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耶律靖身着白色里衣,脖子上套着铁锁,一条链子将人锁在房内。

    元婼举高临下的看着耶律靖:“当日没有杀我,你后不后悔?”

    耶律靖仇恨的看着元婼,抿着嘴一言不发。

    元婼冷笑一声一脚踩住耶律靖把人踩在地上:

    “你就在这里好好为楼星辰赎罪,等朕折磨够了就送你去给楼星辰陪葬!”

    耶律靖顿时挣扎起来:“杀了我!”

    元婼冷漠的看着耶律靖,转身出去,吩咐太监看好耶律靖,每日只给一餐饭食,也不能让人死了。

    出去之后,司星聿就在外等着,见了元婼迎上来说:

    “陛下叫臣好等,听闻陛下进了新人?难道陛下有了臣等还不够吗?君后可是在为陛下劳心劳力的养着太子殿下呢。”

    元婼出了口气,见司星聿这样好笑的说:“怎么乱吃醋?”

    司星聿见状得寸进尺的勾住元婼的手:“陛下见臣吃醋不打算安抚臣吗?臣为陛下备了陛下最爱的梨花酿,陛下可愿赏脸?”

    元婼挑眉:“当然。”

    说完就摆驾司星聿居住的玉宫。

    夜间元婼正睡着,砚池忽然慌慌张张的来请人。

    “陛下!陛下!不好了,君后高热惊厥!”

    梧桐还要拦,元婼已经出来了,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好,司星聿拿着元婼的衣服追出来,对元婼说:

    “陛下别急,臣随陛下一同去看。”

    元婼心焦,胡乱的点头答应,匆匆摆驾中宫。

    林杏带着一干太医侯在那里,元曦在奶娘怀里哭的不行,元婼匆忙接过元曦哄着,许久没哄好,司星聿见状把孩子抱过来,逗弄了一会就听元曦笑了起来。

    元婼松了口气,匆匆进了内殿,温昭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松年,你别吓我。”

    温昭澜睁开眼睛见是元婼,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道:“是我不好,半夜打扰阿婼。”

    元婼皱眉:“说的什么话!病了就该告诉我!”

    说着就问林杏:“松年怎么病的这般厉害?”

    林杏叹气:

    “君后本就是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这段时日亲力亲为照顾太子殿下,操劳过度才病的严重,好在服了药之后退烧了,这段时日君后不可操劳过度。”

    元婼拉着温昭澜的手说:“曦儿有奶娘照看,又何苦累了自己?”

    温昭澜摇头:“我不放心,曦儿是你我骨血,我实在放不下手来。”

    元婼抿了抿嘴,冷着脸说:

    “从明日起,曦儿叫阿默和阿聿照看,你好好休息。”

    温昭澜欲言又止,最后叹气一声,有些落寞的说:“曦儿不在身边,这里冷清得很。”

    元婼叹气:“我陪着你,好好养病,别想太多。”

    门外抱着元曦的司星聿忽然就不高兴了,里面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点了点元曦肉嘟嘟的脸:

    “你爹还真是个心机深重……”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元婼说元曦是嫡出,但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儿,司星聿心软了些,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元曦的姿势,把人哄睡了交给奶娘,让人收拾元曦的东西送到他那里。

    奶娘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是很敢,最后进去请示了元婼和温昭澜,得到了命令才收拾东西跟着司星聿离开。

    元婼一连半个月都宿在中宫,等温昭澜痊愈了,依旧睡在中宫。

    温昭澜也知道了元婼把耶律靖关在冷宫的事,见元婼心情好便出言劝鉴:

    “阿婼关着那耶律靖是有什么打算吗?”

    元婼漫不经心的说:“辽洲还有些旧部蠢蠢欲动,封个美人安抚民心。”

    温昭澜想了想,他确实不喜欢元婼另纳美人,只是他也知道,元婼只怕也有着为楼星辰泄恨的心思在,温昭澜便说:

    “阿婼既然封了美人,也不该把人放在冷宫,阿婼也该去那里走走才是。”

    元婼诧异的看着温昭澜:“松年把我往旁人那里赶?”

    温昭澜低头:“阿婼如今为一国之君,我自然应该大度些。”

    元婼忽然抱住温昭澜的脖子笑眯眯的看着温昭澜:

    “那我可就去了?”

    温昭澜眼神闪烁,元婼把人按倒:“你看我真去的话你又不乐意了吧?”

    “阿婼!”温昭澜有些恼,元婼可不管这些,难得空闲一日,手只往温昭澜衣服里钻。

    起居郎记录:大曦二年,帝后感情甚笃,陛下白日与君后宣淫,陛下有些放纵了。

    第二天元婼还是听了温昭澜的劝,把耶律靖放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当晚强行宠幸又羞辱一番才满意离去。

    司星聿听了暗骂温昭澜吃饱了没事给自己找情敌,然后把孩子往祁默宫里一塞,马不停蹄地去引诱女帝了。

    大曦步入正轨之后,元婼接到了密折,把朝政交给越山温昭澜司星聿,自己微服私访出宫去扬州。

    扬州这边的官员大多是前朝旧臣,如今朝中正缺人,元婼才下令开恩科选举人才,男女都可参加,也针对性的开了科目,为的就是挑选人才把那些迂腐的旧臣换掉,元婼不爱听那些旧臣三天一封折子的让她再生一个,或劝她不要这么轻易的立太子。

    这次元婼就是要借着密折上说的贪污案把江南的前朝旧臣都换掉,她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不能叫这些蛀虫毁于一旦。

    元婼是悄悄离京的,只带了元瑛和祁默,元瑛闹着要去玩,元婼索性就把人带上了,祁默是温昭澜和司星聿要求的,说是防止走漏风声有人刺杀,祁默和元瑛都在的话安全。

    案子不难查,如今立国不久,元婼又是突袭暗中查访,掌握证据之后,直接调来驻军,把涉案官员全部下狱,抄获白银数百万之多,看的元婼气笑了,她国库里都没这么多银子,户部尚书王时还每天为银子的事焦头烂额。

    偌大个国家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没想到一个江南贪污案就抄了这么多白银,元婼总算知道前朝是怎么亡的了,亡的不冤。

    抄获的白银收入国库,零头被元婼当作赏赐发给了执行命令的将领士兵以及上密折的县丞,升了官,江南整顿过后,元婼又调来新科进士填了空位。

    做完这些,元婼才有心思带着元瑛在江南游玩。

    元瑛说要去江南名寺,元婼愿意宠着,自然就答应了,和元瑛两人去了寺里。

    到了寺里,元瑛就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在寺里供了两盏长明灯,元婼看了一眼,是为宁月和奚翠供的,想想也是,元瑛除了她之外,也只有这两个朋友。

    元婼叹气,给楼星辰也供了灯,她的皇陵已经在修了,将来她会让楼星辰葬入皇陵,陪侍左右。

    元瑛虔诚的参拜,小声碎碎念,希望奚翠和宁月下辈子平安顺遂,大富大贵,大富大贵这句话还是宁月和元瑛说的,元瑛一直记得。

    元婼陪着元瑛,余光忽然看到了一个很像楼星辰的身影,神情一愣,随后立马对元瑛说:

    “阿瑛,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着就追了出去,元瑛茫然的看着元婼的背影,然后问门边同样没弄清楚情况的祁默:

    “祁将军,阿婼干嘛去了?”

    祁默摇头,然后跟了过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元婼就回来了,神情有些恍惚的说:“真像。”

    元瑛:“啊?什么真像?”

    元婼摇头:“算了,在玩两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元瑛有些不情愿:“我还想多玩几天。”

    元婼好笑的看着元瑛:“那我可自己回去了。”

    元瑛立马摇头:“不要不要,我和阿婼回去。”

    元婼安慰元瑛:“回去之后下次还可以出来玩,阿瑛要是无聊了,就和我说。”

    元瑛乖乖的点头,跟着元婼出了寺庙,往山下走。

    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元婼看到路边有个苍老的妇人在哪里卖草鞋,元婼脚步一顿,走过去说:

    “鞋怎么买?”

    老妇人有些欣喜的捧着一双鞋抬起头来看着元婼:“贵人来看看,这是小人亲手编的,不贵,两文钱一双!”

    元婼示意祁默拿银子一边对老妇人说:

    “我全要……”

    话还没说完,元婼怔怔的看着老妇人,直到元瑛叫她,元婼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把银子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立马说:“太多了,小的没钱找啊……”

    元婼摇头:“你拿着吧,鞋子我都要了。”

    说完就匆匆刚离开,留下祁默接过鞋子之后才跟了上去。

    老妇人看着手里的碎银子不住的说:“太好了!太好了遇到贵人了!”

    才说完,旁边就冲过来一个身材壮实,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一把抢过银子:

    “老太婆今天不错嘛,行了,今天你就休息吧!”

    老妇人惊惧的看着男人,好半天才怯懦的开口:“天……天宝啊,娘有些饿,你留两个铜板给娘买吃的好不好?你爹还病着呢,他也要抓些药……”

    “死老太婆!有点银子就造,平常没银子你不也没饿死?死老头子早该死了,躺在那里一分钱不挣,还要花钱,要不是你们没本事,我至于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呸!”

    骂完之后被叫做天宝的男人就拿着银子跑了,留下老妇人在原地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婼回了作为行宫暂住的原知府宅邸,坐下之后看着外面出了好一会神才对祁默说:

    “阿默,你帮我去查一查今日买草鞋的老妇人,别打草惊蛇,查清楚之后回来告诉我。”

    祁默点头:“好,陛下放心,臣这就去。”

    说完交代了元瑛几句就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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