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还是没能保住他。

    程玖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害他走进地狱的人，他一个一个地解决了他们。但他知道，就那几个乌合之众，干不出来那事。他一直被牧野捧着，没人去担牧野的的问责，他们不会敢的。

    果然，他还没开口问，易峦就被那些人供出来了。

    易峦，程玖对他并不陌生。牧野平时忙着处理族中内务，很少能亲自来看程玖，当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成分，毕竟是自己占了程玖的位置，虽然这并不是他能决定的。所以，牧野总是派易峦来关照程玖。

    易峦一直对他都清清冷冷，程玖早就感觉到了，可是他以为那是易峦本身性格的原因。

    可事实却是，易峦确实性冷，只是对他更冷，他平时感到的都是易峦的刻意。

    程玖听到是易峦害他，疑惑不已，“你要是敢耍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那人几乎趴在了地上，“我不骗你，不骗你啊。我们当时都没想杀你，刘议事也不同意，可他就出现了，他说，尊主那有他担着，让我们只管去做。他是尊主的近卫啊，我们哪里敢不听他的话。玖哥，害你不是我本意，我是被他逼的啊！您行行好，放过我，放过我吧！”

    程玖冷冷道，“你们没想杀我，那易峦出现前，这是谁提出来的，他该死，你们也难逃其咎。”

    那人连连磕头，“不是我，是李……”

    一声脆响，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个人毫无声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下慢慢蜿蜒出一道道血迹。

    程玖没多停留，转身走了。

    那人只是推卸自己的责任，但是关于易峦，应该是真的，他确实不敢撒谎。

    不然，又有谁能解释易峦为什么消失了呢？

    程玖没有多想，料定易峦是被牧野处理了，不然牧野也不会放过那帮人。

    “你报完仇，该帮我了吧。”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程玖没有答话。下一秒，他骤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你想出尔反尔？程玖，这世界上可没有白捡的便宜事。你感觉，我现在离开你的身体，你会被那些人怎么样？他们会生撕了你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让我再给你报仇吗？可是你都死了，没了身体，你拿什么和我交易。”那声音略微停顿了下，然后陡然变得狠厉起来，“程玖，干什么事先掂量掂量后果。”

    程玖猛咳起来，他用手捂住心脏，单腿撑着身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