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十一章

    (剧情有改动,毕竟剧中主角是范闲,剧情与视角都是跟随范闲,所以加了别的剧情,本文绝对主角是李承泽。)

    正文:

    这一觉睡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我感知幼崽的位置,不在京都。心中疑惑,催动锚点,打算过去看看。

    ———————————————————

    一个月前。

    牛栏街。

    铅灰色的天铺满厚重黑沉的云,废墟之中,躺着两个人,那位白衣公子费力爬起来将另一个人抱在怀里,他闷哼一声,胸口一疼,喷出口血来,颤抖着手去探面前之人的鼻息。

    什么也没有。

    ……

    “你叫……什么来着?”

    “监察院四处滕梓荆。”

    ……

    “你不离开京都了?”

    “你那么蠢,我走的话,怕你在京都没法活下去。”

    ……

    “在这个世界上,若没有让你甘愿去赴死的人,活着何其无趣。”

    他还记得马车上,那人声音轻快,眉眼含笑的冲他说出这句话。

    只不过那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犹如闷头一击,五雷轰顶。范闲久久不能回神,浑身仿佛被碾碎般的疼,从灵魂深处透出细细密密的悲痛,他想要大声哭喊出声,可喉咙干涩,只能挤出几道气音。

    他终于知道承泽为何面色复杂的说“京都水深,我希望你不要来。”他也明白,为何滕梓荆目光坚定的告诉他“我怕你在京都没法活下去,我来保护你。”

    他注定无法做个闲人,三两好友,洒脱一生。因为他的天真,他的身上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

    愤怒吗?愤怒啊,明明处于漩涡的人是他,死的人却是旁人。

    ……

    当李承泽得到消息时,已经过去几日了,范闲当众诛杀程巨树的消息也早已传遍京都。顾不上表面上疏远的关系,带着谢必安偷偷去了范府。

    悄悄推开窗户,看到一道落寞的背影,静静的看着虚空出神。

    “范闲”李承泽轻声叫他。那人没有反应。

    “安之。”有些笨拙的翻过窗户,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一下,谢必安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见人站稳,这才隐匿起来。李承泽静默的走到他身后,二人保持这样的姿势,许久。

    “承泽……”少年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难以察觉的哭腔“他们说……死的不过是个护卫。”

    缓缓转过头来,曾经明媚又充满朝气的小狐狸,如今像是被倾盆大雨打湿了蓬松的皮毛,湿哒哒的黏在一起,可怜极了。

    那双清澈单纯善良的眼睛,像是被雨水洗去了最后的天真,有什么,从厚重的土壤中钻了出来。

    李承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袖子为他抹掉眼泪。

    “放手去做吧。”

    尊贵的皇子殿下抱臂站在那人身前,垂着眼眸,刘海遮掩了眸中情绪,只有紧紧抿着的唇角显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抬起一根手指抵住蹭过来的某人的额头,他略微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道:“别靠过来,今天是不是没洗澡。”

    “我都那么难过了!!你还嫌弃我!!好过分!!!”

    特意过来安慰且偷偷翻墙进来的殿下不留痕迹的挪远了一点。

    “两码事。”

    “我身上没味儿啊!”

    “有。”

    “没有!不信你闻!”

    “走开!!!!!不许蹭!!!!”

    “承泽,你好香啊,擦香粉吗?”

    “范安之,你给本王滚出去。”

    “可……这是我家……”

    “滚!”

    红着眼睛的范闲与站在门外的谢必安打了个照面,他尴尬的笑笑。

    “嗨,老谢,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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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以林珙被杀,出兵北齐,草草收场。

    “陛下!!!”

    “江南传来急报,漓江溃堤,受灾严重啊!!!”

    所有人都震惊抬头。

    在即将出兵的节骨眼上,竟然突发如此灾祸!

    坐在上位的那位陛下却没什么表情,他沉思片刻,视线扫过端坐的李承乾,盘腿而坐的李承泽看着他偷偷塞了颗葡萄自以为隐蔽的嚼嚼嚼,略过拘谨的范闲和情绪激动的林相。

    他没去看陈萍萍,眼眸幽深一片,叫人看不透。

    “老二,你带着人和钱,去江南看看吧。”

    “咳”被葡萄呛了一下。李承泽难掩眸中惊诧,连忙起身跪拜。

    “臣愚钝,着实担当不了大任!”

    “哼”庆帝冷哼一声“你?愚钝?朕看你聪明的很。”

    强大的威势下压,李承泽垂着头一动不动,一时间冷汗浸透了衣衫。

    “就这样吧,你也去历练历练。”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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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

    江南胜景,早在幼时他便已经看过了。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如今。入目是未褪下的洪水,漂浮着腐烂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何曾吃过这种苦。

    自从阿姐说想要睡一觉,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如果阿姐在的话……罢了,人总要长大的,总不能一直做一个躲在家长身后的稚童……

    “殿下,面巾一定要带好,我怕会起疫病。”说罢谢必安又给殿下带了个斗笠,扶着他下了船。

    他们一行人遭到了当地州牧热情招待,李承泽打量着过分精致的府邸,不正常的丰盛的菜肴,皱了皱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油光满面的官员带着谄媚的笑,一个跨步贴过来:“大人,这赈灾的银子……”

    “锵”

    一道银光闪过,一柄长剑横在那人与李承泽之间,谢必安面无表情,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杀意。“离远点。”

    “不是,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那州牧被吓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扭动如蛆虫。

    他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就算是朝廷命官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

    “你叫什么名字!我在京中可是有人的!”

    “我吗?李承泽。”

    我便是在这时候到的。

    一时间李承泽身后金光乍现,我传送过来时因为着急并未控制好力量,气流一圈圈荡开,吹起红衣殿下的衣摆,也吹起他额间的发。

    宛若天神。

    州牧呆在原地,竟被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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