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前OP

    “嗤……”虞正理走过去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直接开门见山:“一群加起来好几百岁的大人躲在这老鼠一样谋划着欺负小孩有意思吗?”

    “幻公子目前不过是一个无兵无权无阶品的普通人而已,他如今身份敏感还非要任性的出现在人前,如果发生更多不可控的舆论那谁来负责?我认为虞准将该对其多加劝诫,而不是恣意纵容。”

    虞正理点燃一支烟,细小的火焰在烟草上跳跃。深吸一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喉咙,随之而来的是尼古丁带来的短暂快感。

    林子大了总有那么一两个叽叽喳喳的出头鸟拼了命的嗷嗷叫唤。

    “就算姓禤又如何,外面长大的终究不算正统,更何况还是个白化病的基因残呃……”

    话音未落,枪声响起。

    上一秒还在说话的人瞪大着眼睛成了尸体。

    粗糙却直观的死状冲击着在场众人的心,他们看着身上被溅到的血恨不得立时晕过去,就像被野兽盯上般毛骨悚然地动弹不得。

    禤氏历来奉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就算是血脉至亲,也依旧如此。所以他们才会觉得从禤明幻这个初来乍到的“异类”身上或许能有机可乘。

    禤明幻这个势单力薄的外来者只要一让步就会被敲骨吸髓吞噬殆尽。

    要想让所有人都闭上嘴,不可避免的要使用暴力镇压。只有恐惧才会让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幻公子是名正言顺的禤氏嫡脉,诸君慎言。”虞正理随意的将手中的枪放在桌面,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将手帕随手扔到尸体瞪大的眼睛上,“要是谁对处决有异议,可以提告到军事法庭,我随时恭候。”

    众人面色惨白,这是生怕地上已经往生的口无遮拦的蠢货死的不够惨吗?

    这里可是凤禤掌权的秦羽国,要是刚刚那句话传到凤禤宗室司的耳朵里,在座的谁都别想逃。

    “看来诸位都不想死。”虞正理满意的望着这一张张因惧怕而变形的丑陋面孔,“为了幻公子,万望诸位同僚奉命唯谨,群策群力。”

    合法杀人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在座众人满头大汗连连应声附和,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好不容易要把这尊煞神送走,对方竟又在门口停下,差点没把他们给吓死。

    “啊……差点忘了。”虞正理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给他家人按烈士遗属的待遇安排,再怎么说也算是忠心耿耿一条仗势欺人的好狗。”

    在场众人无不面色铁青,这是连着他们一起骂了。

    可他们也只能是愤怒,因为对方的那颗脑袋里装着让秦羽制霸宇宙的密钥。

    就算他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世界各国依旧虎视眈眈盼着能把他收入囊中。

    在从酒店前往短节目赛前OP的场馆时,禤明幻打开星网浏览着相关热搜。

    舆论竟在一夜之间产生了变化……

    说变化也不尽然,这是只有深陷其中的当事人才能察觉到的细微的差别。

    就像是被蛛网粘住的小虫,被路过的人行走间带起的一阵风弄坏了蛛网,得以逃脱当下被捕食的命运。

    他放下手里的光脑,戴着耳机听着音乐闭目养神。

    女单的短节目在今天,所以男单公开练习的地方是赛场旁边的副馆。

    只能容纳近千人的观众席挤满了观众,这是花滑这个稍显冷门的项目从未有过的待遇。

    OP都是凭当场比赛的门票就可以入场观看,以往的坐上几百个观众就算很多了,但今天的观众还经过了一轮抽选才凭着好运坐进来。

    甚至主办方在禤明幻出场的时段安排了实时直播。即使有付费观看的门槛,但闻讯而来的各国网友差点把直播平台服务器给给挤崩溃。

    随着外语广播报幕,热身完毕的选手们鱼贯而入踏上冰面四散开来。

    当禤明幻随着选手介绍滑到冰场中央展开双臂微微俯身向观众致意时,观众席的欢呼声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动感音乐声响起,禤明幻绕着冰面随意地溜达,像是发呆似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也并没特意做什么高难度的跳跃,只等到广播他的合乐顺序时,才脱下白色的国家队队服,慢吞吞滑到冰场中央做准备动作。

    随着短节目音乐,禤明幻第一个跳跃就摔了,起身后不紧不慢地滑到场边喝了口运动饮料,然后才继续合乐。

    接下来没有跳跃,漫不经心的步伐直至音乐结束。然后他向四周观众致谢后便退开将位置让给下一位合乐选手。

    跟想象中观赏性极强的表演不一样,直播间里从没看过花滑的部分观众提着键盘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任凭花滑粉丝解释这只是这项被场地限制的特殊运动的赛前适应性训练,选手都要保存体力迎接明天的正式比赛,所以没有完整的节目看是很正常的。

    但个别极端的人群依旧发出不太好听的话语攻击运动员。

    虞正理冷脸直接黑进直播平台放了几个小病毒自动捕捉这些出言不逊的账号,一视同仁给了他们一点小教训。

    OP结束,选手们回到后台更衣室收拾各自的东西。

    维诺蒂斯公国的男单选手,19岁的乌斯曼在警卫锐利的目光下走到禤明幻身边,用外语干巴巴询问道:“巴纳比,你没事吗?”

    “我没事。”禤明幻拿出毛巾擦着冰刀,摇摇头。

    乌斯曼是他同在维诺蒂斯花滑俱乐部的同门师兄,师从他的养母露娜女士,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乌斯曼盯视着他,好似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没事。看他整理完合上行李箱要离开,急忙道:“今天女单比赛,露娜教练在陪艾米莉亚,你要和我一起去见她们吗?”

    “赛场上见。”禤明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乌斯曼看到他的背影喊道:“巴纳比,我不会输的!”

    “加油。”禤明幻回头,没有嘲笑,而是真情实意的鼓励。

    谁不想赢呢?

    竞技体育的赛场上没人想输,但优胜者的宝座永远只能容纳一个人,其他人都只是失败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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