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又进行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结束了。
温久出了酒店后,直接让工作人员把保护好的《朝阳》放进了司机开来的轿车的后备箱,坐上了车的副驾驶。
宋知年紧跟其后,也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冷声对司机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不敢怠慢,赶忙启动了汽车。
宋知年眯了眯眼,这女人花六百万拍下的话,要带到哪?
温久坐在车里,闭上了眼。
她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的母亲…哦,就是那位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女画家—秦意酒。
说起来,温久的脾气也是遗传的这位秦女士。
秦意酒当时年轻气盛,又很有天赋,在艺术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个性本就清高的她更是高傲,那个圈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恨她入骨。
而她自然也吸引了许多优秀的年轻人,不过秦意酒对此不屑一顾。
温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自己祖父是那样给自己讲的。
说是当时,秦意酒和温如渊在同一个大学,全国顶端大学之一—平江大学。
只不过秦意酒是美术学院的,温如渊则是金融学院。
原本,在秦意酒的人生计划中是没有“谈恋爱”这一项的。她既年轻又有天赋,她还要完成许多事,达到一个很高的高度。
而男人,只会阻碍她进行这一切的脚步。
在那件事之前,秦意酒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也一直这么做着。
一场受朋友邀请参加的宴会,改变了这个年轻女子的计划。
秦意酒的朋友并不多,当然,如果不算那些阿谀奉承和暗地使坏的人。
至于邀请她的朋友呢,和她其实并不熟,不过是常在一间教室画画的同学罢了。
秦意酒当时也是闲的慌,就赴约了。
地点是在那个同学的家里。一群富二代喝酒唱歌,秦意酒悔恨自己为何明知这个场面仍然来赴约,在心里骂自己不知骂了多少遍。
她端了一杯鸡尾酒,来到别墅天台的栏杆旁,身前是这座发达城市璀璨的夜。
她还是一个人,清高修长的身影在夜色的衬托下尤为迷人。她永远是那么的孤傲,像一朵永远盛开的野菊。
这时,温如渊也端着一杯酒,正将身后的天台通往楼下的门关上。
他一抬眼,便与秦意酒对上了视线。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温声笑了笑。
“很巧,秦小姐。”
秦意酒快速将脸上欣赏夜景时的柔和表情收起来,依旧是那种清冷高傲的模样。
她将一缕青丝缕到耳后,礼貌地笑了笑,淡淡道:“是嘛,温少也是来赏夜景的,”
两人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的聊着。
“也可以这样说吧,毕竟这里的夜景可比楼下的人美丽呢。”
秦意酒抿了口酒,没有看男人,而是将手腕搭在了天台的栏杆上,她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我们见过,对吧?温大少。”
温如渊挑了挑眉,“嗯,是在家族宴会和学校…”
“你知道,一个画家不会忘掉她笔下最浓墨重彩的画,画中人…自然也不会。”
秦意酒打断了温如渊的话,笑着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也可以说,是儿时最好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