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这么了?脑子摔坏了现在才发作?这般想着,沈清秋蹙起眉目,面露嫌弃之色,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洛冰河看着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冷得慎人。
沈清秋在心里打了个寒颤,霸道的魔气压的喘不过气,他抿了抿薄唇,小心地朝洛冰河走去。
显是洛冰河看他磨磨蹭蹭的样子不耐烦,起身将他往自己身前一扯。
沈清秋一惊,失了支持,重重摔入洛冰河怀中。
洛冰河感受的怀中人身形一僵,却是在极力忍住颤抖。
他低垂着眸,不着感情道:“师尊,既然这么怕我,就少惹我生气,免得害人害己。”
“洛冰河!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清秋像是被逼急了,猛的从洛冰河怀里撑起,直直地瞪着他。
洛冰河面色不改,用力捏住那人瘦削的面颊,“我想要一个对我好的师尊,这很难吗?”
“为什么那个世界的沈清秋能和洛冰河好好相处,而你就非得把我推下无间,置我于死地呢?”
沈清秋怔怔的看着他,回忆起当年仙盟大会时的情景,觉得脑子像是被针扎一般,其实对于修仙者而言十几载不算太久,那些记忆十分模糊,似有隔世之长。
他冲进绝地谷中,原是为了救那洛冰河的,不想却撞破了他的魔族身份,苍穹派是正统仙门,岂容得下一个魔族,如此想来,他狠下心,一把将少年洛冰河推下了无间深渊。
沈清秋回过神来,望着洛冰河,心里冷笑:我竟曾也想过救他?
“做了便是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早知道如此,当年就应该用修雅把他刺个穿,剁碎了再扔下去。
洛冰河额角的青筋突起,一把将沈清秋摔在地上,调动他体内的天魔血。
沈清秋的头撞在大殿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淌出了血来,束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散落在地。
“啊!”天魔血在体内翻滚,他痛得蜷缩起了身子,修长的五指在地上抓出一道血痕,“洛…冰河…你个……。”
洛冰河低下身子,笑着看着身前狼狈不堪的沈清秋,“怎么,不骂了?是为了岳清源?”
说着,他从长桌上取来一块糕点,“师尊,这是徒儿特地给你做的,笑一个。”
沈清秋抬眸,眼中的恨意尖锐的吓人,他强行收回了戾气,抬起了嘴角,做出一个自认为最像样子的笑。
“学得不像,我看师尊不想让那人活过来了。”
沈清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慌乱的弯起眉眼,重新摆出一张笑脸。
洛冰河微微抽了抽嘴角,眼神里却是失落,可想到这算是和他相处以来这人最大的退步,那颗死了不知多久的心竟有了一丝不忍。
逼他又能逼出个什么来呢?他对洛冰河没有心。
他停止了对天魔血的控制,把沈清秋楼入怀中,“师尊,那个世界的沈清秋不是这么笑的,他笑得像三月春风,看洛冰河的眼睛是会有担忧,会有关心的。”会有爱意的。
沈清秋双眼微阖,更是不解,却是进一步确定这人一定是出问题了,毕竟洛冰河掉进无间都死不了,身体构造是有异于常人之处也是说得过去的。
反正,等救活了岳清源这个冤大头,沈清秋是活是死也就无所谓了。
洛冰河见沈清秋又在出神,便掐了一把他的腰,却觉这人瘦得吓人。
他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沈清秋一惊,用力打掉那人的手,“畜…洛冰河,你!”下一句你怎么不去死,被那人硬吞进口中。
“没什么。”洛冰河把手中的糕点塞进沈清秋嘴里,“师尊太瘦了,摸起来没手感,得多长点肉才好。”
沈清秋配合地细细咀嚼起口中的糕点,突如其来的甜腻感让他有些不适应,不过,自失去金丹以来,他确实许久没吃过正经食物了。
“味道怎么样?”
“不错。”这是实话,只是对洛冰河说出来确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洛冰河看着怀中温顺的沈清秋,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撩开那人额前的发丝,却见那略有些狰狞的伤口还是止不住流血。
他轻啧一声,把沈清秋往自己胸前一揽,舔舐着他额前的伤。
沈清秋一愣,瞥了眼洛冰河,好看的眉眼却藏不住嫌弃和恶意。
“师尊。”洛冰河在他耳边轻吐着气息,笑道:“要是这张脸出了什么问题,我可就不要你了。”
沈清秋看着他,心里冷笑:畜生就是畜生。
洛冰河被看得发毛,不明所以,转而却又笑道:“放心吧,弟子怎么会不要师尊呢”
沈清秋被这轻薄言语哽到,转过身淡淡道:“少自作多情。”
洛冰河笑着,也不言语,他有将一块糕点塞进沈清秋嘴里。那人来不及躲开,眼里却是威胁之意:“洛冰河,你就这么想噎死我?”
洛冰河的笑容有些扭曲,“师尊上面吃不下,用下〖〗面吃也不是不可以。”
沈清秋先不知所云,转而却似明白了什么,脸被涨通红:“畜生,你在说什么!”
“是弟子错了。”洛冰河轻抚着沈清秋头顶的发丝,“师尊,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清秋拿筷子的手不住颤抖着,他堪堪夹住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其实,他并不对洛冰河抱有什么期待,那人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不过是看见了那个宽容大度的沈清秋,一时兴起,玩得这样一出。
再者,他也不想原谅洛冰河,也不想看他好过。
沈清秋着着青衫,握着玉骨折扇,既修且雅,洛冰河扶着他,笑得眉目生情。
举目望去,四周竹海峥嵘,清风徐徐,竹影绰绰,曲径通幽之处有一间竹舍,和当年清静峰沈清秋居的那间别无二致。
“师尊,你走的好慢啊。”洛冰河低身抄起沈清秋的腿,将他横抱在怀里。
沈清秋下意识地要将那人推开,却觉洛冰河握在自己腰间的手力道猛的加大了,他只觉生疼,肋骨似要被他按折。
沈清秋紧蹙眉头,低声道,“洛…冰河。”
“师尊还真是越来越娇贵了。”洛冰河用灵力推开竹门,而里面的亦是如当年般无二。
那些年,不知在这竹舍外驻足过多少次,却始终不曾进去过。
“放我下来。”与洛冰河这般接触还是惹得他颇感抵触,沈清秋见那人松了力道,便立即从他身上挣脱。
沈清秋打量着四周,虽说这屋舍确实是做了十成十的相似,他却没有一丝归属感。
“师尊喝茶。”洛冰河低下身子,将一盏青瓷杯举在胸前。
沈清秋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接过了洛冰河手中的茶,他盯着澄澈的茶水,此时,洛冰河期切的看着他,竹舍安静得吓人。
僵持之下,他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洛冰河手艺不错,沈清秋如是想,可不过须臾,惊觉小腹火热,四肢止不住无力的瘫软下去。
他撑用手在床沿边上,抬眸看向洛冰河,而那人正看着他,徐徐走来,有欺身而上之势。
沈清秋立即明白洛冰河眼神里的意思,气得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他一把将那朝洛冰河脸上扔去,茶水溅了那人一身。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沈清秋用手按住自己的小腹,轻轻喘息着,眼尾通红。
洛冰河眼神中的炽热瞬间被这茶水浇灭,他粗暴的握着沈清秋的手腕举过那人头顶。
身下人低着头,细密的长睫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洛冰河一把掀开沈清秋的衣领,“大片细腻的瓷白肌肤暴露在晨光中,他贴在沈清秋耳边,修长的手在那人的身上you走着。
“洛冰河你是不是有病!”
他吐着热气,用力掐住沈清秋颀长的脖颈,语气里却有威胁之意:“师尊,那个世界沈清秋和洛冰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