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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一百二十五天

    一时间,屋里一片愁云惨淡,三名长老哭天喊地的声音回旋不休。

    直教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过了半天,从哭诉中摸清了他们脑回路的逍遥子满头黑线:“师弟啊,咱们宗门没有卖!”

    “今日我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看看悬济谷的灵种。”

    一听说不是要卖逍遥派,三名长老胸口大石轰然坠地,安心了放松了也不鬼哭狼嚎了。

    “什么灵种?”

    逍遥子绷着脸没说话,方宴游自觉上前,将从悬济谷带来的灵种打开给他们:“三位师叔,请看。”

    泥人长老三人常年与灵种打交道,他们探出个头,边打转边盯着方宴游手中的灵种,嘴里念念叨叨。

    “这是天宝草的灵种,哎,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啊,就是色泽暗沉了些。”泥人长老抹开眼角的黄泥,若有所思道。

    插秧长老捻起一颗灵种,嗅闻其中的味道,发表意见:“这灵种灵气不丰,以后长势估计不大行。”

    锄头长老收起他的宝贝锄头,摸着下巴:“我怎么瞧着,这灵种长得怪丑的。”

    三人嘀咕讨论,还是没能发现根本问题,便扭头对方宴游说:“这灵种有何不对,别卖关子,快说。”

    能让逍遥子专门把他们喊过来,这灵种绝对不似看上去那般简单。

    方宴游也不废话:“师叔,这些灵种被沌妖污染,里面藏有混沌之气。”

    听到沌妖,三个长老齐齐一惊,看向手里灵种的眼神瞬间变了,掩不住的戒备惊疑。

    方宴游对萧韶歌一抱拳,郑重道:“萧姑娘,还请你帮忙将那混沌之气引出来。”

    萧韶歌神色沉静,颔首道:“好。”

    她上前两步,双手掐出一道法诀,灵种悬浮至空。

    萧韶歌静默注视这枚灵种,手中法印一变,灵种破碎。

    其中的混沌之气再无遮掩,袒露在众人视线。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灵种出了大问题。

    “混沌之气……”

    泥人长老不可思议地喃喃。

    锄头长老是个脾气暴躁的主,他将锄头往地上用力一杵,地面瞬间裂开几条纹路,他眼眸如鹰隼般锐利:“这灵种哪里来的!”

    插秧长老拧着眉头,打量着一旁的萧韶歌。

    这姑娘竟能发现他们都察觉不出来的混沌之气,有点意思。

    这样想着,他便直言问了:“小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混沌之气的?”

    萧韶歌矜持道:“我是天木灵根,因而对草木之态更敏感些,才有幸发现。”

    泥人长老恍然点头,面露了悟。

    哦哦,原来是天木灵根啊,那没事了。

    然后当他点头点到一半,猛然间意识到不对劲。

    这姑娘是天木灵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与草木共鸣的天木灵根堪称先天种田圣体,绝无仅有的种田好苗子。

    思及此,三名长老看向萧韶歌的眼神骤然变得狂热。

    宛如一群饿死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满汉全席。

    表情暴躁的锄头长老瞬间和颜悦色,用尽了这辈子的温柔语气:“萧姑娘,相逢即是有缘,不知道你可愿意拜入我逍遥派门下?”

    顺着他的话,插秧长老积极推销自家宗门。

    “对对对,我逍遥派门内长幼和谐,没有寻常宗门那些龌蹉算计,只要你点头,你便是唯一的大师姐!”

    不修边幅的泥人长老迅速给自己施了个清尘术,捋了下皱乱的衣袍,争取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人,以图留个好印象。

    他说:“是极是极,我可指天担保,你若入门,我们逍遥派必倾派栽培你!”

    三位长老常年不闻世事,醉心学术,但此刻为了争夺萧韶歌这个种田圣体,被种田塞满的脑子飞速运转,好听的话不要灵石般地往外倒。

    中心思想就一个——把萧韶歌拐入逍遥派。

    受到逍遥派offer的萧韶歌:“……”

    被当面撬墙角的百阑宗众人:“……”

    相无宥面上清逸绝俗的笑容渐渐淡了。

    他转向逍遥子,核善发问:“贵派是对别家宗门弟子格外情有独钟吗?”

    先是禾溪,现在又是萧韶歌,逍遥派是把他的百阑宗当弟子培训基地了是吧。

    逍遥子也觉得自家这仨师兄的举动实在不妥。

    眼热别家好苗子没问题,但是当着人家师尊的面就在这里挥锄头挖墙脚可就太欠打了一点。

    要挖,那也得在背地里偷偷摸摸挖呀!

    逍遥子痛心疾首。

    但在相无宥的死亡视线下,他赶紧表明态度:“相师说笑了,是您教导有方,手下弟子都不是一般俗辈,这才让长老们情难自禁。”

    他这番发言堪称高水准,不动声色地将相无宥和百阑宗等人全捧了一遍,马屁拍得面面俱到,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相无宥呵呵:“掌门谬赞,不过情难自禁还是不妥,还得适可为止。”

    逍遥子赔笑道:“哎哎哎,我这就让他们适可而止。”

    应付完难搞的相无宥,逍遥子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光伟模样,训斥道:“师兄你们别胡闹了,这姑娘已有宗门,人家师尊和同门都还在旁边看着呢。”

    说着他还不忘挤眉弄眼,疯狂给三名长老使眼色。

    示意让他们先撤一撤,等私下无人的时候再去挖墙脚。

    可惜三人全是直肠子,不懂逍遥子疯狂眨眼背后的良苦用心。

    泥人长老更是耿直道:“师弟,你眼睛怎么抽筋了?”

    使眼色被说成是眼抽的逍遥子:“……”

    没救了,抬走吧下一个。

    听了泥人长老这话,相无宥与禾溪一行人纷纷转眼看向表情凝固的逍遥子。

    禾溪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问:“掌门,您的眼睛是怎么了?”

    沐浴在众多死亡视线下,逍遥子尴尬挠头,打着哈哈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眼睛有点大,被沙子吹进了风里。”

    话一说完,说的人和听的人一起沉默了。

    方宴游抹了把脸,不忍再看自家师尊犯傻。

    在场之中,只有单纯的江炼不解其意,发出了单纯的声音:“眼睛被沙子吹到风里,好严重,这竟然还是小问题吗?”

    逍遥子:“……”

    众人:“……”

    什么叫绝杀,这就叫绝杀。

    天然呆的发言总是能一击毙命,胜过一切刻意的阴阳怪气。

    作为被争抢的当事人,萧韶歌神色无奈:“多谢三位长老好意,只是我已有师尊,并无离宗之意。”

    “当务之急,还是先来谈谈灵种的事吧。”

    得了这句话,三名长老总算不再执着于收萧韶歌为徒,话题重归正传。

    方宴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三人解释一遍,顺带还提到了悬济谷的不对劲。

    锄头长老艰难发声:“逍遥派承蒙悬济谷照料已有百年,若是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怀好心……”

    相无宥沉吟一声:“未必。”

    “或许最开始他们送来的灵种确实没有问题,只不过日久天长,他们渐渐有了别的心思,这才决定下手。”

    逍遥派在最开始接收这批来自悬济谷的灵种时,当时的掌门和长老肯定会对此多加注意。

    只是到了后来,这件事几乎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逍遥派用惯了悬济谷的灵种,再加上这些灵种也没闹出过事,便放下戒心。

    这不失为一种可能,锄头长老陷入苦思:“这些被沌妖污染的灵种,究竟有何作用?”

    灵种内藏有混沌之气,依照沌妖吞噬修士的本性,这些灵种里的灵气也将会被混沌之气绞杀干净。

    可从事实看来,却并非如此。

    灵种仍有灵气,所种出来的灵植也无异常,其中携藏的混沌之气就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摆设,没有展露出任何危害。

    禾溪忽然问道:“我听说,逍遥派的灵脉在萎缩?”

    方宴游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猛然一惊:“你是想说,这些灵种会侵蚀灵脉?”

    禾溪嗯了声。

    灵种生于土壤,土壤之下又埋藏灵脉,混沌之气没有绞杀灵种的灵气,便是很有可能顺着土壤去污染地下灵脉。

    她的想法给大家打开了新思路。

    萧韶歌问:“掌门,请问逍遥派的灵脉是从何时开始衰落的?”

    逍遥子对此事记得再清楚不过,笃定答道:“灵脉是在四十年前开始衰落的。”

    如今天地灵气枯竭,蕴集灵气的灵脉随之衰落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再加上丰润谷内灵气本就稀薄,他们也没作多想,只当倒霉。

    然而现在看来,当年逍遥派的灵脉……衰落得似乎有些突然了。

    逍遥子沉声说道:“必须要想办法抓到那只沌妖。”

    沌妖以混沌之气化形,难以辨认,且每只沌妖的能力各不相同。

    只有抓住那只污染源头的沌妖,他们才能知道那些灵种里的混沌之气究竟有什么作用。

    逍遥子往相无宥看去,神色闪烁,似是拿不稳主意,相无宥见状开口道:“掌门是想请我们帮忙?”

    心思被看破,逍遥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确实,您意下如何?”

    他们逍遥派全是种田系辅助玩家,做不来这种事,只能靠外援。

    相无宥朝禾溪瞥去一眼,颔首:“沌妖人人得诛之,这件事,我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便是答应会出手的意思了。

    泥人长老左看右看,不解地问:“这事不用先上报给群仙盟吗?”

    相无宥却道:“不,等我们找到悬济谷的证据,再报给群仙盟。”

    当初在水云秘境,他们得知玄道门与魑无之间的勾结,通过小幻向群仙盟揭发了这一切。

    可当后续群仙盟派人在镜花城中搜查时,却意外的一无所获。

    这很不寻常。

    相无宥对此有些猜测。

    更何况,天命眼带来的预示在告诉他,这次去往悬济谷,很有可能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事。

    “那只沌妖多半与悬济谷脱不了干系。”相无宥说,“我们得先混入悬济谷。”

    证据不足,在没有撕破脸的情况下,逍遥派不能亲自上门与悬济谷对峙,只能暗中行事。

    “这好办,我们的弟子经常会去悬济谷帮忙,我可以给你们安排身份,将你们送进去,然后抓住那只沌妖。”方宴游搓了搓手,很快想到合适的主意。

    裴谕这时提醒:“见微追因所视有限,那只沌妖不一定藏身在悬济谷内。”

    方宴游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

    也对,悬济谷底下还有数十座凡人村庄,其间灵田千亩,沌妖会不会隐藏在这些地方确实不太好说。

    “如果那沌妖不在悬济谷,那可就难办了。”方宴游挠挠脸,长吁一声。

    “悬济谷辖下的村庄外皆设有觉灵阵,除了悬济谷弟子外,其余修士一踏入便会被觉察。”

    村中灵田种有许多价值不菲的灵草,若有恶人觊觎,仅凭村中手无寸铁的凡人根本无力阻拦。

    因此悬济谷专门在各村外面设下觉灵阵,以作保护。

    禾溪想了想,问:“修士不能入,那凡人能进吗?”

    方宴游还在苦恼,随口答了声:“可以啊。”

    听完这话,百阑宗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禾溪。

    这不就专业对口了嘛。

    被众人看着的禾溪微微一笑。

    “我可以去村庄里调查。”

    方宴游抬眼,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一遍,劝说道:“不行的,尽管禾姑娘你修为不高,但你体内有灵气,那禁制也是会……”

    剩下的话渐渐湮没。

    方宴游瞪大了眼看向灵气散尽的禾溪,大惊失色:“等等,你灵气呢?”

    这不对啊。

    前一刻的禾溪明明还是个练气修士,怎么说变就变了?

    禾溪重新运转心法,灵气重归身体,她摊手:“喏,现在回来了。”

    首次目睹这种骚操作的逍遥派众人:???

    这是什么玩法?!

    插秧长老惊得差点没把眼睛抠下来,难以置信:“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秀的操作。

    “我是废灵根,灵气本就难以留存,只不过用了特殊心法才能修炼。”禾溪解释原理,“心法一停,我自然只能变回凡人。”

    逍遥派众人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其中关窍,顿时啧啧称奇。

    废灵根虽然废,但也是罕见的废。

    修仙界对这一灵根的了解不多,只知晓这种灵根无法留存灵气,修炼难有寸进,终生唯有止步练气。

    谁能想到废灵根还能这样玩。

    禾溪向众人展示完她的技能,说道:“我可以散灵化凡,这样一来,我便可以避开觉灵阵,去村庄里调查。”

    这般说来,她是最好的人选。

    百阑宗众人明白这个道理,但心中却对孤身一人的禾溪很是有些放心不下。

    万一那只沌妖不在悬济谷,而是藏在村庄里,即便禾溪恢复修为,那也绝对不是沌妖对手。

    可他们也知道,禾溪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我可以陪着阿禾。”

    沉寂间,裴谕上前一步,缓声开口。

    “我的灵脉破损,一直未能彻底愈合,只能靠灵药维持修为。若是停了药,我与没有修为的凡人也没什么区别。”

    “我会和阿禾一起潜入,如遇危险,我会尽我全力保她平安。”

    白衣青年敛眉垂眸,明明羸弱,神色却沉稳坚决,令在场之人皆能听出这话背后隐含的誓死决心。

    禾溪自然能感受到裴谕的决心。

    她有点感动,但还是理智道:“不用这么悲观,先不说我们能不能遇见沌妖,即便遇上,我身上法宝那么多,跑路保命肯定不成问题。”

    禾溪抬起下巴,姿态自信。

    论跑路,没人能比她还专业。

    事已至此,相无宥看见禾溪神色,便知道她心意已定。

    他在两人身上布下一道防护咒印:“此咒遇险时将自然触发,我在悬济谷中会有所感应,届时我会迅速赶至。”

    禾溪:“多谢师尊。”

    相无宥摆摆手。

    除他以外,其余人跟着来给禾溪跟裴谕送装备。

    顾寒宵塞给两人一个乾坤袋,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倾注了他剑气的剑石。

    萧韶歌例行送出一堆丹药,救命疗伤的,毒死人不偿命的全都有所涉猎。

    江炼则一股脑地将身上用得上的法器全部打包上交。

    好歹禾溪和裴谕是为了帮逍遥派才以身犯险,即便逍遥派一贫如洗,逍遥子和三位长老也竭尽全力,不由分说掏出全部家底以表支持。

    逍遥子正色道:“无论能不能找到沌妖,两位的安危才是第一位。”

    禾溪认真点头,她还是很惜命的:“我明白。”

    裴谕:“掌门放心。”

    不管怎么样,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方宴游冒出个头:“事不宜迟,我去给诸位安排身份,再过两天,我们便一起去悬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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