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工作

    剑宗之人神色匆匆地来到饭堂赶人,大盗所盗窃的宝物恐怕价值不菲。

    司航匆匆吃了几口后,就被剑宗掌门叫到了她的修炼室。

    “交出来吧。”她指了指司航手里还没捂热的重剑。

    剑宗掌门的神色并无慌张,看着不像是知晓大盗的样子,司航斗胆提醒:“不知是否得知失窃之事?”

    “失窃?什么失窃?盛名已久的大盗来剑宗偷东西了?”她的表情一脸茫然。

    “这事我定会去查,先把剑交给我。”她根本不管失窃之事。

    真是打了一场白工,算了,反正淬雪剑没被抢走就好。司航将这一柄剑递给她。

    剑宗掌门神秘地笑了笑,轻声开口:“消息是我传的,这是给她的。这是送你的。”

    她指了指早就摆在台子上的两个箱子,示意司航打开。

    打开左侧送给她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本秘籍,她看着司航说:“物归原主,这是我很久之前捡到的。”

    右侧的盒子里赫然装着一块金子打造的牌子,她看着司航说:“你进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这块牌子我这里也仅有一块,你让她小心些别丢了。”

    至此,司航厘清,自己又一次做了一回中间人,成了大盗和剑宗的传声筒。至于那病剑丢的谣言,也大概率是剑宗掌门口中流出的。

    “你就不好奇她是谁?她要做什么?”司航开始试探剑宗掌门的心思。

    “我?不用,我们各有所得就行。更何况这是小事,你别多问,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剑宗掌门警告完,立即将司航请了出去。

    最后一次回到院落时,所有人都在等着司航。她们的肩上也背着行囊,准备离开这一间院落。

    司航逐一拥抱过后,再三嘱咐着来水产铺子找她,一起前往自己的门派。

    深夜,司航没有选择回城的路,而是一路又一次赶往长刀门。她已经快马加鞭地又一次来到了那一间黑店。

    和之前一样,当掌柜的再一次见到她时,开口:“真是难得的回头客?你这次回来作甚?”

    “赶路,睡一晚就走。”司航没有透露自己的目的。

    “在剑宗的盛会上可谓是风头无两,该不是准备投奔长刀门吧?怎么剑宗没有留你?”她左右打量着司航。

    她见司航不开口,继续说:“该不会是想自立门派?你疯了?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我可警告你,自寻死路是没有出路的。”她想起之前交给司航手里的牌子,有些觉得不值。

    这人要是奔着是进长刀门的目的一切都好说,要是奔着自立门户,这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劳费心,我还是住原来那一间棺材。”司航毫不在意地开口。

    “你知道是棺材还住,就不怕?”

    “怕?怕什么?怕变成花泥的他们吗?想多了,我洗洗就睡了。”司航打着哈欠走进已经修缮过的房间。

    翌日,整夜无梦,司航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都有些觉得这棺材适合搬回家。

    掌柜看着司航嘴里还在喃喃:“怪人,就这么喜欢。”

    司航轻车熟路地来到长刀门的分部,经过繁复的流程之后,已经黄昏,才被告知长刀门掌门静修去了。

    不过倒是因为在剑宗盛会上一举成名,倒是有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来劝说她加入长刀门。

    理由嘛,不外乎于作为武林中第一势力,资源等一切都能供给最好的。地位名利都有了,甚至武学都有,司航一边应付着,一边还是在问掌门的行踪。

    司航就这么一直耐心地等到了第三日,所得到的消息依然是静修。

    当夜,司航决定再逗留几日,反正就这么赖着不走,也总比来回奔波的好。且这里的吃食比剑宗好了不少。

    司航正在被安置好的屋子里,准备翻开剑宗掌门交给自己的秘籍。

    有人敲了敲门,司航打开门,是位熟人,云初。

    “你怎么来了?”司航小声询问。

    “我要的东西呢?”她摊开手。

    司航将兜里怀揣着的金色令牌,递给对方。

    她穿着一身夜行衣,临走前开口:“明天你就能见到长刀门掌门了。”

    她的语气笃定,没有回答司航的疑问就跳出窗户准备开溜。

    所幸这段时间长刀门的守卫并不严,云初逃得十分轻松。

    翌日,长刀门掌门果然如云初所说,面色并不好,听说司航想要见她一面,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司航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面的东西一看就并非是常人能够拥有的。和剑宗掌门的修炼室的朴实无华形成了鲜明对比。

    “找我何事?”她不耐烦地看着司航。

    “我想自立门派。”司航大大方方地开口,突然感受到长刀门掌门莫名的不悦。

    “你确定?”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都做好了和司航谈条件的架势,结果竟然是这么一出。

    “确定。”司航坚定。

    这些年头倒是来触她楣头的人越来越少了,司航算一个。

    “你知道我手下废了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吗?再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毕竟我也是爱才之人。”她的目光盯着司航背上的剑。

    虽然她并不用剑,但是这等宝物竟然不是自己的,她属实觉得难受。

    司航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自己决定一意孤行。

    “算了。”她的脸色愈发阴沉,“那以你手里的那一柄剑为筹码好了,你要是没撑过一炷香的时间,把剑法和剑都交出来。”

    所以这两个宗门都是强盗思路,司航内心有些无语。

    “可以。”此时只有这样了,司航叹了口气,夹缝生存真是不易。

    “给你些时间准备准备,明日午后,来山顶见我。”

    司航转身退出了这间屋子,在离开前还听到了:“今天落日前还有机会给你后悔。”

    当晚,云初带着一身的泥土气,又一次敲开了司航的门,她的左肩还中了一箭,胸口处有被刀划伤的痕迹,在渗着血。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我包里还有些应急的药,拿去止血。我帮你包扎下伤口。”

    说着司航撕开她胸前的衣服,伤口很深,有些溃烂的血肉。

    “用这个刀,帮我把腐肉刮掉。”司航接过她手中的刀,看着恐怖的伤口,一咬牙,狠心将伤口处溃烂的肉切掉。

    云初满头,咬着舌头,硬是一声都没吭,甚至还望着窗外关注周遭的环境。

    司航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递给她一粒药丸,让她服下。

    “你明天一定要小心,她是奔着你的剑来的,不可大意。”她的声线不稳。

    “你的伤是出自她之手?”司航开口。

    “不,不是她的手笔。但是按照她的性子,只会更狠。”

    司航看她双手空空,询问:“那你拿到你想要的了吗?”

    “大差不差,还算有收获,就是代价大了些。”她指了指自己胸口,这代价着实太大,得休养好一阵子了。

    等到云初走后,司航翻开剑宗掌门给的秘籍,上面不是掠影功法相关,更不是淬雪剑法相关,是一种全新的功法。

    司航有些不解,自己的内力如今才堪堪摸到二重的边缘,这个功法一看就是内力功法。

    再修习一种,就是不知道会如何,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几率会走火入魔。

    不过,明天一切未知,只能再增加自己的一张底牌。

    她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坐在地上,按照秘籍指示的所做,这套内力功法和掠影功法有所不同的是,她的内力需要经脉逆行一段时间。

    而等到真正开始逆行时,司航才发觉到这有多难,每逆行一段,她都能够深刻地感受到疼痛和痒,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刻骨之痛。

    才刚刚做完第一遍,司航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提不起力气,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司航明显感受到了内力有所突破,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最后循环往复了上千次,司航已经累得瘫在了地上,眼前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看不清,摸不透自己身在何处。

    司航听见了自己的关节轻微地发出了一阵响声,紧接着掠影功法的第二重,就这么“轻松”地突破了。

    又提升一次的境界,司航能体悟到其中的玄妙。

    而原本的秘籍上真正的内力功法名字已经被掠影功法彻底取代,就像是掠影功法的养料一样。

    司航手脚不听使唤地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身体搬到床上,陷入柔软的被窝还不到一秒就已经沉沉睡去,鼾声渐响。

    按照原定时间,上山的路畅通无阻,远远地就能看到长刀门掌门站着,在她旁边还站着三个人。

    司航走近时才看到,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位是剑宗掌门。还有一位身着并非是武林中人的样式,更像是官府的人,不过此人司航并未见过。

    “真难得荒废了这么久。难得封掌门首次登临,也算是件稀罕事?”长刀门掌门一开口就是在讽刺对方。

    “听说长刀门又失了件重要宝物?这大盗也是够嚣张的,两次光临两次都有收获啊。”剑宗掌门开口。

    “你剑宗不也是丢了柄剑,怎么听你口气这大盗该不会是出自剑宗吧?”

    “污蔑还是你最在行,薛掌门。”

    “来了,这人剑宗怎么没留住?”长刀门掌门继续开口。

    “长刀门不是也没留住?”封掌门根本没有打算留住她。

    等到司航到达这处已经落满落叶的台子,两位掌门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扰乱彼此心境的话。而官府中人夹在中间,一句话也没说。

    等司航站定,香已经被点燃。

    长刀门掌门站在她面前,握着一柄朴实无华的大刀,根本没有留给司航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上来就直接动用了内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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