逆，我不逆，我不逆，我真的不逆！），巨ooc，纯纯雷文。

    我承认我的xp真的很怪，但是我真的很想看大白被灰灰呼噜呼噜毛，不要骂我（抱头鼠窜）

    其实我觉得白超在不阻碍他或者说无伤大雅的情况下，其实还挺温柔的……吧？（对手指）毕竟露易丝天天骂他，他都只是把人关起来了来着……

    嗒，嗒，嗒……

    沉稳规律的脚步声传来。

    布鲁斯穿着常服坐在电脑桌前，笔尖微不可察地一滞，然后他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文件。他知道这是超人来了，但那又如何呢？

    他是能杀了他，还是能把他逐出正义领主呢？很显然，他都不能。那领主超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卡尔停在了布鲁斯的桌前，他听见布鲁斯的心跳毫无变化，平稳而有力，一如往昔。有些时候卡尔很嫉妒这一点，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不可撼动。

    布鲁斯继续审批着文件，看起来丝毫没有在意他冷着脸跑来韦恩庄园的书房里找他干嘛。

    空气逐渐凝滞，卡尔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然而罪魁祸首却恍若未闻，不置一词。

    半晌，布鲁斯终于合上了文件，抬眼看着卡尔：“哑巴了？”

    卡尔瞪着他，说：“谈谈？”

    这是个疑问句，但布鲁斯却没有拒绝的余地，卡尔话音刚落就绕过办公桌，走到了布鲁斯面前。他俯身，手臂撑在布鲁斯的两侧。卡尔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头顶的光，投下了一片足以遮盖住布鲁斯的阴影。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不够火辣缠绵，但足够柔软。

    卡尔伸出舌头细细描摹着布鲁斯嘴唇的轮廓。当布鲁斯反击时，他自觉地后退，将主动权让给布鲁斯。他任由布鲁斯向他索取更多。

    两人分开时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布鲁斯白鄂色的唇膏被卡尔尽数舔掉了，他的唇现在覆上了一层水光，更显得红润软嫩。

    气氛旖旎，但卡尔今天真不是来折腾布鲁斯的，他想向布鲁斯寻求一个答案。

    他知道大致的结果是什么，但他扔想做一个梦，尽管这个梦正在被他亲手打碎。

    “为什么？”卡尔问。

    布鲁斯心知肚明他在问什么，他偏了偏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本来就不该。”

    卡尔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捻着布鲁斯的下颌将他的头掰回来，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鲁斯的下颌线，布鲁斯柔顺地任由他动作，没有反抗。

    布鲁斯看着居高临下的卡尔。

    卡尔说：“但我们早就没办法回头了。布鲁斯，你绝不无辜，你是我的共犯。你永远永远撇干净你曾经做了什么。”语气冰冷而笃定，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

    布鲁斯定定地看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一定要问个清楚吗？”你一定要撕开和平的表象去窥探在那之下深藏着的矛盾吗？

    这会轮到卡尔避开他的视线了，卡尔放开了布鲁斯的脸，低了低头，那张原本带着点俯视意味的脸正对着布鲁斯。他垂眸，蓝色的眼睛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冰冷，目光落在更下面的地方，他捻起布鲁斯置于大腿上的手，力道很轻地捏着，缓缓地按压着那些早已愈合的伤痕，似乎是想让两个人同样冰冷的手指染上绵长的温暖。

    罕见的温柔让布鲁斯感觉有点痒了，他的指尖瑟缩了一下。卡尔的动作顿住，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开了布鲁斯的手，重新撑在了布鲁斯身侧。

    但他仍不打算转换视线的落点。卡尔低语着，像在执着于无望的呢喃：“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布鲁斯，我不想听你的沉默，你的沉默我也听不懂。我不想再去猜了。”

    布鲁斯伸出双手捧住卡尔的脸颊，拇指划过卡尔低垂的眉睫和泛着点粉的眼尾。

    他有点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很久以前，久到卡尔还是一个热烈敏感的小男孩的时候。他总是被布鲁斯逗到眼尾发红，来自异星的蓝眼睛湿漉漉的。他会一脸委屈地看着布鲁斯，无意识地咬着下嘴唇，软着声音叫布鲁斯的名字。那个圆润的音节在他嘴里滑过，倒显得暧昧许多。过蓝的汪洋中水光潋滟，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里面折射出来的全都是布鲁斯。

    卡尔没有反抗，只是重新抬眸，注视着布鲁斯，等待着他、近乎是逼迫着他先迈出下一步。

    卡尔的睫毛从布鲁斯的手指上轻巧地略过，带来一抹转瞬即逝的触碰，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拂过。

    布鲁斯闭了闭眼，一脚踏进了卡尔拙劣的计划里。那就坦诚吧，那他也该把卡尔一手拉进布鲁斯自己的计划里。

    布鲁斯低哑着嗓音说：“……是，那些是我们一手造就的……”

    顿了顿，布鲁斯继续说：“所以，我想……”他纠结了一下用词，“去，额，去做些什么，我总得做些什么的。”当一切开了个头之后，后面的话似乎就顺理成章了起来 。

    “以前我们就走在独木桥上，身旁两侧即是深渊万丈，现在更是走在一根钢丝上，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我知道我们无法回头，但我们不能再走在歧路上了，我必须得做点什么！”布鲁斯的语气逐渐激烈起来，到最后几乎算得上是厉声的质问，他在质问他自己，为什么他以前不做呢？为什么要放任他们错到这个地步呢？

    在布鲁斯坠入纷繁的思绪前，卡尔突然爆发的怒火把他拉了回来：“所以你的做法就是背着我联系反抗军，随时准备背叛我？！”

    卡尔撑在布鲁斯身侧的手臂青筋暴起，克制筑起的冷静在一瞬之间崩塌。卡尔眼中的蓝色翻涌起来，淹没于令人恐惧的红色中。

    “卡尔！冷静！我从未想过背叛你！你做的不对，我只是想要把你拉回来！”布鲁斯一把拽过卡尔的手，径直按在自己颈侧的脉搏处，丝毫不惧暴怒之下的卡尔会不会把他杀死，“看着我，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欺骗你！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卡尔的手冰得几乎让布鲁斯颤抖，但他克制住了，刚才他只是收了一下手指面前的人就退却了，鬼知道他再因为卡尔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而颤抖这个人会躲到哪里去。

    卡尔下意识地想收紧自己的手指，可是布鲁斯没有颤抖没有逃避。布鲁斯颈侧的温热和脉搏透过薄薄的氪星布料传向卡尔，卡尔耳边的心跳也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布鲁斯的心脏跳得很快，但那听起来是一个很真诚的声音。

    是真的吗？

    那听起来是真的。

    卡尔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了自己的手指，试图抽走，但没成功，只是从掐着变成了贴着布鲁斯的脖子。

    一时静默。

    等到布鲁斯感觉卡尔的手都和自己的脖子一个温度了时，卡尔睁开眼睛，露出了那汪美丽的蓝色，说：“可是现在不好吗？现在还不够好吗？这么一个有秩序的社会，没有战争，没有罪犯。它运转良好，是那么地完美。”

    “但是你不觉得这太安静了吗？你有多久没有听见人们高兴地叫出你的名字了呢？又有……多久没有听见有人向你呼救了呢？”布鲁斯轻声说着，男人微哑浑厚的嗓音带着些许诱哄的意味，声带的振动从卡尔的手下开始，飞速沿着神经攀爬，途径脊椎，到达大脑。一路蜿蜒着，炸起一线化学火光。

    卡尔不动声色地压下了自己的反应，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就好像他放在布鲁斯颈子上的手不存在一样，就好像他和布鲁斯只是在普通地、平淡地讨论一些无关紧要却也并不有趣的问题一样。

    显然，短暂的怒火融化不了久冻的冰霜：“……我不需要人类的欢呼，他们也不需要向我求救。人类是安全的。”

    布鲁斯叹了口气，握着卡尔的手腕的那只手没动，另一只再次抚过卡尔如神祇般俊美的面庞，向后盖住了卡尔的一边耳朵，像是在安抚什么小动物一样抚摸着他的耳朵。耳廓，耳尖，布鲁斯的指尖一寸寸地划过去，他的手指并不温暖，给卡尔留下了一串凉意，他的指腹也并不光滑细腻，而是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和一些细小的伤痕，略微粗砺的质感带来细细密密的酥麻；哪怕是极轻的抚摸也在卡尔的耳边造成了一阵轰鸣般的巨响，无限暧昧。

    一抹很好看的绯色悄无声息地爬上卡尔的耳朵，让它变得滚烫而粉红，和他原本白皙胜雪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绯色使得卡尔眼尾的粉色加重了些，但卡尔并不打算阻止他，那很舒服。

    卡尔克制地将满足的喟叹藏在一声略微粗重的喘息里，他还记得他们在对质，而不是在调情，现在是晚上，但还不到时间。

    他有说过他其实很喜欢被布鲁斯抚摸吗？无论是脸颊，眼尾还是耳朵，他总是渴望着被布鲁斯触碰。

    那会让他感觉到真实，布鲁斯真实地在这，他们真实地亲密着。

    他需要这种真实，它拉着他，不让他像一个气球一样飞走。

    卡尔看着布鲁斯，用那双再次归于寂静的蓝眼睛，只是眼睛眯了眯，朦胧的沉醉在冰层下酝酿着。

    他知道布鲁斯还有话要说，他想听，他会等，他会听。

    “……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小男孩因为在街道上不安全地行走而发生意外，因为当他那么做时他已经被抓走了；也不会有人因为一点小冲突而激情犯罪，因为冲突刚开始时他就被抓起来了；更不会有人因为醉酒而导致一桩悲剧的发生，因为酒，是被禁止的。在我们共同塑造的秩序之下，是无穷的寂静。它压得人喘不过气却望不到尽头！”

    刚开始布鲁斯的话还稍有滞涩，但后来却越来越顺，到最后一个句子时，他的声音再次扬了起来，他心底的怒火从未消散过，但这一回，需要克制的是他。

    布鲁斯烦躁地把覆盖着卡尔耳朵的那只手环绕到他的颈后，把卡尔的脑袋往下压了压。然后他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仰头吻了吻卡尔的唇角，沉重而克制。

    卡尔说他想听布鲁斯是怎么想的，但现在他却又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等到布鲁斯的呼吸再次平静下来时，卡尔说：“可是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些吗？秩序和安全。你说的那些，只不过是黎明降临前的阵痛罢了。”

    有一瞬间，布鲁斯看起来很想骂人，但那口气尚未闯过声带便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化作了一声叹息。

    布鲁斯拉开卡尔放在他脖颈上的手，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向后收紧，他的上半身也开始后仰，陷在座椅柔软的靠背里，卡尔顺从地沿着他的动作俯身，他们靠得更近了，额头相抵，呼吸交错。

    像是下一秒他们便会开始抵死缠绵。

    但是没有，他们双方都默认现在还不是该鬼混的时候。

    布鲁斯说：“听着，卡尔。我们错了，错的彻底。我们做得太过了。人类不需要这么密不透风的一切，人类会在不可反抗的寂静中崩溃的……我也一样。”

    “我们需要自由，健康的自由。我们本不该这样的。”

    那意味着要打碎他们现在所构建的，卡尔下意识的想反驳：“可是沃利……”

    布鲁斯打断了他：“那确实改变了很多事。但错了就是错了，不要找借口。”

    沉默。

    卡尔还是不认同布鲁斯想要做的：“人类会犯错，会撒谎，他们相互仇恨，自相残杀，他们重蹈覆辙。人类骨子里流淌的从来不是善意，他们需要规范！”

    布鲁斯以同样提高的声音来回应卡尔：“但是你甚至没有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

    “他们不值得。”卡尔说。

    他冷漠的声音让布鲁斯心头一颤，无力感奔涌而来。

    卡尔坚定地看着目标，坚定到不近人情而显得冷漠，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而布鲁斯就是那一艘被洋流裹挟着，即将撞向冰山的小船。

    可是蝙蝠侠绝不会放弃，哪怕前途未卜，他也永远会选择抗争到底。

    “那我呢？如果违反了你的规范的人，背离了你的人，是我呢？如果你所做的一切只会将世界导向死寂呢？你真的觉得绝对秩序中的抑郁更重要吗？”

    卡尔迟疑了。

    布鲁斯的声音决绝，像是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听着，你要么抛弃一切，一条路走到黑，把社会变得一片死寂以期望他在将来自愈，重获生机；要么回头，我们一起把它变成现有条件下最好的样子。”

    他忽而又柔和了下来：“卡尔，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钢铁森林的地基绝不是木头，空中之城的底座也绝不会是水泥。”

    布鲁斯决定用自己添上那最后的一把火。

    他将自己置于了命运的天平之上，他在赌，赌卡尔对他的爱，赌卡尔对世界的爱，赌卡尔几十年的人生对他思想的塑造。

    他多傲慢啊，他在赌，但他真的他会赢。

    布鲁斯早就不剩什么了，哥谭市被交与了正义领主，蝙蝠洞对卡尔绝对敞开，连这具身体，这颗心也被卡尔打上了永久的烙印。

    哪怕他们将来有一天背道而驰，南辕北辙，布鲁斯心里那个叫做爱人的席位也永远属于卡尔。他是爱着他的，只是这爱必须被压在许多东西的底下。

    卡尔闭上了那双充斥了两年冰霜的蓝眼睛，什么也没说。

    布鲁斯按着卡尔的后脑勺，隔着眼皮在卡尔的左眼上印下了滚烫的一吻。

    下一秒，卡尔和布鲁斯的身位被交换了，布鲁斯把卡尔摁在椅子上：“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回逼我了，虽然你要逼着我坦诚，那我就把我的心剖给你看。所以我现在累了。如果你真的很闲的话，那就把这些工作都处理了吧。处理不完，今晚就别上我床！”

    卡尔睁开眼睛瞪着他，像只生气的大猫猫。

    布鲁斯眨了眨眼睛，璨然一笑：“好好干哦，亲爱的。”

    在卡尔凶恶但无害的瞪视下，布鲁斯毫无心理负担地走向了书房的门口。

    在此期间，卡尔放开了文件，打开了钢笔后将笔盖盖在了笔尾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刻意的发出了一些明显的响声，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临出门时，布鲁斯语调甜蜜地说：“晚安，蜜糖。希望你早日抛弃你那错误而又愚蠢的想法哦～”他脸上的笑容嚣张而洒脱，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冲他抛了个飞吻。

    卡尔阴沉着脸，手里的钢笔因为被捏断而爆出了不少墨水。但布鲁斯却拍拍屁股，愉快地溜之大吉了。

    我会向他求婚的，布鲁斯想，但前提是他得先恢复他的人类身份。

    而这并不遥远。

    布鲁斯坚信着。

    他捏紧了衣服口袋暗袋里的小盒子。

    不急，布鲁斯有时间陪他拖。

    the END.

    彩蛋

    后续是卡尔用超级速度批完了文件，而布鲁斯洗完澡刚躺上床，被窝还没捂热就被卡尔扑倒了。

    然后两个人亲亲热热地do了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