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理过我了,咱俩是友尽了么?”秦涼满脸幽怨坐在白仪对面质问他。
对方闲适地窝在沙发椅中,啜饮了口咖啡,慢悠悠道:“这话多生疏啊。来,喝口咖啡,我亲手泡的。”
不提这还好,一提秦涼就来气,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晃:“姓白的,你TM好歹还是个大少爷,冲杯雀巢你不心虚吗?”
白仪无辜脸:“雀巢怎么了,我觉着挺好喝的啊。”
“这是雀不雀巢的事吗?你要我帮忙,怎么这也得请我喝杯星巴克吧!”秦涼恨铁不成钢。
白仪举手投降,乖乖给秦涼点了杯星巴克,秦涼这才偃旗息鼓。
“白大少,您就说吧,这次又是要我干什么?老规矩,四十万,打到我妹妹卡上。”
白仪看向窗外,并没有立即下达什么明确的命令。秦涼也不吭声,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发什么神。
白家的花园选址极好,依山傍水,往窗外一望就能看见干净又明媚的蓝天,是都市中难以见到的景致。
花园里鸟雀很多,叽叽喳喳地闹人。初秋的阳光像水一样,缓缓地流过。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白仪轻轻道:“秦涼,你的咖啡到了。”
秦涼点头,开门去拿了外卖。
又是一阵无言。
*
诡诞的梦境中。
“如果我说,让你为我去死,你还会誓死追随我吗?”废墟上,高大的男人负手而立,偏头对跪在他脚下的青年说。
青年瘦削的脊背微微颤抖,“牺牲我的性命能够为大人谋求利益的话,在所不惜。”
男人身边的猫耳少女娇笑:“哈哈,真是一条衷心的狗啊。”然后一脚踏上了青年的脊背。
男人没有制止少女的行为,微微抬手道:“走吧。”
白仪不知道他们身处哪一个时空或哪一个世纪,他只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旁观者。
*
白仪许久才从鸟雀身上收回视线,他问秦涼:“你觉得,人生是一条线吗?”
秦涼莫名其妙:“肯定啊。”
“我就知道,”白仪笑笑,“那你觉得梦境是可以指定的吗?”
秦涼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问:“小白你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你总不会有什么想梦到的人吧?”
白仪没有回答他,微笑道:“你可以回去了,一个问题二十万,虽然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秦涼不走,他抓住白仪的手:“小白,你别这样,我害怕。”
白仪脸上的笑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扬声对门外道:“袁伯,送客。”
头发花白的管家走进来,客气道:“秦先生,我家少爷说请您离开。”
秦涼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
白仪再一次陷入了荒诞的梦境中。
红绸交错着绕过梁柱,烛光勾勒出不甚明晰的轮廓,像是电影中被拍摄无数次的唯美婚礼,又像是一个个女子一生噩梦的开端。白仪错身站到红绸后,准备欣赏又一次的剧场。
厢房外,鬼里鬼气的喜娘吊着尖尖的嗓子喊:“吉时已到,请新娘出厢房!”
白仪皱眉,哪里来的新娘?他旁观过这么多次,从来没有缺少角色的情况。
喜娘再一次高喊:“吉时已到,请新娘出厢房!”
“请新娘出厢房!”
白仪顿觉不对劲,走到了厢房门前,正准备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穿门而过,没想到这一次却结结实实撞到了门,他揉揉额头,内心的诡异更甚。
此时,喜娘骤然拉开了房门!白仪刚想侧身闪避,喜娘却精准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能看见他!
“请新娘上轿!”新娘握住他的手,把他往门口带。
白仪懵逼,他就是那个倒霉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