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悸川和季远一前一后出了教导处,两人都不说话,而是回了各自的座位。温悸川拿出南宫辞给他的资料,埋头看了起来。
一旁的季远看到后,忍不住撇了撇嘴:“嘁,看了有什么用,不还是考四百多分”,温悸川冷冷地看向他:“还想打?至少我还能上大专,你连家里蹲大学都上不起”
季远闭上了嘴,讪讪地转回去。靠,这么拽不还是被他抓伤了脖子,能上大专了不起啊?!他暗暗腹诽道。
南宫辞跑了小半个学校,才找到窝在实验室里的副校长。副校长接过文件,放到了一边,继续专心致志做起了实验。
但是……做实验太专心,把浓度较高的硫酸滴在了文件上,文件霎时变黑,还冒出白烟。
副校长看到后直接爆粗口:“WC!WC!WC!”
好的,文件废了。
南宫辞有些无语,好好的文件不放好,随便摆在实验室的桌上,不给那些化学药品腐蚀了才怪。
副校长叹了一口气:“唉,算了,你先回去复习吧,等会还要考试。我做完这个实验再去找主任复印一份。”
南宫辞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实验室。他回到考场的时候已经没时间复习了,南宫辞也不在乎没时间复习,拿了支笔就进考场了。
这场考的是政治,温悸川政治还不错,可以拿个八十几分。他身旁的季远仍然不老实,又在找人传纸条。温悸川懒得管,装作没看见继续写题。
没想到过了一会季远作弊被监考老师发现了,被监考老师提溜了出去。“胆子挺大啊,市模都敢作弊,你当老师不存在还是眼瞎看不到你作弊?”
监考老师一边揪着他去找校长,一边骂道。
还剩十五分钟,温悸川放下了笔,掰了一下手指,缓解缓解酸痛。季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无所谓啦,反正不关他的事。
考了一天的试,温悸川有些疲乏,他拿了几本书,就回了家。
洗澡的时候忘了脖子上还有伤,温悸川直接用毛巾大力地擦拭。结果……“嘶!我靠!”
温悸川暗骂一声,拿起洗漱台上的纸巾摁在了脖子的伤口上。很快纸巾就染上了血迹。看来季远下手不轻,到现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叮呤叮呤”,门铃在这时候响起,温悸川应了一声:“来了”,然后加快速度穿好衣服出去开门。
开门看见南宫辞,手里拿着一袋药。
温悸川:“你来我家干什么?有事吗?”,南宫辞进门,看着温悸川把门关上,然后说:“怕你把伤口弄发炎,来给你送药。”“哦……”
温悸川看着南宫辞把药放在桌上,然后拿出棉签蘸了点药,向他招手:“过来擦药”,温悸川乖乖听话,走近南宫辞。
蘸了药的棉签碰到伤口,有点凉,还有点隐隐作痛,温悸川仰着头让南宫辞帮他擦药。
他坐着,南宫辞站着,莫名就感觉这么看南宫辞有种压迫感。
南宫辞神情注,一点一点的给温悸川脖子上的伤上药。他注意到伤口旁边有些血迹,停下手中的动作道:“你刚刚洗澡用毛巾大力擦这里了?”
温悸川有些尴尬,“嗯”了一声。南宫辞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你是想体验一下在身上开个口让血一点点流尽的古罗马刑法么?”
温悸川自知理亏,只能闷闷的说:“忘了脖子上有伤了”,南宫辞:“那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
温悸川:“……”
温悸川仰头时间久了,脖子有点酸:“南宫辞你好了没?”
南宫辞:“没有,急什么?赶着去投胎么?”
温悸川:“……南宫辞你能说点好听的么?”
南宫辞:“不能”
温悸川:“……”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南宫辞你给我等着。
也许是感觉到了温悸川身上的杀气,南宫辞放下了棉签,把药瓶盖上,然后揉了揉他的头。
“别用你的眼神暗杀我,去写作业”,说完南宫辞转身进了厨房。
温悸川一边写作业,一边看南宫辞在厨房里忙活:“这到底是我家还是他家啊?”
少年个子高,站在厨房穿着围裙好像一个家庭主夫,温悸川一时忘了写作业,就看着南宫辞忙活的样子。
好像……有这么一个男朋友也不错?温悸川脑子立马冒出这个想法,他给自己吓了一跳,甩了甩脑袋,好像是想把刚刚的想法甩出去。
TM的他不是gay!想什么呢!温悸川一边驱赶脑子里找一个跟南宫辞一样的男朋友的想法,一边又忍不住继续想。
“温悸川,你不会对他动心了吧?”,温悸川自言自语道。
南宫辞端着一盘蛋炒饭走出来,递给了温悸川。温悸川接过,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味道不错。正当温悸川吃得正香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被人揉了一把脑袋。他抬起头,看见南宫辞在对他笑。
心脏突然就漏跳了一拍,随后加快了速度。温悸川感到他的脸和耳朵都有点热,不知道南宫辞是故意的还是什么,他伸手去碰温悸川的脸。
然后温悸川听到南宫辞说:“温悸川,你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