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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挑明

    罗裳紧张的连呼吸都放缓了,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有话就说,为何这样?”

    “这样,才能让你听清楚些。”他的手抚着她的脸庞,动作缓慢,指腹上头有些粗粝刮过她的脸蛋时,惹得她想要往后躲,却发现根本没处躲。

    她急了,便伸手来试图推开贺西楼,“我又不是听不到,没必要这般近。”

    手抵在二人之间,让他不能再往前来了,贺西楼眉头一扬,双手稳当地承在她身体两侧,仿若一座倾倒的大山,近距离的气息交融,他的周身总是这般冷峻,让人生出退无可退的念头。

    他道:“裳儿,最近可有写信?”

    闻言,罗裳微不可微地警惕起来,她望着他,没开口回答,只是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西楼也不愿意再装下去,“你往冀州送信,是给谁的,我只是一直当作看不到,那是因为我盼着总有一日,你能够亲自向我解释,你是在给谁写信,又是和谁一起合起来给我使绊子。有时候,我陪着你演戏,那是因为我宠爱你,敬重你,舍不得你,所以才会一二三再而三的当作没看到。现如今,我实话了,你往冀州寄过去的信,每一封的内容我都知道,我就是好奇,他都被贬成县尉了,你还指着他能帮你,杀我?嗯?”

    他的语气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但是脸上早就盖上一层冷霜,那双深似海的眼里,此刻都是阴霾,颇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自然,罗裳目光一怔,竟然没想到,他全都知道,还忍着不说这么久。

    她轻咬唇,慢慢抬头,对上贺西楼那双怒火随时都会爆发的眼眸,她倒也淡定:“你知道了。”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贺西楼看似平静,可那双眼里翻涌的怒火不是假的。

    他冷哼一声,大掌扣着她的肩,将她硬生生按下来,就这样欺身上来,用一切的身体的优势压倒她。

    他强忍怒火,一字一句质问:“你是不是对他有那种心思?”

    他的态度有些不可理喻,但是看到他隐隐不发却又冷冰冰的一张脸,罗裳刚要爆发的怒火,也被慢慢压制下来,她听懂了贺西楼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脸淡然,“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下巴,陡然收紧力道,语气冷冰冰的,“你是我的夫人,当然和我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贺西楼松开她,又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壶酒来,兀自喝着。

    混杂着酒气的他身上的气息在书房里散开,他推开书房门,外头的风雪呼呼而入,他似乎不怕冷连个披风都没有戴,就这样屈膝靠坐在门槛。

    罗裳刚从桌上下来,正整理衣裳,就听到门口的贺西楼说:“罗裳,我本以为,这些时日的相处,你便不会给他寄信,可我万万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念着他?怎么,还指望他能东山再起,然后与你联合,来杀我?”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咽了一口酒后,道,“你省省吧,他这辈子就只能待在冀州了。”

    他说的,都是她想过的。

    有时候,和他生活在一起久了,罗裳不禁惊讶他竟然能猜到她心里的打算和算计。

    罗裳站得离他远远的,不肯开口回应,一旦回应了那便是承认了。

    所以,她选择保持一贯的沉默。

    贺西楼见她不肯回答,便丢了酒壶,酒壶磕碎在台阶上,酒水洒了出来浸润在雪里,他眼里带着一抹血丝,回过头来看着她,说:“你就没什么想跟我坦白的?”

    罗裳捏紧衣袖,面上依旧淡定自若,朱唇轻启:“你在说什么?我应该坦白什么?”

    “行,你愿意装就继续装,贺秋。”贺西楼缓缓站起身来,脊背似有些颓然的靠着阁门,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贺秋走上来。

    贺西楼继续发号施令,“去,把云瓷抓过来。”

    听到这里,罗裳终于是有反应了,她瞪大双眼,低声斥道:“贺西楼,你要做什么?”

    她的反应,让他很是不悦,尤其是在牵扯到她的丫鬟云瓷时,她才会情急。

    “贺秋,去!”贺西楼冷声道。

    “是。”贺秋点头,利落转身。

    眼看着贺秋将要离开,罗裳终于开了口,“慢着!”

    她走过来,冷脸扫了一眼贺秋,又回过头来看着贺西楼,“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犯不着拿云瓷来威胁我。”

    闻言,贺西楼眼里的阴霾更甚,竟然没想到一个丫鬟,在她心里的分量这般重要。他勾着唇角讽刺一笑,随即对贺秋眼神示意他下去。

    很快,书房里便只有她二人。

    罗裳站在门口,将要抬头再次开口说话时,便已经被贺西楼的大掌扣住肩,就这样蛮横地往屋子里带。那时候,她眼里露出惊恐来,一个劲儿地望着屋外,贺西楼自然也看出了她地意图,便抬脚踹在阁门上,“啪嗒”一声震天响,门被关上。

    “贺西楼,你松开我!”被握紧胳膊,她疼得小脸皱紧,便想要扭动身子挣脱开他的束缚。

    可却都是徒劳,他的力量过于强悍,就这样拉着她进了里屋。

    书房后头,被一个巨大的屏风所阻隔着,屏风后是一个罗汉榻,期间他并不言语,就这般直接将她丢在榻上,他紧接着压制过来,抬脚踩在榻上,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怒目望她。

    “罗裳,你最好是坦白了,如若不然你的丫鬟乃至是你的乳母永娘,我都不会放过。”

    贺西楼明白,罗家在她心里的分量,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可偏偏重要的除了那个云瓷和她的乳母永娘,也没有旁人了。

    果不其然,在说完这句话后,罗裳脸色一沉,她仰着头,两只手已然抓住他的衣领,满眼都写着愤怒,只见她咬字出声道:“你敢!”

    他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精巧下巴,又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住,下一刻陡然加重力道,目光变得阴冷,“罗裳,现如今你还想骗着我,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嗯?”

    罗裳看着贺西楼的眼神,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他真的动怒起来,连她都把握不准该如何继续骗下去了。若是坦白了,他还会留着自己的一条性命吗?

    罗裳不知道。

    但是,不坦白,他势必会做得更绝。

    于是,她伸手来,试图触碰他的脸颊,寄希望贺西楼仍旧喜欢这个身体,露出一副可怜的神情来望着他,缓缓开口:“贺西楼,我若是坦白,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对于罗裳的动作,他的神情凝滞片刻,只是答应了:“你说。”

    罗裳听着这话,那便是有转机。

    于是,她又伸手来,索性想用胳膊圈住他的颈子,没想到被贺西楼看出了意图。

    她是想主动献身来,再一次抹去这一次的冲突。

    却没想到,贺西楼拒绝了,“若是不想说,我即刻叫贺秋去做那件事。”

    他的表情认真且严肃。

    看来……他并不买账。

    罗裳撇了撇嘴,“别闹。”

    他看着她。

    “说之前,你能答应,我坦白后,不对云瓷和永娘下手吗?”说着,她跟讨好似的凑上来,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贺西楼被她的主动讨好,弄得一怔,那张冷冰冰的脸倒也没有融化的迹象,倒也答应了:“好,我答应你。”

    罗裳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言语,终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贺西楼,你早就发现了我给齐思写信这件事了,我也知道,你心里清楚,却不第一时间拿我问罪,是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你喜欢罗裳和罗裳这副皮囊,我懂。其实,我还存着侥幸心,以为只要不被你发现马脚,我便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和齐思暗地里算计你。你可能好奇,我为何要跟外人一起来谋和,那是因为你我两家有仇啊,你眼下还喜欢我,不过是我这副好看的皮囊,所以才会宠爱我,在祖母面前维护我,可是终有一天年华老去,你又有了新欢,再看我不顺眼,指不定一脚踹开。这我也懂。毕竟,男人嘛,喜新厌旧在正常不过。不过,我可不想沦落到跟幽夫人一般的下场,被心爱的男人囚禁在后宅,婆婆稍有不如意便是打骂,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所喜欢的,所以……我要为自己做打算。投入到曹王手下,和齐思联手,拉下贺家,这便是我和他联盟的缘由,齐思答应过我,等事成之后,他会给我新的身份,保我平安,我……又何乐而不为。”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但是想要贺西楼死、贺家覆灭、和齐思联手,都是真的。

    但,没有坦白她的真实身份,是假,也不能坦白。

    贺西楼何尝心里不清楚,她并没有坦白自己是乔兰舟的事实。

    但也无需她坦白,毕竟他早就知道了。

    听完罗裳的一番话,贺西楼唇角微微勾着,“我知道了,”话音一转,“那你现在,可还想联系他?完成你二人未完成的事业?”后半句话,极尽嘲讽。

    罗裳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话里头的威胁之意,立刻搂紧他的颈子,一个劲儿地摇头:“一点都不想。我又不是傻子,现如今曹王出家,齐家势力渐熄,咱门贺家蒸蒸日上,我可是要紧紧抱紧我夫君的啊。再说了,有句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说真的……我其实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里可后悔了,不该合着外人来算计及家人。”

    她满眼后悔与可怜,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装出来的。

    可是听到她亲口说咱家、夫君、这几个字的时候,阴霾的眼里微不可微露出一丝愉悦来。

    她的示好,他全都看得出来。

    “后悔?有多后悔?”他脸虽冷着,却饶有趣味地伸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

    罗裳眨了眨眼睛,一双漂亮的眼里露出小女子的娇俏与犹怜,两只手紧紧地缠着他,就是不肯放。

    “人家可后悔了,总之很是后悔的!”她夹着嗓音,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媚又可怜,好以此能够博得他的心软放过。

    他微微蹙眉,显然是没想到罗裳竟然能这般态度说话,他捏了捏她的下巴,“正常点说话。”

    怎么回事?他不喜欢吗?

    青楼那些姑娘平日里总是这般对楼下的客人这般说话的,这样说话显得人娇俏可爱,惹人怜爱的,难不成贺西楼不喜欢这样式儿的?

    她只好,露出无辜表情来,“好。”

    声音倒也正常了。

    “我知道,你听到这里指定很生气,反正我已经坦白,命也在你手里,随你处置都可。”她慢慢的松开他的颈子,眼睛看起来红彤彤的,可就是不见一滴眼泪。

    贺西楼挑眉,慢慢靠近,高大的身量慢慢压制过来,“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我以后,再也不跟齐思来往了!”说着,她用着一副看似认真真诚的目光望着贺西楼。

    这句话他很喜欢,他微微勾唇,“那你可还有其他的事,瞒着我?”

    目光如鹰隼,看得她身子一颤,罗裳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面上强装着淡定,“也没什么……不过…你若是问,我定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当真?”他的指腹似有若无的擦及她的唇,停留了一会儿。

    “当真。”罗裳点头道。

    话音刚落,男人高大的身量忽然压制下来,贺西楼伸手来扣住她的双手提到头顶,另一只手熟练地抵达她的腰肢,滚烫的气息随即覆盖下来,就在罗裳一脸震惊时,以为贺西楼要亲她时,他的动作却堪堪停下。

    二人距离尤为近,气息相通,独属于贺西楼的气息时时刻刻侵扰着她的思绪,令她顿时慌了神儿,“你做什么?”

    他笑了,“你说呢?”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正经的意味,眼里的火苗越来越旺,越来越旺,根本藏不住他那些心思,“想让我撒火也可,得看你表现,上次你答应我的七日,就现在吧,给我补上。”

    这是,要让她主动来。

    罗裳一脸愁容,有些犹豫,“可是,我这技术一点也不老练,容易耽误事儿的。”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却没想到贺西楼听到这番话后,淡淡挑眉道:“熟能生巧,你若是不愿意,再加个七日,整整十四日,你可愿意?”

    够她练的了。

    她当即就怒了,“你休想!”

    伴随着这句话,贺西楼的脸色又黑了。

    罗裳后知后觉,认为现在还不能轻易得罪贺西楼,于是改了口,“可就算是你想,我现在也不能够啊……”

    最近,她身子一直不爽朗,不知道是不是“调理身子”的药膳喝多的缘故,就连女子的葵水都时常不准确了。

    闻言,贺西楼轻嗤,“是不是调理身子的药膳喝多了?”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罗裳猛然身子一颤,看着他,话语有些结巴,“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还不承认了。

    她到底为了防备自己,做了多少准备。

    还以为能瞒过自己?

    他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绕到她的腰间,放在淡青质地的腰带上,指腹打着圈圈,轻松地扯开腰带,利落地将手送进去,伴随着发了狠的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罗裳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我全都知道。你为了不要孩子,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话音刚落,他手掌的力道覆盖在露出一截白色肌肤的腰上,狠狠地,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总能够让她疼得小脸紧绷起来,“嘶。”

    “你知道了?”罗裳这话,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他挑明了说,“你说呢?你瞒不过我的。”

    他早就知道了。

    而且,药膳早就被换掉了,恐怕罗裳此时此刻还被蒙在鼓里。

    只是因为,贺西楼曾经答应过,不逼迫她有孩子。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纵容她不会尽快有身孕,这些药和罗裳原先准备的药膳不同,是调理身子的,没有任何危害,只是会让她如愿短时间内不会有孕。

    或许是岭西的遭遇,让她原本孱弱的身子越发不好,贺西楼暗中已经悄悄停了药膳,更换了调理身子的药膳,许是她身子还未缓解回来,压力所致。以至于这阵子才会身子不舒坦。

    罗裳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换了药?”

    贺西楼微微挑眉,并没有回答,但是眼底透露出的情绪已经暴露了一切。

    她知道了,他肯定是换了。

    指腹掀开月白色肚兜,他的目光缓缓向下,声音明显听起来有些沉重,“罗裳,药我确实是换了,但我这人信守诺言,说了不会逼你有孕,我一直都在守诺。”

    “所以呢?你是要我感谢你不成?”罗裳任由他的动作,却已然咬紧牙关。看得出来,她是在忍。

    “别说这样的话来激我,罗裳。说实话,每次做那样的事,你起初都是不愿意,可是到了最后,你我都变得实诚了,你又何必坚持觉得自己是被逼的呢?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所以我可以纵容你背着我服用药膳,那是因为我心里有你,以后也不会逼你,只是要你信守诺言便好,就比如你答应过我的七日。当然,你若是身子不舒服,也可以推迟到来日,我要的,就是你心甘情愿,别无他求。”

    他的手指灵活的绕进来,点了点。

    脸上看着一副正经的模样,可偏偏行为已经暴露了他的欲望,却没有再过分的往上,就是怕她会生气,会暴怒,所以他才会收敛。

    罗裳被弄得心烦意乱,便伸手来推开他,“既然要我心甘情愿,那就立刻从我身下滚下来!”

    他太过分了,手都已经。

    贺西楼动作一顿,“好。”停留了一会儿,便拿出来了,他一脸坦然的给她整理衣裳,熟练地帮她盖好衣衫,随后又拿来腰带,帮她系上。

    就好像他已经做习惯了,这些时日的相处,都是贺西楼亲力亲为给她系腰带,就好像习惯了,所以他也做的很顺手,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倒有些老夫老妻的样子。

    罗裳一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是疯了,便伸手来拍开贺西楼碍眼的手,“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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