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跑什么。”纪羽鸣一扭头就看见林灿向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他惊的差点把书扔出去，看到不远处的周夏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又施施然地把跳到九霄云外的三魂六魄通通压回来。

    乔归宁一脸茫然，心里猜测纪羽鸣对林灿有什么阴影，连这也要一惊一乍。这边纪羽鸣已经侧过来和他咬耳朵，声音却没藏，“他有先天支气管哮喘，平时周夏管着，就是成天作死，到处蹦跶。”

    乔归宁顺势看去，果不其然林灿恼怒道：“纪狗，你说什么坏话！”

    纪羽鸣耸了耸肩，无谓地笑道：“不是你吗，像个小跳蚤，乱蹦又好杀。”

    乔归宁皱眉，正想着这会不会说过了，还没等他出声，就听见林灿冷哼一声。

    林灿露出一口白牙，对着纪羽鸣阴森森地笑，“我可不是某个大型犬，中看不中用，只会可怜巴巴地……。”

    “诶，我说你找抽呢。”纪羽鸣不以为意地骂回去，作势要拿脚踢他，顺势把抱着的书颠了颠。

    林灿侧身躲了一下，凑到乔归宁面前，伸手把书接过来。

    ？！

    “啊？不用不用，这么点……”乔归宁下意识躲开林灿来帮忙的手，抓着书没松。

    “别呀，让周夏拿，周夏。”林灿一把拽住跟上来的周夏，把人扯到面前。

    周夏一脸无语，伸手就要去接乔归宁手上的书。

    “你就让他拿呗，咱俩去玩。”林灿搂过乔归宁，乔归宁顺势抬头看他，手上一轻。

    他笑笑，学着林灿的样子答应。

    林灿趁这个空隙抬头冲纪羽鸣贱兮兮地抛了个媚眼，搂着乔归宁嘻嘻哈哈地往前走。

    纪羽鸣磨了磨牙，感觉早上吃的糖黏在牙床上，苹果味的一舔就只剩酸味。

    周夏走过他身边，凉飕飕地看他，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没用。

    “卧槽，你什么意思！”纪羽鸣一激，快步冲上去跟着。晨阳正好，不骄不躁，晒在几个嬉笑打闹的少年身上熠熠生辉。

    乔归宁有些恍惚，他并非木讷，只是实在没交过朋友，不懂得如何相处，晨间的风还带着些青草味，冲淡了他的思绪。

    明明只是刚刚认识，却好像他们已经相处了很久，久到如此的自然。好像看不见他相处时的笨拙和无趣。

    姚月踏进教室，面带笑容地把自己的书放下，一边悠哉悠哉地边翻书边带麦克风。

    “同学们，我们一直都有个优良传统，今天开始继续保持怎么样？”

    她笑吟吟的话刚落，教室静下来一瞬随即传来急切翻书的声音和一些小声的惊呼慌张，班上有部分不知所云而有的人已经开始不停地扒书，模样认真，就连纪羽鸣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在扒书的时候侧过身子看乔归宁的页数，“讲到哪了讲到哪了？”

    乔归宁满脸问号，台上的姚月笑意盈盈，“看来大家都准备好了，虽然刚开学但我也给大家足够的时间准备了。”

    纪羽宁满脸焦急，指着课本小声地说：“你快看看知识点什么的，别让她抽着你了。”

    “我们某些同学很乐于助人，不过呢，还是要先担心担心自己我说是吧？纪羽鸣。”

    ！

    纪羽鸣快速转回头，佯装懵懂乖巧。这不能怪他，所有老师里他最怕的就是老杨和姚月了，老杨是好操心，动不动唠叨他，管东管西的。姚月就不一样了，她教学方式多的不重样，一个比一个花，全一中被她教过的没一个不怕的。

    姚月哼了一声，“你上学期的背书还欠着我，别以为过去了啊，一天在我班上你就一天别想逃，今天下课就来找我。”

    纪羽鸣生无可恋地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笑的这么开心呐，来林灿，你先上来回答。”姚月话锋一转，笑眼咪咪地看坐在她正前方的林灿。

    “哈哈哈不是……”

    “卧槽……哈哈哈”

    林灿一脸不情不愿和有着血海深仇苦逼作战似得站起来走到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