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把女生比作玫瑰,但我觉得她更像是一朵睡莲。
相比用美丽形容她,我觉得用宁静美好更为恰当。
她喜欢一个人坐在窗边欣赏着夜的朦胧,喜欢吹着晚风,对未来进行无限的遐想与展望。
我没什么想说,但就是要说,这个苦要是能一个人将其咽下,就不愿将其撒入空中让大家与我共享。
我不是一个诗人,我也不是一个伟岸的人,我没有拯救世界的能力,也没有让所有人都能开心快乐、忘却烦恼的能力,可能自我出生起,我就注定是个失败者。
别人是天之骄子而我是天之败子。
我觉得我自己就像是住在一个透明气球里的人,气球外面缠绕着一圈圈叫做道德的经文,外面有着千双眼睛在紧盯着我,耳边不停地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我的眼前全是长着尖牙利齿涂上血色口红的血盆大口。
这时,有人给我端来一个狗的饭碗里面盛放着血色的大嘴,在碗的旁边,他们为我放置着几十条的枷锁,并告诉我看见了就乖乖地把链子绑在自己的身上,双眼双收双腿双臂双脚。
我真的好想成为一只玫瑰,独立且高贵,可是我注定是一堆放在牛窝里供牛拉屎的干草。
这是一篇,那是一篇,过去一篇,现在一篇,未来一篇,许许多多的一篇,许许多多的我,我的躯干,我的灵魂,我的思绪,我的心跳,我的一切,好像在某一时刻被大雪覆盖,来年之时唯独我没有收到春的拥怀,好像我是落灰的风扇,用尽的电池,沙发底座下被孩童遗忘的玩具……
我想与人沟通,诉说我的绝望,我的经历,是一条路边被遗弃的饥肠辘辘的小狗,做着滑稽的表演希望着急上班下班的人们能赏我一块吃食,甚至都不敢奢望能有人给我一个温馨的住所,听我表达、能够理解我的人类,哪怕只有一秒,都对我来说是上帝对我的偏爱。
不知是否是青春期,锦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想做的事,父母的忙碌、忽视、指责让锦逐渐收起了表达的窗户,每天眼前只能看见“读书”两个又大又红的字,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敢想,不敢提,更不值得拥有。是我长得太矮了,是我的声音太轻了,还是我的年龄让所有人还停留在“童言无忌”的时空。锦从小时候期待在校门口看见家人的身影,到成了永远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小孩,在孩子最恋家的年纪却成为她最想逃离家的时代。
埋头吃着米饭,餐桌冰冷,没有家人之间的洽谈,当锦听到自己所阅览过的新闻发表自己的见解时无论如何都会被驳回,被搪塞,抑或是换来一句“书不好好看,天天只知道看手机。”当然免不了一大段的说教,香甜的米饭是咸的,可能只有锦尝过,也可能只有锦把这种又苦又咸的味道牢牢地烙印在心中,饭冒着热气,但却是冰的。想快速地解决这场宴席,但又免不了一顿言语。快走至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不敢多用一点力气,面对面输入的文字在脑中盘旋,门外的加餐仍没有逃过。锦不敢大声释放自己的情绪,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捂住自己的口鼻,偷偷地流泪,手湿漉漉的,衣领也变了色,纸张上的黑色墨水印记也像涟漪一样向外下、展开,与左邻右舍相拥在一起。锦着急忙慌地去抽取身旁的纸巾,太晚了,可惜太晚了,纸巾只能收拾好表面的残局却无法挽回散开的字迹。下巴,脸颊,脖子,胸腔,四肢,全身都接踵而至地发麻,不可自控,拼命地拍打自己想要快速恢复清醒,但一切都太晚了,手指开始蜷缩,人手变成鸡爪,泪水浸湿了面部,心也坠入思想的深渊与无尽的自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