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银过来时，常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程霖先开口，“杨姨是我带常愿去骑车的。”

    杨银叹气道：“你不用揽责，不怪你。肯定是这臭丫头磨着你。”说完，伸手扶着常愿问：“伤没伤到骨头。”常愿摇了摇头，两人扶着常愿去电梯。刚到电梯口，余恒拿着药膏从电梯出来。

    见她们要走，先把药膏递给程霖，开口道“阿姨不好意思，是我的宠物狗害她摔跤的。这是祛疤的药膏，医疗费我也付过了，非常抱歉。”

    余恒态度不卑不亢，语气满是抱歉，让人挑不出错。何况，常愿也没什么大事，事情也不全怪他。

    杨银笑道，“好孩子，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伤。”

    “你住哪？阿姨送你回去吧。”说着，揽着余恒走进电梯。

    余恒到底没坐杨银的车，打车去接西瓜。

    常愿到家时，沙发上除了常齐还坐着程度和殷秀玉。阵势像逼供一样，程霖打电话的时候，两人酒还没闹够，正巧都在常愿家。听到这通电话，两人酒醒的也差不多了。

    “程霖，你怎么回事让你带元子买东西，怎么还摔跤了。”殷秀玉问道。顺便扶过常愿看看摔得重不重。

    程度也顺话接：“你小子怎么回事，常叔叔放心你，你就这样啊！”

    常齐和杨银在旁边，掺和道：“小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也没什么大伤。不怪阿霖，那丫头也是玩心大。”常愿也想插话，几次也插不进去。

    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程度殷秀玉也是把常愿当女儿养的，程度喝了酒上头，对程霖一副恨不起来的态度。

    沉默了一路的程霖突然开口，“常愿，对不起。”

    对面四人嘴里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他。

    倒是沙发上的常愿扔了一李子给他，道：“程霖，你道什么歉，说了摔了我也不会怪你。”

    程霖望向她，没有说话。良久，说道：“常叔，我去把你车骑回来。”

    程霖走后，常愿拿起一个李子不自然道：“程叔，你别说程霖。不怪他，是我磨他教我骑车，也是我不听他话才摔跤的，”说完咬了口李子，不敢抬头。

    杨银点了点她的额头，“就说是这丫头玩心大，你两口子也别气了，从小到大，打打闹闹的也不少。程霖照顾常愿也够好了。”

    程度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想着大了能更稳重一点啊。”

    常齐砸了程度一拳，“你还想他多稳重，干嘛，你有家产要继承啊，他够优秀的了，这一圈那家孩子比的过他。说到底，他也才上高中，十六岁还没过呢！”

    程度笑了一声，“咱这三个孩子都考上了都优秀，元子秋子算我半个丫头，谁欺负她们我都生气，那臭小子也不行！”

    几句话给常愿感动的一抽一抽的，蹦蹦跳跳的坐到程度和殷秀玉中间，挽着他两“程叔，秀玉姨你们真好，比我爹妈还好。”

    常齐被她给气笑了。

    过了会，殷秀玉招呼程度回家。临走前，常愿又招呼了一遍，“程叔，回去别骂程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