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把车停在常愿身边，招呼她上车。

    “你要去哪买东西？”

    “我不买东西，程霖你能不能教我骑车。”

    “不能。”

    “为什么！？”

    “教不好。”

    常愿沮丧的垂下眼，随后灵机一转。

    “哥，你就教教我呗，我们去新江公园哪里，哪里人少，我就试试骑几圈。”

    说完，还作势给程霖捶肩。

    红灯，程霖稳稳的把车停在斑马线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常愿，我教不好你，会摔跤。你等常叔有时间，让他带你去练。”

    绿灯，常愿不在接话。

    一路无言，程霖有点不放心的喊常愿。

    “嗯...”声音带了点哽咽。

    程霖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她。常愿正在揉眼睛，顺带说了句：“摔了我也不会怪你啊。”常愿放下手，两只眼睛被揉的通红像是哭过一样。

    程霖有一瞬心颤。咳了两声开口道：“骑两圈就回家。”

    “啊？”常愿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只是眼睛进沙揉个眼睛，程霖就答应她了。

    巨大的喜悦包围了她，她也没细想。搂着程霖的脖子，喊道：“程霖最好了！”

    温热的呼吸想暖风吹过程霖的耳边，热的发烫。

    “老实点，你要勒死我了。”

    常愿笑嘻嘻的放开了他，顺手揉了揉程霖的头发。

    *

    新江公园不在市中心，是去年新建的搭配着旁边的新小区。两人过来时，里面大部分都是饭后散步的老人。好在，公园够大。程霖找了块没人的地方，位置也足够大。

    “就这吧，试两圈就回家。”

    “行！”常愿摩拳擦掌，一脸跃跃欲试。

    程霖满脸无奈，“我先坐你后面带你试一下。”

    “OK啊！”

    程霖往后坐了坐，一只手扶车把，一只手放下让常愿坐上来。这两年常愿也长高了许多，她坐上来时，头发擦过程霖下巴，痒痒的，程霖还能闻到她洗发水的味道。

    程霖不找痕迹的扭过头，双脚稳稳的撑着。等到常愿坐好后开始教她。

    常愿骑得还算顺，车速也一直保持在二十左右，程霖稍稍放心下来。绕了一圈，程霖接到一个电话。

    “我去接个电话，还有一圈你等我回来再带你骑。”

    常愿满脑子都是自己学会的高兴，根本就没听清楚程霖在说什么，随口应和着好好好。

    等程霖挂断电话，听到的就是“刺啦”一声和常愿的大叫。

    程霖连忙跑过去，车倒在一旁，常愿摔在了旁边的草坪上，旁边还有一只金毛犬。

    常愿感觉自己学的挺好，想单独自己试一圈。前面也很稳，但是常愿过于注重看车速忽略了前面，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只金毛，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方向把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失去平衡摔在草坪上。

    程霖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查看她哪里受了伤。

    除去手里的擦伤，膝盖更严重。

    常愿捏紧扶着程霖的手说：“膝盖疼，膝盖疼。”程霖闻言，立马蹲下来背她。

    金毛的主人也赶了过来，样貌看起来跟她们一样大。看到常愿疼的五官皱在一起。立马拿手机打车，去医院。

    三人先去最近的公园北门等车，常愿枕着程霖的肩，弱弱的说了句“对不起。”

    程霖抿唇，没有接话。

    余恒把金毛暂存在门卫室，态度诚恳的说：“抱歉，我前几天刚搬过来，今天才带它出来，它太激动了没拴好绳就跑了。”

    “你放心，费用都有我来付。”

    常愿摔的时候就差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结果现在告诉她，对方是一个态度诚恳且和她同龄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就低下头。

    程霖道：“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

    *

    三人赶到医院，程霖先陪常愿包扎伤口。等裤子挽了上去才发现左边的小腿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伤，膝盖大概是磕在了小碎石上，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上药的时候，可把常愿疼坏了，拽紧程霖的手就没松过。医生写了几副药膏祛疤，顺便交代了注意事项就让他们回去。

    余恒拿过单子留下一句“你们等我去拿药。”就没影了。

    程霖扶着常愿慢慢走到门口的椅子旁，“先坐会。”

    程霖坐在常愿旁边，慢慢的伸长腿，把腿放在常愿左腿下面，让她可以卸力气靠着他。

    打了个电话，“杨姨，能不能来医院接一下我们...常愿摔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