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赛季花滑大奖赛GP赛将于10月21日在美亚国拉开战幕,此后依次是英莱站、卡尼斯站、弗兰站、欧庭站和秦羽站。
弗兰站作为第四站将于11月11日至13日在格尔达举行。
当宗室司和秦羽冰协联合发文确认禤明幻将参加第四站弗兰站和第六站秦羽站的比赛时,因之前的新闻而揪心的粉丝们都松了口气。
毕竟禤明幻认祖归宗后,所有的品牌代言都被宗室司出面解约,也没有任何对外公开的活动,唯一的消息还是三天前因病入院。
和凤氏不同,禤氏向来神秘莫测,除了写在历史书上的那些大人物,禤明幻是唯一一位完全被暴露在人前的嫡脉子弟。
几乎每一位粉丝心中都闪过了他会就此退役再不出现于人前的念头,甚至不断说服自己要接受。
幸好还能再见一面!
霸榜的热搜,让世界各国的路人们都开始和花滑粉丝们抢票,准备去到现场一睹这世纪八卦主人公的风采。
由于服用镇定药物而产生的副作用,禤明幻的身体产生了嗜睡和食欲下降的反应。
连日常训练都不太稳定,偏偏没几天就要飞国外参赛。
负责禤明幻的几位教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位身份特殊的选手所要面对的夺冠压力,光看热搜榜就可见一斑。
这个赛季的大奖赛是奥运前哨赛,不可能说退就退,但如果发挥不好,极大可能会影响到奥运表现。
别说是选手本人,就连作为主教练的庄子非光是想像一下,都觉得心里发怵。每晚都拉着特聘的两位外籍教练和团队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开会。
为了方便训练,禤明幻并没有入住禤氏老宅,而是住在距离训练馆不远的星级酒店豪华套间。
宗室司为此专门安排了数十位经验丰富的佣人陪在这里负责他的衣食住行。
不过禤明幻的表现并非虞正理所想的那般抑郁消沉,反而是一如既往每天规律的在酒店和训练馆之间两点一线。
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丝不紊的按照日程安排行动。
除了在冰上摔得愈发厉害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
今天更甚,几乎不是跳空就是各种摔倒,为了不引起国家队其他选手的议论,禤明幻被教练安排在副馆独自训练。
中场休息,他径直走进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将头放在水龙头下面,任由冷水冲刷。
虞正理走上前关掉不停流淌的水龙头,之前他就奇怪为什么这头白毛一直是湿的,还以为是流汗太多,谁料人家大冷天搁这偷偷自虐。
少年抬头看他,湿漉漉的白发贴在额前,灵动的异瞳仿佛能说话,氤氲着水汽,白羽般挺翘的睫毛挂着水珠轻轻颤动。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他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悄然在心间蔓延开来。
禤明幻抬起手,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发间将头发往后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丝毫不显狼狈。
虞正理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他,便转身快步离开这里。
禤明幻拿着这块素白的手帕,静静的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然后将手帕捂在眼睛上。
“老师?您今天怎么不出去了?”沙婧妮好不容易完成工作任务,一抬头就看见近日每天早早离开基地不见踪影的虞正理居然还在实验室里坐着。
“你很闲吗?”虞正理在光屏上翻看着助手们提交的数据,眼角余光瞟向正想开溜又乖乖缩回去的学生。
“啊……我忙死了。”沙婧妮立刻招呼组员调试起手上的材料,“这些材料数据是不是不太准啊,我们再试一遍……”
正在观望的其他人立刻埋头苦干,收起了想要偷跑的一点点小念头。
这几天只要准将一走,他们就像山中无老虎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几个人低下头着头互相使眼色,难道是谁偷偷打了小报告,准将守在这是要准备收拾他们?
为了倒时差和抽签,禤明幻和教练以及其他陪同人员提前两天搭乘专机抵达赛场。
虞正理没有军部批准不能擅自去到别的国家,只能通过媒体报道和一点“个人渠道”关注禤明幻的情况。
打开星网,果然有许多视频图片披露,甚至于连搭乘的专机抵达、酒店入住、赛前适应训练……都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被曝光。
有心人肯定知道禤明幻近期的训练状况,这一篇接一篇的天才少年的通稿是摆明了就等着他被捧上天,然后在世人的期待中“自由落体”摔得粉身碎骨。
这种推波助澜的阴损手段,对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使?
虞正理往后靠坐在转移上,跷着腿转了两圈,起身快步流星离开实验室。
战战兢兢全身心投入实验的几个学生都没注意到大Boss早已离开。
等凌晨两点多其中一个学生抬头揉揉酸痛的脖颈看到空无一人的座位,才苦笑着提醒。
漆黑的天幕下都市霓虹耀眼,车流不歇,人潮涌动。
看到半夜三更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舆情监管处。
虞正理坐在飞行器里:“阿宝,闯进去。”
“冲撞模式开启。”AI阿宝按照命令横冲直撞,闯进了这间政府部门。
舆情处王处长冲出来一看,无视掉稀巴烂的大门,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亲自上前把人从飞行器上请下来。
“虞准将大驾光临敝处,有失远迎是我们的错。”
“你是……”虞正理迈步朝里面走去,随口问道
“鄙姓王,王见山。”王处长立刻接话。
“哦,王处长。”虞正理站定扫了一眼这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凤禤王明的王家人?”
“不敢不敢,我们王家怎敢和凤禤国脉并称。”王处长汗流浃背,面红耳赤腰,恨不得弯到腿肚子里。
虞正理拍拍他的肩膀,别有深意的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模样:“王处长,这就谦虚了。”
“您可别开玩笑了。”王处长恨不得以头抢地,这就是活阎王啊,一句话就要人命啊!
“哈哈……玩笑,我懂。”虞正理笑着伸手扶起他:“你紧张什么,我就一路过的。看到咱这灯火通明,进来讨杯水喝。”
他大步走过办公区,工位上坐满了人,众人键盘敲击噼里啪啦的声音宛如室内正下着一场骤雨。
“大半夜还这么多人上班呢?王处长这可不太人道啊!上面红头文件可讲了政府部门要起带头作用不加班少加班,你怎么还搞压榨那一套呢?这可不好,被谁往上一告,那你这领导的脸面得多难看啊……”
“是是是……”王处长追着一边说一边走进去的虞正理,“我们搞舆情的,二十四小时加班是常态,我们尽量改……虞准将,会客的茶室在这,您走错了……”
“我来慰问慰问咱辛苦工作的同僚们。”虞正理推开最里间的会议室的门,“哟,这么多熟人挤在这呢?团建呢?怎么也没人请我啊?”
“王处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虞正理扯过想要往后缩的王见山,“也不早说……”
其中地位最高的内阁大臣孔相旬正襟危坐,“虞准将,这是舆情处,不是您该插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