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刚说完起拍价,距离大屏幕很近的一个中年男子举起了号码牌。
“这位先生,您愿意出一百五十万元的价格吗?好的,那么一百五十万元一次……”
又一个穿着一身大牌,看起来趾高气扬的年轻女子,举起了号码牌,竖起了两只做了浮夸样式美甲的手指。
“这位小姐愿意出二百万元的价格!二百万元一次……”
“二百五十万元一次!”
“二百七十万元一次!”
“三百万元一次!”
拍卖会进行着,叫价的人有的懂油画,有的则对此一窍不通,但那又如何呢?
温久专注的听着,却始终没有举起自己的号码牌。
《朝阳》最后被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叫出了四百二十万元的价格,“四百二十万元一次,四百二十万元两次…”
突然,温久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
“哦,这位小姐,您要出的价格是?”
温久朱唇微勾,用白皙的手指做了一个“六”的手势。
“六…六百万元吗!”
大厅内一片哗然,向温久投去了疑惑与震惊的目光。
“六百万元一次,六百万元两次…六百万元三次!成交,那么,《朝阳》就是这位小姐您的了!”
温久勾了勾唇,脸上依然带着优雅平静的笑。
其实她觉得六百万元就能拍下《朝阳》很值,真的很值。
而在温久后面远处的一个单人座,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正笑盈盈地盯着温久。
不是宋知年,还有谁可以有这样又欠又绅士的笑容呢?
宋知年其实,从拍卖会开始就一直在了,本来他并不打算参加,但他不知哪个蠢货朋友告诉他这次晚会上有很奇特的珠宝,难得一遇,他便来了。
可等到现在,全都是古今字画,哪有什么珠宝的影?
可巧的是,他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了举牌的温久。
他算不上多么的记仇,但这女人实在是让人惊讶于她的张扬和明艳。
而且,这女人好像……很不喜欢他?
温久轻轻点了点头,那位妇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甘地放下了号码牌。
拍卖师毕竟也是见多了这种场面的人,只过了几秒,便用高昂的声音打破了场内的一片寂静。
“六百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