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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独自一人走到了黑衣老大的身前——这是最后一具了。
“咳、咳咳咳！——”
黑衣老大似是察觉到了你的靠近，一下子发出了更加剧烈的咳嗽声。
“踏踏、踏踏、踏——”
你幽幽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他的“半身”前——在不久前还态度嚣张、戏份充足的一批的黑衣老大，此刻却是被人给残忍无比的拦腰斩断，血哗哗的流了满地，口中也差不多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咳！咳！！——”
“你、你…你……！”
他见你的停步，已经毫无一丝血色的粗糙大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抹激动——但肺部和气管被血水所完全灌入的他，最终也只能发出最简单的一个音。
但你心里非常清楚，他最后究竟想问些什么——
“汝，很好奇……为什么孤的灵力确实受到了封印，可为何还能轻易使用……秒杀尔等杂碎。”
你淡言道。
他那逐渐失焦的双眸回光返照般的猛地瞪大了一分，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赞同你所说的。
“呵……其实很简单。”
宽仁的你倒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敬与不搭理而甩手离去——你决定让他做一个“明白鬼”。
“孤的灵力，确实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封印……这份封印的力量并不来自这个世界。如果仅以这个世界的【法则】，即便是魔尊本人恐怕都会惧其三分……”
“但——既然连汝都可以掌握世界之外的力量，那么……”
“孤，又为·何·不·可？”
“咳…咳！！——”
听闻，黑衣老大布满血丝的、失焦而泛白的双眼一下子瞪的更大、更大了，随之紧接着，他的脑袋如断线木偶般兀自往身旁一歪、一侧——死了。
“……”
一个小小的新手期NPC而已，并不会让你的心中生起任何一丝一毫的波澜——即便这可以说是你第一次“杀*人”。
“狐狐狐狐……”
一团妖艳的银蓝色狐火于黑衣老大的尸身上凭空浮现而出，眨眼之间，连同着尸身、断肢、衣物、血迹……又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你并没有对着死人说话的习惯。短暂停留后，你便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在那里，有人还在等你。
说起那能够封印灵力的诡异秘药——其实早在听闻其存在的那一刻起，你便警惕的意识到了它可能对自己造成的严重影响。而其过于“有违天道平衡”的效果又让你立刻将怀疑以及破局之法放在了【系统】身上——虽然之前【系统】的意识似乎遭到了莫名的干扰而陷入失联或是沉睡，不过作为开挂流凤傲天，【系统】留在你体内的各种功能还是“有一部分”可以正常使用的，而这其中自然就包括了【系统商店】。只不过现在的【系统商店】就和断了服务器变成单机游戏的过气网游那样，在其中买道具并不需要花费任何点数，不过其中的道具却也仅仅残存下寥寥几样，每样也仅可“购买”一次，也不知道未来能不能找到什么“补货”的方法……
自己破解灵力堵塞所使用到的道具，其实是一种名为【重置符】的特殊道具，其特殊的用途估计也是它能留存下来的原因……顾名思义，它原本的用法其实是将在下级世界中不小心“卡关”、“卡死”、“卡Bug”的【宿主】传送回【系统空间】之中。因为是直接从原有世界脱离，所以【宿主】原本身上所附带的一切正面或负面【Buff】都会即刻清零——
（你忽的莫名想起前世玩的热门网游WXW，有个标志性事件便是某个玩家将副本中Boss的传染性流血Debuff卡出带出了副本，结果最后像瘟疫一样传遍给了主世界的大千玩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因为【系统】的“服务器断网”，现在的你完全登录不进【系统空间】，这就会导致在使用了【重置符】后只会“从原地瞬移到原地”，清除完身上的全部【Buff】后便无事发生——可对于你所面对的情况，它的效果几乎可以说是“好的刚刚好”……
“【系统道具】……对于这个世界的力量，真是降维打击般的存在。”
你心想——如果能想办法“进货”的话，一定能得到更多更强更逆天的道具，甚至说不定能得到【虚魔教】的同款“秘药”……
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顺势从脑海里冒出来的而已，你浅浅一思，完全想不到就算得到了同款秘药又能做些什么……总不能拿去喂给魔尊吧？自己都能通过残缺的系统找到解药，何况是不知道比自己早多少年接触到【祂们】的力量的魔尊……
再说了，自己现在走的“正派线”要求的任务目标也只是把女主墨纤雪培养成此世最强，没说非要去杀魔尊啊？虽然这个所谓的“最强”到底该如何判定还尚不清楚……不过，后续的日子尚且漫长，不急、慢慢享受吧。
思绪万千之际，你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墨纤雪的面前。
虽然成功从这场噩梦之中大难不死的幸存了下来，而且还与你定下了某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誓·约】，但你在她此刻的俏脸之上却看不见丝毫的喜悦。她呆呆的遥望着身前烈火中的阁楼，烈焰投射到她的脸颊与眼眸之上，绯红绯红的——你默默凝视着这抹跳动的绯红。
许久，你听她开口道：
“过去的一切……一下子都结束了呢。”
“……”
你与她的相处实在说不上多么的漫长而深入，对于她的故事、她的人生、她的喜怒哀乐也并不理解……但不知为何，她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却让你的思绪不由回忆起了前尘往事。一下子，情感本并不共通的你们，忽然产生了某种奇妙的、仿佛能够与对方感同身受、听到其最为心底的心声的共鸣。
“前路……又该如何去走呢。”
她声音忧柔、目不转睛，像是在喃喃自语。
“……做孤的徒弟吧。”
你沉思片刻，而后给出了心里早已经构思好的答案：
“孤身为万妖之主，会把汝培养成当今世上的最强存在。而当汝踏上此界顶点之后……无论汝想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能够阻止。”
墨纤雪的憔悴模样是如此惹人心疼。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临时改口，并未将“向虚魔教以血复仇”这件事说的过于直白。
“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么？”
你看到墨纤雪那原本暗淡无光的双眸忽然乏起了一抹油亮的黑芒——而这强烈的“复仇”与“变强”欲望正是你想要看见的。
但你深知“点到为止”、循循善诱的教导方式，因此并未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只是浅浅的点了点下颚。
墨纤雪那双水灵灵的黑曜眸子深处不自觉颤动了几丝，犹如石子落塘、水花飞溅……
紧接着，不等墨纤雪继续开口，你便以“不可违抗”的气场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在离开这里之前……汝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话音落下，你便头也不回的兀自向着场地另一端走了过去。
“诶？您……师尊！请等等纤雪！~”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你听到身后的墨纤雪发出了一阵灵动而活泼的、充满青春与生命气息的可爱娇呼——毕竟再怎么说，她的本性依旧只是一只天真烂漫的12岁人类幼女……或者说萝莉吧。
“……呵。”
前世的你经常会如此脑补，没想到此刻居然真的有机会将这句话说出口：
“年轻……真好啊。”
“师尊！您说啥？~”
你并未再搭理墨纤雪忽然升腾起的热情，而是恢复了自己往日那般的冷漠无情，默不作声的前行着……
这片空荡荡的练武场，在你爆发出属于妖狐之主的绝对修为后，顷刻间便被一众黑衣人的各种残臂断肢所充斥。不过，你在最后关头用墨纤雪身上的狐毛披肩适时的捂住了她的双眼，并且之后亲自用银狐妖火将所有少儿不宜的东西连同着气味分子一同焚烧殆尽。因此现在走起来，在这片练武场上看不到丝毫脏乱或是可疑的地方，干净整洁如初——就好像一切实际上都未曾发生，不过只是一场梦境……
“踏踏、踏踏、踏——”
你忽然停下了脚步。而你身后的墨纤雪因为自顾自的环抱住了你的右臂（而你又未曾出声制止），因此在你停下后她那娇小的身形也顺势止步。
“到了。”
你声音冷淡的说道。
“这里是……？”
墨纤雪有些疑惑的从你身旁钻了出来——周围的景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一样的大火、一样的雪雨、一样的残缺破败……
但，她很快便察觉到了唯一的异常——一具眼熟无比的“尸体”，以及尸体周围那蜘蛛网状的碎裂地面。
这具仅存的“尸体”——正是之前被黑衣老大所随手“拍死”的、导致【云雪宗】惨遭灭门的叛徒——二长老。
“……”
你和她不约而同的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从她的这番反应以及那逐渐低垂阴沉下去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你新收的好徒儿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紧接着，无需你进一步发话，只见墨纤雪忽的就大踏步向前走去——一把随手从地板上捡起的、与她那小小一只的身材极为不相符的精白大刀被其拖行于身后，刀刃与地面发出了一阵阵“吱吱吱吱”的令人为之生寒的摩擦之声。
尸体依旧一动不动。
当墨纤雪走到尸体跟前时，你看到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浓郁的憎恨——其中却又夹杂着一份怀念与不舍。但很快，所有的感情一下子消融的无影无踪，唯留下了无边无际的冰冷、漠然、无情……
——就和你一样。
“吱吱吱吱……”
墨纤雪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她缓缓的向前拖抬起大刀，在刀刃即将离开地面的末端忽然猛地一发力，在心中仇恨意志的浇灌之下竟仅凭这12岁女孩的身躯一把将重达几十斤的三尺大刀所高高举起，刀口直直对准了二长老的尸体——
然后，尸体说话了。
“等等！——”
如你所料，他终于忍不住了。
“唰！——”
但，墨纤雪手中的力道与下落的刀口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唰唰！——”
“铛！！——”
就在刀口即将把尸体一切为二之际，那尸体却忽然变得残影不断、一阵恍惚——再下一秒，便只见刚刚还躺死地面多时的二长老，此刻已经如没事人般气定神闲的站立于一旁。
你必须承认的是，虽然这马脸男子是绝对的坏种货色，不过作为远近闻名的一大修仙世宗的二长老，他光是站在那里便不自觉散发出的飘飘清风道骨的仙气，与你身上这种虽然实力非凡、孤高尊傲，但却始终摆脱不了那一抹冷艳与狐媚之色的妖狐之主有着显著的不同。
透过这将死之人，你仿佛已经可以看见自家女儿……不对，是好徒儿初长成后那仙气飒爽的绝美模样了。
——当然，在真正走到那一步之前……你需要先解决掉手下的事情。
“雪儿！老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的师叔！不可无理！！”
这二长老诈死死遁失败被你所戳穿后，没想到居然还冠冕堂皇的拉下老脸，用过去在宗门中的身份对墨纤雪训斥了起来。
不过，以你的眼力自然能看清楚——若不是有你在这里镇着场子，他早就在起身的第一瞬间，便会毫不犹豫的用仙法道术将墨纤雪抹杀掉……反而是现在这副看似底气十足实则小心翼翼的样子，与那轻易就能下毒害死同门四百多口的歹毒内心相差甚远。
“哼！你…你这个老不死的叛徒！还有什么脸面……背着全宗门的亡魂活在这世上！”
二长老这副极度欠揍的言行放在一本凤傲天小说中显然是不可能不被揍的。心境尚且加上伤口被骑脸撒盐的墨纤雪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把随手捡来的大刀扔到了一旁，抡起拳头作势就要冲上去揍二长老——
她想必也是察觉到了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但你相信，即便现在你并未站在这里，墨纤雪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抡起拳头就往前冲……
但这一次，你“或许”还是有些过于的粗心大意、想当然了。
“呵呵……！”
你看到，原本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板着一张严肃冷脸的二长老，忽的在嘴角边上流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阴笑——
“唰！——”
“你？——呜哇！！————”
电光火石之间，场上的局面猛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你再次凝神前望时，只见二长老已经用左手操纵着灵力幻化出了一条黄绿色的巨大藤蔓，从白皙脚踝到纤细脖颈，将墨纤雪的全身上下都紧紧捆绑缠绕而住，并随之将其整个人从地面拔起、悬垂在了自己身前的半空之中；而与此同时，他的右手顺势作手刀状的悬在了墨纤雪的天灵盖顶上——仿佛你或者墨纤雪有一丝一毫不对劲的举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同时迸发灵力，死也要拉上一名花季少女与自己陪葬。
“呜…呜啊！……好紧、紧……不能、呼吸了……！咳咳、咳咳咳咳咳…………”
“……”
你看见墨纤雪因胸口与脖颈骤然受到的剧烈压迫而露出了一脸痛苦的窒息神情，又看见了那像毒蛇一样小心而警惕的龟缩在墨纤雪身后、背对火光的阴翳老脸上满是狠辣与恶寒之色的二长老——但你，并未为此而做出任何的反应。
“……呵，仙狐大人……您不打算问问老夫我的‘条件’么？”
见你迟迟不肯开口，本来的目的也压根就不是非要和墨纤雪同归于尽、一同下地狱去见四百口云雪宗人的二长老，最终算是稍退一步的主动开口道。
与此同时，你察觉到他左手操控藤蔓的灵力也有了些许的收敛，在继续牢牢钳制住墨纤雪的同时又不至于真让她窒息而亡过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
“师…师尊……师尊救、救我！……”
猛然生起的对窒息而亡的浓烈恐惧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又或是做作的浮现在墨纤雪的俏脸之上。
见此，你终于是淡淡开口了：
“汝所想……无非也就是，留的一条性命——并从这焚灭的【云雪宗】带走某样自己心心念念的事物……罢了。”
随着你话音落下，你能清晰的看见二长老的阴翳老脸上露出了一丝心思被人揣摩透的惊诧与慌乱。
而你紧接着声音平淡的继续补上了一刀：
“汝，连同外部势力下计毒害同宗道友，自己假意一同吸食了大量的‘秘药’而功力尽失……实则是早已预料到自己一定会被灭口，就算侥幸逃脱也一定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因而在虚魔教人动手后顺势假死，以死遁逃出生天，在获取到自己渴求的事物之后，从此改名换姓隐迹于天涯……”
“孤，说的没错吧。”
你的声音无比平淡——似早已洞悉世间万物一切因果因缘。
“什么？！你、你……呸！不过是一派胡言！！”
二长老先是因为你轻描淡写的将其老底悉数揭露而震惊得无以复加，但紧接着曾经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立即就因为老脸着不住的、恼羞成怒的嘶吼道：
“老夫现在就说一个数！你！现在立刻给我从【云雪宗】的地域上消失！你看上的这个小娃子，老夫念也曾与她叔侄一场，好生供着放在今日这个位置——明日正午你在自行过来寻人便是！”
“……”
你不语。
“……哼！别想和老夫我讨价还价！老夫我也没什么可以‘抵押’给你的信物，但我可是‘优势方’——这交易你爱做不做，不做大不了就‘一尸两命’！还有，你更别想动什么歪心思！只要老夫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片刻间就能拉着她一同陪葬！！”
在被你的话语所激怒后，二长老一下子便变得暴躁异常、冲动易怒，心底那股恐惧的、猥琐的、害怕的邪妄之火怎么压都压不住……
这简单的激将法，简直就像是方才他对墨纤雪所使用的那样。
“……”
你又继续沉默着看了二长老一眼。
而后——你忽的眼眸微闭，无比轻盈的一声轻轻浅叹。
“……（#轻叹）”
“……别故弄玄虚了！快说——你意欲何为！”
拥有着将近300年修为、放在修仙界也勉强能跻身中游水平的二长老，自然是能轻易察觉到你那微不可闻的叹息。
但……他的神识是如此的紧张与慌乱，以至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丝毫没有顾及到空无一活物的四周……
是的，确实没有任何其他活物——但是，有死物。
“……你这家伙！要是再不说，可就别怪老夫我不怜香惜…………嗯？！”
“——怎、怎么回事……？！老夫、老夫的身体…动、不了？！”
转瞬之间，无数荧蓝色的人形灵体悄然倒映于你的眼瞳之中。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又一个的、与小说故事里对于“鬼魂”的描述非常之贴切的半透明灵体，正源源不断的从地面浮现而出，而后又紧接着源源不断的从天空中汇聚向二长老的位置……
不，准确说——是汇聚于二长老的，“体·内”。
“这些、这些是冤魂？！……不对！即便他们的怨气真的浓烈到能在这极阴聚灵之地凝聚成魂，也绝对不可能……不可能对300年修为的老夫产生任何影响！”
二长老的嘴巴虽然叫喊的疯狂而凶残、撕心裂肺，但奇怪的是——他的全身上下却并未再有任何的动作。
汇聚……不能动弹……凭依……附身……夺魂……
二长老好歹也算是活了不少年岁有过不少见识，此刻的他终于是想明白了自己所面对的到底为何物——
“不、老夫……老夫懂了！这些、这些阴、邪之物…是……hu……”
他的声音忽然在你的耳朵里变得越来越小、短短几秒内便再无了任何动静。
与此同时，那原本紧紧缠绕着墨纤雪的黄绿色灵气藤蔓忽的就凭空消失了——一个仙术道法能够没有任何“过渡”的突然瞬间消失，通常只有着一种可能……
“敢胁孤之人，迫于孤……”
“唯死。”
你轻轻睁开了双眸，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而平淡——唯一的不同，可能只有你眼中那悄然变得尖锐异常、像是回归了狐狸本源的耀银竖瞳……
“扑通——”
“咳咳咳咳咳！……”
随着束缚自己的藤蔓的消失，墨纤雪自然也是从稍稍抬起的半空之中“扑通”的掉落在了地上。但在落地之后，她并没有“哭唧唧求抱抱”的找向你，而是立即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翻了个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身后——
炽红色的烈焰、枯骨嶙峋的歪斜古楼、乌压压沉重的天际、倾泻的灰白色的暴雪、无形无边的风、萤火虫般的漫天荧蓝光点……
这是她——也或许是你——此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咔吱、咔吱咔吱……”
“沙沙沙沙……”
“哗哗哗哗哗——”
“Ying…Ying…Ying……”
木头断裂的、火焰燃烧的、暴风吹拂的、大雪飘落的、灵体空灵流动的万千这般的声音，于寂空之中悠悠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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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