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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自己来拿啊

    “薛世子!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大将军的大公子许晨,旁边的是他的幕僚袁琦善。”裕王领着这两人上楼,热心为薛统介绍。他见薛统方才一直盯着楼下,便凑过去问:“看什么呢?”

    “没什么,这位莫非就是许将军的长公子,许公子是吧?有空一起去藕花楼喝酒听曲啊。”薛统手搭载许晨肩上,笑着和打招他打招呼。

    许晨眼露嫌弃地看向薛统,眉头一皱,躲开了他的手。

    “许晨字明夕。”

    “袁琦善字闻若。”袁琦善礼貌地报上姓名。话毕,许晨神色不豫叫上袁琦善就离开了宴会。

    “怎么回事?是他刚才要我介绍你俩认识的,怎么就走了呢?”裕王不明所以地看着薛统。薛统摆摆手,无所谓道:“不知道,我也没惹他吧。”

    裕王也无所谓,推着薛统就往外走。“快点。我今天可是特地请了大陈第一美女云玥姑娘来跳舞呢。走走走。”

    玉春楼外,许晨披着斗篷坐在马车里,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说:“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战神薛将军的儿子竟然是如此的轻浮,整日混迹酒楼乌烟瘴气之所。真是可惜了!”

    袁琦善双手捧起瓷杯,不紧不慢地轻啜一口热茶,说:“我倒觉得,没那么简单。你没听过三年前薛坚因补给线切断被困在封狼山,就在薛军覆灭之际,满真大本营突然着火了,薛坚成功突出重围。”

    “封狼一战,怎么了。天佑我大陈,烧了满贼营地。”

    “可真有那么巧吗?”

    “难不成还是薛统那小子干的。他那时才几岁啊,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许晨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不屑。袁琦善看他这个样子也就笑笑不说话。

    外面大雪纷纷,一年一度的内阁会议就在今日举行。大殿内烧着暖炭,很暖和。四周的红柱上各盘绕着一条大金龙,镶嵌着红宝石的龙眼紧紧盯着大殿中央的内阁阁员。他们穿着暗红的官服,分成两列各站一排。李培风身着金黄云纹龙袍,正襟危坐。旁边坐着的是一袭金蟒墨衣的摄政王李封,居高临下看着阁员们。

    “开始吧。”随着李培风一声令下,旁边的大太监敲响了金钟。

    户部侍郎魏毅摊开账簿一看,率先对兵部发难,他指着账簿,神色愤懑地说道:“不是我们不批,是兵部的支出比去年预期超了二百五十万两。我想问兵部着二百五十万两花在哪了,是中饱私囊了吗?”

    “你什么意思?!兵部这超了的两百五十万两一是用在了军队,二是皇宫!”兵部侍郎苏彦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质疑魏毅他这是什么意思。

    “去年,南海倭寇泛滥,又有红毛夷进犯。为此兵部招募了大批军匠,研发对抗南海诸夷的新式军器。再者皇宫去年起了大火,运船不够,造了几艘既能运木材又能打仗的军舰。魏毅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都是为了大陈,为了皇上!”苏彦双手抱拳朝李培风行礼。

    魏毅看着苏彦狡辩的嘴脸,冷哼一声,扑通一声,突然跪下。他双手行礼,说:“启禀皇上,我大陈的国库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啊。去年超出预期,昨年超出预期,前年也超出预期。去年亏,今年亏,年年亏。要是今年还不按照预期,开支无度的话,那燕蓟,江北等地的军粮恐怕就要出问题了!”不等他说完,大殿外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喊声。

    “微臣言固安请求觐见皇上!”

    要知道冒然打扰内阁会议的进行可是死罪。李培风瞄了眼李封,见他脸上无异色,便让人进来了。

    言固安双脚踏进大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他跪得笔直,如一棵挺拔的翠松。

    “皇上,微臣知道擅闯内阁会议是死罪。可是这番话臣就是死也要说。”不等他人反应,言固安开口说道:“民间哀怨声此起彼伏,败德事层出不穷。东南大旱饿死人是常有的事。国库空虚,上下贪墨。去年东南角的文华殿被雷劈失火,这是上天在示警!”

    “臣恳请皇上彻查!中都所有朝臣!”

    这时许巍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言固安喊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大陈臣子都是些中饱私囊的蛀虫,我大陈的监察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吗?”

    突然言固安转向许忧,面容扭曲,指着许忧鼻子骂:”都是你们!你们这群蛀虫,啃坏了大陈的江山社稷,咬坏了大陈的百年基业。你们罔顾人伦!违背天纲地法,道德沦丧。多少百姓命丧黄泉,外面冻死了多少人?饿死了多少人?宫内开支无度,这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

    言固安猛地从袖口抽出一把小刀,冲向李封。李培风大惊,喊道:“来人!”众阁员被这一出吓得没边。许巍回过神来,言固安已经冲到了摄政王面前,手里握着的尖刀,狠狠地扎进李封的肩膀。鲜血溢出,染红了黑色的外衣。李封用力一蹬,将言固安踢远,伸手拔出了尖刀。

    刀被扔在地上,言固安被禁军钳制住动弹不得。

    “扒了官服,押进诏狱严加看管。”李培风掺扶着李封,差人去请了太医。

    “诸位今日议事暂且搁置,至于燕蓟等地的军粮,百姓税收加不得,至于亏空我相信苏大人的户部与罗大人的工部自有办法填补,是吧?”李封拖着沉重的身体,命令他们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他不管了,清流一派已经逼急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苏彦,罗逊的脸色突变,这二人刚想开口,李封便已昏了过去。

    夜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江安省,江安提督一家十多口人一夜之间横死家中。闹得整个江安人心惶惶。

    玄帝大怒,派遣麒麟卫指挥使柳无虞按察使吴铮,兵分两路查出幕后真凶,给江安百姓一个交代,还江安一个太平。

    “柳指挥东西已备好,上车吧。”

    柳无虞嗯了一声,抬手掀开车帘正准备进去。忽然一声“柳大人”划破天际。

    “柳大人等等我!等等我!”薛统右手拿着行囊,在后面追着柳无虞的马车。

    “停车。”柳无虞一声令下,手拨开了门帷,动身下了马车。

    “哈哈哈,柳大人,好久不见啊!”说完,薛统就往柳无虞马车里钻。薛统死死的扒住马车,无论柳无虞怎么拽也拽不下来。

    “有话好好说嘛,别拽我啊,柳大人。”薛统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然后眨了眨,“拽坏了我怎么办,你说是吧?”听完薛统的话,柳无虞一阵恶寒,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了。薛统逮准时机,一溜烟地就缩进马车,对着柳无虞露出胜利的微笑。

    柳无虞看着不请自来的薛统,正准备问他要干什么,谁知薛统立刻从包里掏出了陛下手谕。

    “陛下批准的哦~”

    柳无虞此刻满脸黑线,这个人到底是那方神仙,是上天派来磨我的吗?玉佩也在他那。柳无虞拳头逐渐硬了起来。

    “为何要跟上来?”

    薛统假装抱臂沉思,眉头紧皱,片刻突然抬起头来道:“唉…柳大人啊,你这张脸我一见就忘不了。让我好日思夜想,夜不能寐。所以才厚着脸皮跟上来啊。”

    砰的一声,柳无虞的拳头就落在了薛统头上。

    “疼死我了!”

    “罢了罢了……开个玩笑嘛,不要太当真。”薛统往后一躺,晒然一笑,“我就是来玩玩。毕竟鄙人我从下生长在燕蓟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见识短浅哪能和中都的达官显贵比嘛。这不,得跟着咱们大名鼎鼎的柳大人游历一下长长见识嘛。”

    柳无虞淡淡应了声,“我这是公事。”

    “我知道啊。”

    “你最好没有别的小心思。”

    薛统咧嘴笑了笑,点点头,“那是自然。”

    柳无虞端正的与薛统对坐着,思考良久后开口:“玉佩什么时候还我?”

    “什么玉佩,我从未佩戴过任何玉佩啊。”

    “那天晚上你在后花园捡到的玉佩,不记得了吗?”柳无虞眼睛盯着薛统,眼里看不出情绪。

    “哦~”

    “这么说你承认那天在花园偷听的人是你了?”薛统一副震惊万分的表情。仿佛自己的小秘密被光明正大地揭露似的。

    柳无虞咳嗽了两声,说:“我掉了玉佩,听太监说是你捡到了。”

    “你那小破玉佩啊。我觉着丑就随手一扔了,像个破烂货。你还留着干什么?要不小爷我给你买个新的,保证比你原来那个好。”薛统若无其事地说道,单手撑着头,另只手从旁边的果盘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薛统刚要送入口中,柳无虞一巴掌拍在薛统手上。糕点掉在马车上,薛统一惊,惊讶地抬头望向柳无虞笑着说:“倒也不必一块点心也不让我吃吧。嗯?”说完他就捡起地上的糕点,拍了拍上面的灰,送入口中。

    “你…知不知道……”

    忽然薛统眼睛对上柳无虞眉头紧皱的脸。

    薛统不禁心道难道生气了?还挺有趣的。

    “那块玉就对你那么重要?你这么宝贝。”薛统不明所以,不就是块玉嘛。薛府上要多少有多少,柳无虞那块玉的料子确实不错但是样式极丑怎么看都不值钱啊。

    什么眼光啊。

    “等等,你干什么!”薛统吼道。一瞬间柳无虞用手擒住他,将他压在身下。

    “扔哪了?告诉我。”柳无虞神色不豫,面露狠色。眼睛死盯着薛统。

    薛统有点不知所措,宴会上怎么没见他这副样子。柳无虞这个动作让薛统有点不舒服。他…还没被男人骑在身上过。这突如其来的让他有点不适应。

    薛统无奈坦白:“玉我没丢,在我身上。想要?”

    “你自己来拿啊。”说完,他勾唇一笑静静地望着柳无虞。

    柳无虞正准备上前,这时柳无虞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失礼。他往后退了退,准备起身。不料薛统抬起手锁住他的腰无论柳无虞怎么挣扎也不放。柳无虞挣脱不开薛统的手。薛统一个翻身将柳无虞反压在身下。

    “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压我?也不想想我哪儿人。玉佩我还你了。记得收好别再丢了。”薛统从包里摸出玉佩丢给了柳无虞,扔完还不往耍帅,冲柳无虞仰了仰头。

    说起燕蓟,那地跟江南的婉约柔美不同。那儿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放。那儿无论什么都是雄伟的。那是大齐最险要的边陲。历代以来薛家都驻守在那。薛统的父亲,爷爷,祖父,祖祖辈辈一生都守在那里,直到化成沙,都不曾离开过。到后来那的草原,羊群,雪山,这些说不尽的就变成了薛统的执念。

    “对了,偷听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反正不是什么要紧事。”薛统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后躺又恢复了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下次记得坦诚一点哦。”

    柳无虞甚是无语,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如此风骚之人。柳无虞把玉佩揣好,双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闭上眼睛,安静地冥想。他的皮肤极白,闭上眼后,乌黑的睫毛被他那张脸衬得又长又黑。薛统心里思忖着,啧啧啧,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啊。一双桃花眼,秋水含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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