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摸着自己的腺体,脑袋里面一团浆糊。他的发情期一直很正常,一个月定期来一次,每次也不过三四天。
s级的alpha和普通alpha不一样,独立性较强,发情期不需要z爱,更不需要伴侣安抚。只要提前吃抑制剂,身体不会有任何不适,所以江和从来不请病假,实习毕业后一路晋升稳坐上了组长的位置。
上次发情期来得莫名其妙跟失了智一样,江和事后还想着去医院,看看自己是不是有点信息素紊乱症啥的。结果遇到杨乐乐提刀砍人,卫逸又差点死掉,没过多久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身上的灼热感越来越重,江和觉得自己像名虚假的癌症患者,如果卫逸不提醒他自己的状态,自己还能不在意身体的变化苟活两年;但卫逸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江和觉得全身上下的器官不翼而飞,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炭火上烤着发热到四十多度的鼓包腺体。
卫逸撇嘴,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瓷勺,还在扒拉着米饭。
江和呼吸不经意间加重,目光顺着卫逸的手臂看到盘子里的东西。
刚才两堆炒米被卫逸摆成了字母,一个“S”和一个“b”,还有一个箭头指着江和。
江和:“……”
卫逸看江和打量自己,笑眯眯把盘子往前一推。
江和言简意赅:“滚蛋。”
“要不要我帮帮你?”卫逸把勺子一丢,摸索着裆部的拉链。
就当cosplay个菩萨顺便再打个分手炮。
虽然他们都没在一起。
但卫逸单方面认为这是一段难以启齿的恋情。
江和愣了一下:“怎么帮?”
卫逸跟看白痴一样看江和,面无表情伸出两只手,一只手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穿过去。
再看不出来就是装纯了。
江和眼睛瞪大,想也不想就摇头,跟唐僧拒绝吃人参果一样拒绝卫逸的提示:“不行不行,我是直男。”
卫逸嘴角一僵,额角一跳。
屁股都肛开花还他妈说自己是直男。
这个人扔到火化场烧一天一夜嘴也不会变形。
江和眨巴着眼睛,身躯因为不适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茶几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焦躁。
他的皮肤本就偏黑,即便平时有情绪波动,面色也看不出任何变化,现在脸颊却像是被火烤过一般,黑里透红,像森林里的红得发紫的甜味浆果,润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卫逸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看着江和。
他毕竟也是个alpha,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犹如实质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卫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说:“我帮你叫个omega?先把这次发情期捱过去。”
然后自己出门,假装omega进门。
反正alpha到关键时刻意乱情迷,男女都分不清,更何况同性别的alpha和omega。
卫逸的目光顺着江和的腹部朝下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吹了声口哨舔舔嘴唇:“看来一个不够用呢,需要几个?”
江和着实没有太多精力应付卫逸的打趣,呼吸越发急促,胸膛剧烈起伏,黑色的T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耳根更是烫得吓人。
他咬了咬牙,声音沙哑而低沉:“不……不叫,会染病。”
一口灼热的呼吸从肺部挤出来,江和支支吾吾地补充道:“我、我去找抑制剂。”
“抑制剂对s级alpha效果不大,你不找人解决是打算自己憋死自己自杀吗?也就一次罢了,你纠结个什么劲儿啊?”卫逸觉得自己和江和待久了,说话也一股子糙汉味:“傻jb。”
江和绷着脸:“不行,哪有干这种事的,你爱干我可不干,不是谁都这么随便的。”
疑似被人身攻击的卫逸冷哼一声,音调高了起来:“你这不是普通发情期,是不是信息素紊乱还另说,乱吃什么药?找个人发泄一下就好,病情加重小心后悔一辈子。”
他真的不懂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为什么非得这么折磨自己,发情期找个人人打一炮罢了,搞得跟要犯法似的。
江和被吼得“啊”了一声,瞳孔少见地带了几分茫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眉骨滑落,滴在茶几的玻璃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他换了黑色的T恤,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膛,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卫逸的目光在江和身上扫过,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鼓囊囊的胸膛。
江和忽然毫不犹豫地朝他走过来,脚步有些踉跄。
卫逸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中无情嘲笑:嘴上这么硬,身体不也很诚实吗?
江和没有如卫逸预料的那样扑上来,而是直接拎起他的衣领,二话不说就往外推,卫逸被推得一个踉跄。
卫逸:“?”
走到门口,江和往他腰上踹了一脚。
卫逸怒了:“你干什么!”
江和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声音沙哑而低沉:“你别在这里待着,我怕待会儿失控伤到你,而且……”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而且发情期不靠别人肯定要靠自己手指兄弟,我想……那啥的话,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不软就算不错了。”
江和从兜里面掏出银行卡塞给卫逸:“你自己……出去玩吧,过两天再回来。”
门外的alpha黑着脸没动作,凶巴巴毒看着江和,江和实在撑不住,直接把银行卡扔他身上,然后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卫逸差点被门打到鼻尖,直愣愣地站在门口。
一旁路过的中年夫妻互相看了一眼,omega悄声道:“……肯定是吵架了,你看衣服都没穿好就被赶出来了……”
alpha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回答:“这可是大早上被赶出来了……不会是偷情了吧……你看这个人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穿的衣服也贵。”
omega恍然大悟:“是呢。”
卫逸:“……”
把自己锁到屋子里的江和先是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客厅转了半天,平日看着顺眼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桌子不对劲儿,沙发不对劲儿,连厨房的冰箱也不对劲儿.......江和迟钝的大脑稍微转动了一下,打算去浴室解决。
他打死都不可能把卫逸放进来,睡一次是意外事故,睡两次万一习惯了怎么办?
江和站在浴室门口,抿抿唇,把浴室门给反锁了,顺便又把大号时候踩的凳子抵上去。
现在这个门不是普通的门,是防他出柜去往新世界的大门。如果卫逸进来,铁定还要发生点其他事儿,自己不弯也得弯,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日子怎么过?
他深吸一口气,闭眼把额头抵在门板上,喉结在蒸腾的热气里上下滚动,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瞳孔中发鎏金色一闪而过,这是alpha发情期暴动失控的征兆。
江和摸索半天才打开花洒,把水温调到最低,细密水珠斜斜划过江和的背脊,打湿后腰的布料,贴着大腿滑下来。
水滴声越来越大。
江和透过湿发,想到很久之前自己偷偷在宿舍看的一个小电影。
发生地点貌似也在浴室。
主角长得挺秀气,皮肤白皙,五官优越,一头长发,嘴唇红润,喘得也好听.......
江和刚回忆没多久,记忆中那个无脸主角突然长了和卫逸一样的脸,喘着粗气直勾勾地看江和,目光里满是火热的欲望。
江和被自己脑海中的场景吓得爆了一声粗口,脚下一滑就呱唧摔在地上,尾巴根差点折断。
门外响起一阵暴躁的敲门声。
江和无暇顾及,晃晃悠悠爬起来,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他和卫逸第一次好像也是在浴室。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江和眼前浮现出卫逸那张放大版还闪着星星的明星级别的帅脸,下面是一堆肤色马赛克,还有一个荧光棒。
不管再怎么阻止,第一次经历q事的感觉还是跟雨后春笋似的从身体里冒出来。
记忆中的的手从腰窝往上爬,蛇一样贴在江和腰部缠了几拳,还有一只大手顺着大腿往下摸,江和无意识地闷哼一声。
***
食味知髓。
江和忽然理解这个词儿了。
不管自己怎么搞,感觉一直隔靴瘙痒,毫无用处。
尽管不想承认,但江和心底里,似乎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从后面帮他一把。
如果没有人帮的话……
江和咬咬牙,目光转到一旁的沐浴露上。
s级alpha的发情期很少不正常,一旦不正常就是火山大爆发,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从江和腺体里散出来,从浴室的夹缝弥散到客厅,然后缓缓飘到外面。
卫逸满头黑线地在门口蹲着。
一只没有牵绳的腊肠犬从他面前啪嗒啪嗒跑过去,又啪嗒啪嗒跑过来,停顿了一下凑上来闻卫逸的胳膊,又耸动着鼻子朝卫逸屁股闻。
“滚,我又不是狗。”卫逸挪挪屁股,满肚子的愤懑无处发泄,对腊肠犬态度很差:“再乱闻我把你打成蝴蝶结。”
腊肠犬很会看别人眼色,迈着小碎步跑走了。
卫逸觉得自己是真倒霉,从小到大谁敢把他关到外面。和江和在一起才多久,又是吃泡面又是把自己扔出去,之前还被人砍了一刀,自己被江和传染,还天天骂人。
他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大理石台阶。
大理石上映出自己的样子,头发散乱,穿着拖鞋,脑袋趴在膝盖上,满脸愤懑,活像个没人要的傻逼。
……
妈的。
我这辈子什么吃过这种苦。
卫逸这样想,一下子站直了。
不干了,他要回家。
卫逸嘟嘟囔囔往前走了几步,一股酒香味把他勾住了。
来不及思考,卫逸毫不犹豫地转头,直接把密码锁拧下来推门而入。
信息素的味道太过浓郁了。
浓郁到不正常。
江和这家伙不会自己把自己憋死了吧?
卫逸看到浴室有人影晃动,皱眉跑过去,很干脆利落地把浴室门拆了。
然后他看到坐在马桶上一手拿着沐浴露,一手扣自己xx的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