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吗?

    214情人节,冷的要死,路旁的雪被阳光照的直流,不照还好,这一照让空气更冷。

    场馆内暖气不要命的开,整场热的像夏天,灯光乱打,刺到了男人脸上,留下一阵眩晕。

    申满推开包厢大门,辛斯克腿上靠着个女生,烟气缠绕整个房内,桌上的棋盘转了又转要谁赢就谁赢。

    留给申满的是他阴暗的侧脸,这张脸给他算是可惜了。

    烟头被掐灭,灼热感刺激着神经,带着一丝清醒。

    欲望,暴力,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极致的快感就是要伤害。

    “找到了?”哑口开声,女人从男人腿上起来,雾气将他笼罩,絨长的头发将男人眼睛盖住,试图遮起欲望。

    申满将面前混酒撤走,桌面看起来干净又整洁,明显找到的人不是一般的重要。

    “你猜我怎么找到她的?”申满开口。

    甜言蜜语。

    “柏淅?”辛斯克拿准了,说出的话也带着坚定。

    “bingo!柏淅追的女的,对面二中的,叫...尤佳。”

    手指缠绕着身前女生的头发,一圈又一圈,玩的不亦乐乎,却在听到这句话明显带着一丝颤抖。

    从心里上看是自嘲。

    *

    这边二中晚自习要上到十点,教室里没暖气,人冷的直搓手。

    大雪连着下了好几天,路边的雪微微铺地,盖了床被子,路灯下白的反光。

    尤佳围了围巾,背后的包跟随着她的步伐跌跌撞撞。

    鼻子也因为吸收凉气有些红肿,刺鼻的很

    放学后的街道,咯吱咯吱的雪声,在黑夜中有些诡异,远处的声响打破了她的思考。

    “尤佳!”

    她回头。

    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柏淅。一辆黑色宾利惹的众学生纷纷回头。

    “你别说尤佳还真命好”

    “是啊,柏淅都追她...”

    “你刚下课我带你去吃饭吧,我最近约了一家......”

    “柏淅,我得回家了。”

    没等柏淅邀请的话语再次落下,围的人越来越多,诋毁的目光在尤佳身上也越来越多。

    路过的申满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着两人胡吹口哨。

    “哟,柏少追人呢。”

    尤佳被吓了一跳,转头向对面三人看去。

    “还真像。”申满低声嘟囔,身上的贵气和玩劣却遮不住。

    两人人齐刷刷看向站在雪中的尤佳,像是观摩一种雕塑,仔细的。

    怕漏了细节。

    尤佳这才发现申满旁边的人,黑色的战马棉服,身高比申满高一点,却比申满要冷漠许多,刚刚也只是斜眼看了她,却没下一步动作。

    他足够出挑,也足够迷人。

    他没回答,看了一眼就接着往前走。

    自从林家的事过去后辛斯克的性格根本拿捏不准,他照样会参加不同的玩趴,喝不同的酒,玩不同的女人,但申满感觉就是缺了什么。

    “我先走了。”

    尤佳奔向远处的路段,不再回头。

    她有自己的出租屋,自从考上二中都是她一人坚持到现在。

    冬天本就冷,她却没有丝毫的冷意,耳边的烫感遍布全身,好难受。

    “柏淅还真会选人,当年你林尤佳的事谁不知道,现在林尤佳死了,他找了个尤佳。”

    申满递给他手机,嘴里满是对柏淅的不满。

    辛斯克看了眼。

    亲子鉴定。

    “还真是。”

    里面白纸黑字,与朴晴素一,99°相似血缘,确定为亲生关系。

    目的?她好像不需要 。

    辛斯克从书房掏了揉成一团的入学通知书,手在上面捋了捋,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申满看了眼疑惑道:“你不是不想去那个学校吗?”

    “老头子既然安排了,说明出了事的责任就他担。”

    两人相视一笑,老头子是辛斯克他爹,老顽固,又是早年的外交员,如今隐退改商,因为政商两届通吃,几个人中他家最好,能压事,辛斯克初中窝囊,多多少少有带事,一般都是他爸出面。

    他妈还是律师,这下更能罩事了,辛斯克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事,家人也惯着。

    当年对谁都狠,却对林尤佳惯,惯的不行。

    谁知道林家出事,一家四口全死于车祸。申满是第一个告诉他的,申满急的满头大汗,辛斯克却让他找人验尸,还悄悄地。

    如今一看他当真理智,是个人都会在当时情况一口咬定林尤佳的死亡。

    现在看。

    不简单啊。

    “诶,说实话,要是她真没死,你今天见到她会怎样?”申满询问。

    暖气开的大,热的辛斯克胸口闷的慌,思绪明明还在刚才对她的视线,瞬间却又拉回。

    先奸后杀。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

    *

    “今天星期六你要去打工吗?”姜庄被穿衣生吵醒,看是尤佳就没过问。

    “对啊,打扰到你了,下次我小声点。”尤佳声音温温柔柔软软的,轻轻的,生怕再次打扰到她。

    “宝宝你太棒了祝你今天工作快乐。”随后尤佳再没听清她含糊的话。

    尤佳一个人坐在站牌等公交,路上积雪化了不少,走在路上滑滑的,还能呼出烟气。

    尤佳工作地点有点远是旯全区的富人区旁边,因为一般富人买的大方,所以工资也高。

    这也是她来的理由。

    奶茶店内,尤佳换好工作服,队员和她交接好工作后店内再次恢复安静。

    冬天不是特殊节日来的人少,《星空寂爱曲》不断循环。

    八音盒的女孩,跳着踢踏星?

    踢踏星?

    尤佳闲着无聊,一遍遍猜着歌词,最后因为太混。

    睡着了。

    暖气营造的氛围太舒服,她睡的熟,迷迷糊糊的,头发粘在脸上,香的嘞。

    再次醒来时被“叩叩”的声响敲醒,猛的站起来吓了面前女生一大跳。因为太过迅速脸上瞬间有了手臂挤压的红印。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尤佳抬头,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辛斯克站在点单的女生身旁,手插口袋他今天只穿了冲锋衣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门冻死。

    辛斯克也感受到视线,扭头发现是尤佳倒是一点也点惊讶。对她笑脸相迎。

    “斯克,你喝什么?”点餐妹问了他声。

    辛斯克走上前,手点了点柜台尾音上翘:“推荐推荐?”

    尤佳将店内畅销品推荐了个遍,声音细细的,与他记忆中的相差太多了。

    他故意的。

    “行,那就这个吧。”

    辛斯克随便点了杯,就这旁边的位置坐下,尤佳将单子递到身后,没再动作,却没发出噪音像是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反观辛斯克这,旁边的波浪妹是申满新交的女朋友,浓妆艳抹,在他旁边像个话痨。

    “斯克,你知道如果你一开始选择我,就不会这样了。”

    辛斯克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听到这话却还是在玩手机。

    “你叫什么。”

    波浪妹一脸谄媚:“樊馠。”

    辛斯克这才抬头,带着一丝皱眉:“没问你。”

    樊馠笑容一下僵住,周围的服务生的低语声和目光朝她袭来。

    “我尴尬了,就她还想和这男的在一起,明摆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快别说了,这叫公主病。”

    樊馠缭起卷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斯克,别这样,我知道你害羞......”

    “柏淅追求的那女生。”辛斯克打断她的说话,眼睛直直盯着尤佳

    众目睽睽之下,尤佳转身,视线交错,他听见。

    尤佳。

    “尤佳。”她回答。

    “尤...佳”辛斯克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这两字记到心里。

    随后给出肯定答复。

    “好听。”

    旁边的姜庄下巴都快掉地了,他说什么?尤佳好听?

    奶茶到手,尤佳装封,打包一气呵成。周围陷入死一搬的寂静,都看着尤佳包装。

    辛斯克接过她手中的奶茶,碰到她掌心的炽热明知故犯打趣道:“屋里这么热啊。”

    尤佳没理,两人便消失在奶茶店,临走时,她特地看了眼尤佳额头,并没有想要的疤痕。

    很明显她就是尤佳。

    出了门他没再与那女的纠缠,回了自己公寓,打了申满的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干嘛哥们。”

    “查一下尤佳。”

    “柏淅追的那位?你觉得不对?”他应了声,态度明确。

    申满这兄弟是他爸爸好友的儿子,两人也算兄弟,申满话多,爱八卦,天塌下来他都得知道真相的那种,所以辛斯克并没打算和他沟通。

    林家出车祸那天,是他和林尤佳分手后,她失踪的一个月。

    他悄悄调查过,死在车上的不是正真的林尤佳而是朴晴素一。

    朴晴素一在事后三天宣布癌症去世。享年20岁,验尸官之所以断定,是因为血型,也就是说朴晴素一不是朴晴家的人。

    是林父私生女。

    窗外雪下的勤,辛斯克透过玻璃窗看到匆忙打车的尤佳。

    尤佳为什么叫尤佳,又为什么和她这么像?

    游戏开始喽。

    *

    周日,尤佳很姜庄堆了一天的积木,期间姜庄放弃了好几次,她买的确实是高难度的积木。

    又小又复杂。

    两人同租房子,又都是学生。

    屋内只亮着一束暖橙光,照在尤佳平淡又疏远的脸上。

    尤佳披了件毛毯合着眼,微弱的呼吸与安静的房间融入一体。姜庄拿了件厚外套披在尤佳身上,等着她睡醒。

    二中群消息不停的轰炸,姜庄打开群消息,里面乱成一锅粥。各种消息照片扑面而来。

    “我去,辛斯克不是对面国校的吗,来我们学校干嘛?”

    “听说他家很有钱,而且人又帅有没有照片?”

    “不是吧,大少爷打压我们穷苦学生。”

    ……

    尤佳翻了个身,睁眼,姜庄倒了杯谁给她,尤佳估计做梦了满头大汗,看来不是什么好梦

    “你听说了吗?辛斯克要来我们学校。”

    热水太烫,伴随着辛斯克这名字,尤佳被烫的发麻。

    “总比躲着好。”

    姜庄把手机贴近尤佳,上午熟悉的脸庞放大,那是他绘画课的照片,一身洋气西装校服,领带下垂,估计是被别人拽的。照片中他笑的狂妄,旁边的申满挎着他的肩两人靠在板凳上。桌前全是油彩。

    好不张扬。

    他什么样尤佳当然知道,想让她死早就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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