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

    可米拉怎么知道她在西蒙顿发生的事,是和光明神赐予西亚皇室的力量有关吗?

    神明会有一天复生吗,不知为何她的脑海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虽然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一千多年了,可对于神明来说这一千多年也不算长。

    更何况这只是本书,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公爵,到别拉诺维奇公爵府了。”马车外传来多佩平静的声音。

    前两天罗瑞给蒂芙寄了一份邀请函,邀请蒂芙来别拉诺维奇公爵府一聚。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蒂芙的继承爵位仪式上。

    自那以后没有任何联系,虽然没有联系但蒂芙的眼线一直盯着别拉诺维奇公爵府,他们的一举一动蒂芙全知道。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别拉诺维奇公爵府的侍从领着蒂芙到书房,蒂芙之前作为罗瑟的未婚妻,对这里不算陌生,但如今是以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身份进入别拉诺维奇公爵府。

    将蒂芙领进书房后,侍从自觉的退下,多佩自然在门外等待。

    蒂芙环顾四周,房间靠窗的地方放了张桌子,桌上堆积着乱七八糟的书籍和卷轴,羽毛笔放在一张纸上,这支羽毛笔甚至还漏墨了。

    墨水从笔尖的缝隙处流出,顺着纸的纹路晕染开。

    她几步走上前,施了个魔法让羽毛笔停止漏墨,然后将那张羊皮纸抽出。

    竟然是更换继承人的申请,蒂芙挑了下眉,罗瑞是怎么让别拉诺维奇公爵给他签名的。

    再往下一看,墨水晕开的地方恰巧在签名处。

    墨水晕染开的范围不算太大,可以清楚的看到是签了名的。

    身后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还有罗瑞的声音。

    “蒂芙。”他在叫她的名字。

    他的脸庞还有些稚嫩,头发也短了,三年后的罗瑞学着罗瑟留了头发但不算长扎起来只有一小撮,眼睛也不似之前那般含情脉脉,只剩下冷漠。

    他撩起有些遮住视线的头发,他看上去很疲惫,扯了扯衣领,朝沙发走去。

    “别来无恙。”蒂芙朝他微笑,“罗瑞。”

    罗瑞,她三年后的皇夫。

    在蒂芙继位后,她娶了罗瑟作为她的配偶,紧接着又纳了罗瑞为皇夫。

    他们自然是不愿放下手中的权力,可那又怎样呢,在她继位后她自然不会让什么三大家族继续存在。

    也不会让他们两人触碰到权力。

    别拉诺维奇夫妻的两个子嗣全被她娶了,她重新从他们家族里挑了个女孩做公爵傀儡。

    而另一个家族,因着某些交易她暂时不打算动。

    她拿着羊皮纸缓缓走到罗瑞斜侧的单人沙发坐着。

    然后将纸摆到茶几上,叹息道:“很可惜,你要重签一份了。”

    罗瑞只瞥了眼便移开视线,看上去不在意,视线若有若无扫向蒂芙,“一月份我要继承爵位。”

    “哦?”蒂芙眯起眼,“他们怎么同意了。”

    “自然是我做继承人比他做更好啊。”他得意的看着蒂芙。

    蒂芙挑了挑眉,“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有什么问题吗。”

    “哈。”

    她就知道。

    “没有,小少爷。”蒂芙站起来,戴上帽子,阴阳怪气道:“我平时可是很忙的,下次这样的“大事”就写信给我。”

    看着蒂芙离去的背影,罗瑞双眸眯起,她会去找罗瑟告密吗。

    蒂芙当然不会去,不说罗瑟自己有眼线自然会说,她本来就挺忙的,哪有这些功夫去找他。

    ————

    又一个会议结束,蒂芙走出会议厅后被人拦了下来,一个女仆,路娅的女仆。

    她垂首,毕恭毕敬地说:“斯特瑞琪公爵大人,我们殿下想见您一面。”

    蒂芙比她高一截,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着她梳理整齐的头发,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她冷声道:“抬头。”

    她低眉顺眼地仰起脸,但眼睛始终垂下。

    看清她的模样,蒂芙的瞳孔猛地一缩,实在是太像了,眼睛,鼻子除了嘴巴,只要遮住嘴,其他地方凡是见过路娅在前世的模样都要说一句双胞胎。

    女仆的睫毛微微颤抖,“公爵大人,请随我来。”

    蒂芙没应声,跟着女仆到路娅的宫殿,上一世路娅也是这般频繁找她见面,但当时自己只去了两三次,后面直接找借口推掉,那时一年也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在门口女仆停下来转过身,示意蒂芙进去

    蒂芙没动,紧紧盯着她的脸:“这是你原来的脸吗。”

    这话问的奇怪且冒昧,女仆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是原来就长这个样子吗。”她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我…”

    “这是怎么了。”门从里面打开,蒂芙抬起头看去,路娅坐在沙发上一脸笑意凝视着她。

    蒂芙的视线从路娅的身上移到她身边的女仆,开门的女仆,她们果然无一例外,都有一处或两处像极了珠珠。

    “呵…”她不再逼问那个女仆,大步走到路娅面前。

    路娅看着她的眼睛,没说话,直到两个女仆自觉出去后。

    “别来无恙。”她这么说着,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可眼眶却跟着红了。

    “无恙?”蒂芙讽刺地扯了下唇,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圈后立马移开,像是一点也不想看到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

    她坐到单人沙发上,闭上眼,她了解路娅,一般她想说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犹豫再犹豫才会说出口。

    果然,房间里安静下来。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太安静了,路娅突然想到前世,她谋杀蒂芙未遂后被她的人抓进私狱,蒂芙养好伤后,找她算账时,周围就那么安静。

    当时她应当已经知道自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妹,知道从一开始自己接近她就是早有预谋的。

    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可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出生是所有人期待的,而自己却是母亲偷偷出国生下,凭什么她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自己却只是母亲获得金钱的工具。

    这样的情绪从她记事起便有了,哪怕在和她成为极其要好的朋友也没减少,甚至愈演愈烈X。

    所以在当时见到蒂芙时,她不愿说话,她觉得难堪,还怕从她口中听到些难听的话,可她什么也没说,死死盯着自己。

    然后掏出一把匕首在她什么也没反应过来时,捅进她的腹部,一下接着一下。

    在意识模糊间她好像看到她流下了眼泪,这是她最后的记忆。

    太奇怪了,那么多年了,她竟然连这样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吸了口气,思绪回到现在。

    “你想要做这个国家的主人吗。”她平静地望着蒂芙,距离上次见面不过几个月,可路娅却觉得她的变化太大了。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蒂芙反问道,“如果我想要,那你会帮我吗。”

    “当……”

    “可我不敢信呐。”蒂芙虽笑着,可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不敢信?”路娅冷下脸,“那我就直说了,红塔是你创立的吧。”

    蒂芙的目光在她身上凝住,片刻她又眯起眼笑的人畜无害,“公主可不要乱说话,连陛下都没能查到红塔的信息踪迹,公主又为何觉得我是呢。”

    性格也变了,其实早在听闻别人提起她都是温柔、淑女等词来形容,她就发现不对劲,在前世她不会伪装自己的性格,对人都很冷淡。

    她是到了这个世界才变的如此,还是早在前世练出这副笑面虎的模样。

    “我知道是你,不要否认。”

    这个组织出现的莫名,残害的又都是皇子,会那么大胆的就只有蒂芙了。

    蒂芙没说话,指尖轻轻卷着一缕发丝,盯着路娅的蕾丝裙摆出神。

    “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话蒂芙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恐,“公主,这话可不能说,两位皇子都惨遭红塔之人的毒手,要是陛下知道了……”

    她没说完但路娅知道她未尽之意。

    见如何说蒂芙都没放下警惕,路娅叹了口气“你先走吧。”

    蒂芙站起朝路娅行了一礼后,便向外走。

    “以后如果你需要,我还是能帮你的。”路娅的声音从后传来,可蒂芙连脚步都没顿一直走。

    路娅她可不敢信,论装无辜她都不知道装多少年了,如今说的情真意切,就怕到时候还会背叛她就像当初。

    中了一枪再掉进冰冷的海里,那样的滋味她现在还忘不掉。

    ————

    “这是怎么了。”蒂芙伸手解开身上的披风,目光掠过站在书房中央的琳娜,披风随意抛在地上,跨过披风来到沙发边,本来啪啪作响的靴子此时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声音也变成几乎听不见的闷响。

    自从琳娜继承了男爵的爵位,她就忙起来了,来公爵府的次数都变少了。

    因为她不仅要收拾男爵留下的烂摊子,还要绞劲脑汁想该怎么做才能封为公爵。

    但这实在是太难了,几十年了除了蒂芙和死去的费朗爵位都还是那几个人,八位公爵是固定只有八位,爵可以世袭,若固定人死去且无后代或犯了极大错是绝不可能换的。

    现在还好,费朗已死位置空出一个,但光靠自己要想得到还是不可能,毕竟那么多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琳娜的视线移向沙发上的人,那么只有她可以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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