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

    乌鸦的叫死声在林中长久不息。

    一个衣着肮脏的男人正瘫在地上,土中潮湿的水汽似乎正在淹没他的生命力。

    颗颗百年古树遮蔽了正午的阳光,树叶“簌簌”声也掩埋了节肢动物移动。

    此时若是有个生人站在这里,你或许就可以见识到这些“可爱”的小动物迫不及待地放弃隐匿,亲昵地向人寻求欢愉,它们疯狂地占据皮肤上的空气,皮肤下的血肉,沿着你鼓囊的血管,进入你的内腹...

    丝,这真是...

    “这真是可惜啊。”

    娇俏甜腻的少女声忽然勾进了林中,使那“躺尸”的周围惊起一片令人牙痒的爬动声。

    一只细长如玉的手抚上男人沾满泥污的脸颊,艳红的指甲缓缓将乱发拨开,男人的面容彻底露了出来。

    那凤仙花浸染的的指尖随目光一顿,下一秒,双手尽转,死死掐住男人的咽喉。

    *

    “这不合规矩。”

    “一回来就拖她屋里去了,啧啧...我刚才可看了,换了三盆水!”

    在深山的村子里,几个女人正凑在一起嘟嘟囔囔说着小话,眼神时不时戏虐瞟向一所房屋,忽听着一声闷响,她们嘴上立刻挂上了暧昧的笑意。

    时间退回到几分钟前,浴桶中的男人才刚刚睁眼,就正对上一双深黑的瞳孔,他心口一悸,猛地一后仰,顿时房内水漫金山,独留男人一条旱鱼瘫在地板上喘着粗气。

    身上的痛楚终于让钟摇清醒了些,他也终于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点遮挡物,而他对面,却...正站着一位脸色阴沉的姑娘!

    钟摇连忙缩起身子,刚想抬头和姑娘...

    却见那姑娘的靴子猛的伸了过来,鞋尖一踹,鞋跟一蹬,就将男人再次拨开,一脚踩在他的下身。

    “我让你动了吗,下贱东西。”

    女人的声音很冷,又带了点低哑,言语间的不满立刻让男人僵住了身子,不敢乱动。

    但...那种东西被...想到这里,钟摇的脸上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泛红,他察觉到女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无奈之下,他只能颤抖着手,绝望的闭上眼睛。

    就在钟摇感觉自己马上要烧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女人嗤笑了一声,终于移开了身子。

    “男人这种东西,呵,不给你们下蛊就..."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将口中的侮辱全部吐出。

    她转身命人再添了一桶水,冷冷道“在屋里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在床边跪好,等我回来。”

    女仆们放好水后也通通退了出去,徒留钟摇一人留在屋内。

    水是冷水,但现在是夏天,到还能忍。钟摇也好久没有洗澡了,这个安排到正和他意。

    不过,在他醒来之前不会是那个女人在给他洗吧,这...那女人奇怪得很,不过目前这一切都奇怪的很。

    没记错的话,几天前他正在流浪。

    是的,他是个流浪汉,在当今富强的国家下,他流浪的很顺畅。

    半年前,他给自己起了一卦,卦象显示向北走一如既往,向南走其乐无穷,很有指向意味的东西啊。

    不知是不是天道又发了疯,毕竟自几百年前,神门关闭,灵气衰退开始,天道就专爱找他们这些“道运者”发疯。

    只是已过多年,各大门派逐渐平庸,难以影响社会大流,世界正向着以人为本,科学至上的方向平稳前进着,没道理再奴役他这个可怜人。

    但无论怎样,钟摇还是选择了南方,毕竟很多事情天道也该与他做个了断了。

    他一路步行向南走,他没有钱,不能坐交通工具,当然,他也不想。

    他走了很久很久,从人群到深林,已经过去了半年了。

    后来再林子里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再醒来就是这里了,这没什么好想的,钟摇晃晃自己的脑袋,他很久没感到这么疲惫了。

    南方,蛊虫,联系起来答案就很明显了。

    为了避免麻烦,他顺从的跪在床脚,放空脑袋,至于其他的事...

    看看再说吧。

    所以到最后吴钕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男人乖乖的跪在地上,倚着他的床脚,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随手扔了件衣服给男人,总是光着身子还是有点...

    男人已经在急急忙忙的套衣服了,那慌张的样子...。

    吴钕暗暗弯了弯嘴唇,但又立马板起了脸,“我让你动了吗。”

    男人闻言动作一滞,便卡在了那里,然后就就着这个半穿不穿的姿势向吴钕抬起了他迷茫的眼睛,像是听不明白主人命令的小狗。

    这副模样成功取悦了施行者,吴钕猛地大笑了起来,直直笑弯了腰,让人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到不上气。

    钟摇,“。。。”

    瑟瑟发抖。

    吴钕笑了很久才停下来,她抬手捂住自己双眼,勾着嘴唇出声,“你倒是乖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已经给你下了蛊了。”

    说完她放下手,猛地凑到男人眼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是好奇的问:“你见过很多女人吧,对谁都这么乖吗,嗯?”

    然后她似是自言自语道:“还是你们男人都这样,不是吧。”

    说完她终于起了身,坐到了一旁的床榻上,一只脚勾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继续道:“男人肯定不是那样的吧,你们是畜生,你不该待在这里,你应该...”

    她顿了顿,似是在回忆:“...在出门右转,有个矮屋子,经过它,再左转,再向前,再右转...你就可以看到一个低矮无窗的长房子,里面呢,是一个个牲畜,他们待在那里,整日望着门,等着有女人走进来,给他们喂食,或使用他们。”

    她抬脚勾起男人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你说你是不是也该去那里呢?”

    说完她又好像十分慈悲遗憾似的,“...谁叫你们误闯了我们的地盘呢,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不是吗。”

    “可惜我们知道你们不会听话,不听话的人是不能留在这里的,所以..."

    她用指甲戳了戳男人的胸脯。

    "我们给他下了蛊虫。”

    “你知道什么是蛊虫吗?”女人很热心的给他科普到“就是一种可爱的小宠物哦,它可以进入你的身体,从此你就乖巧听话了,当然它还会保护它的主人,你晕倒在林子里就是它干的哦。”

    “是你的蛊虫吗。”钟摇出声问道。

    啪!

    女人看着他瞬间红肿的侧脸,笑着提醒他,“我还没让你说话呢,真是不长记性。”

    不知为什么,钟摇觉得她笑得很僵硬,高扬的嘴角似乎还在颤抖。

    “果然,不下蛊就是不行,你说呢。”

    “但..."女人眯着眼看着地上的男人,你有什么特殊之处呢,”我的蛊为什么对你没用呢?”

    其实男人在林中所中的蛊毒已经是远超致死量的了,可是他只是昏迷了一小会儿。吴钕感觉十分稀奇,便向带他回村,她随手下了个蛊虫想要控制他自行走动跟她回村,但男人竟丝毫不动,进入他身体中的蛊虫也瞬间失联。

    此人不同寻常。

    这都不用暗暗的想,所以她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房间,而不是那处。

    吴钕看着地上装模做样的男人,心中也有些想开了的释然,大概是时候到了,她也该掀翻现在这潭死水了。

    女人的话在钟摇心中一阵回荡,这也终于让他在脑子深处回想道了一些相关信息。

    “你们未免也过于极端了。”他试探道。

    “哈?”

    女人轻佻眼眉,似是觉得有趣。

    “极端?有什么极端,难道..."女人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眸一转“这难道不是本就该这样的吗?”

    “人人平等。”

    “他们不算人."女人轻巧的道 。

    男人沉默了一瞬似是在思考,随后还是谨慎道,“他们本身或许不这样想。”

    “嗯~”

    ?

    “确实没有人那样想,只是我们的族人想这么要罢了。我可是族人们所期待的圣女继承人啊,所以我也该这么想,不是么。”女人似笑非笑道。

    闻言,男人顿了顿,回答她:“但你也有不这么想的权利,不是么。”

    榻上的女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在出神。

    跪了这么久,他的膝盖隐隐作痛,见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便悄咪咪的想给自己换个姿势。

    不想自己还没偷没成功,那女人竟是直接跪到了他的面前,膝盖猛地磕在地上,将钟摇吓得不由后缩了一下。

    这又是要怎么变着法的整他啊。

    女人的手向他伸来,狠狠的抓着他的手按向了自己的跨根处。

    这这这,是,卧槽?!!

    钟摇心下惊了又惊,他感觉自己今天心肌使用度要超过过往几十年了。

    他眼一闭,大喊

    “姐!我不行啊。”

    “......”

    那人顿了一下,还是将他手按了下去,恨恨开口道,“要不你先摸摸。”

    “不不不...”

    这手不能要了!

    “我也是个男人哦!”“女人”轻笑道。

    ???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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