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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一百二十九天

    第二天清晨,又到了学堂上学的时候。

    这一次,禾溪跟裴谕一进门就收获了一众炙热的目光洗礼,与昨日来时的冷清截然相反。

    “小溪老师来了!”

    “小裴老师好!”

    “今天还有没有故事听呀!”

    听着孩子们比鸟雀还叽喳的呼唤,禾溪心里暗笑,若无其事地按照正常的流程给他们授课。

    当然,故事还是会照讲的。

    两天下来,这群小孩子已经彻底被禾溪征服了,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切无比。

    跟这群小朋友打好关系后,禾溪不忘初心,旁敲侧击了许多关于灵田的事。

    小孩们对她没有戒心,一骨碌将知道的倒了个干净。

    例如那灵田里种的是悬济谷发放的灵种,悬济谷会不定期派弟子过来检查那些灵田,还会给一些专门养护灵田的灵液。

    多宝说:“我以前偷偷去灵田里玩的时候,感觉那里好奇怪,就跟小裴哥哥讲鬼故事的时候一样,凉飕飕的。”

    “我怀疑那里面有鬼!”

    其他孩子也七嘴八舌地说:“那里明明就很奇怪,爹娘还说是我们想多了。”

    “就是就是。”

    “我可跟你们说,我在灵田里见到了一个绿莹莹的东西,跟鬼火一样,可吓人了。”另一个小孩说。

    “要是你们去了绝对会被吓跑的!”

    其他小孩发出嘘声。

    “你小看谁呢!我才不会怕!”

    禾溪若有所思。

    民间有说法,小孩子感官通灵,眼睛可以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石林村的村民不信灵田有问题,可本来就怀疑灵田的禾溪觉得其中有古怪。

    她试探道:“我听说,村里曾经来过沌妖?”

    提起这个话题,方才还叫嚷的小孩们都安静下来。

    “是的,当年村里死了好多人,要不是有悬济谷来的仙人帮忙,村里的所有人都会被沌妖吃掉。”

    过了很久,多宝才说话。

    他不是当初惨祸的亲历者,但经常听父母提起这件事,有些害怕:“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出现这种东西。”

    怀渔忽的想起了什么:“哎,是不是再过几天就是祭祀日了。”

    “好像是哎。”

    “那我们就不能来学堂了。”

    裴谕这时问:“祭祀日是什么?”

    怀渔答道:“这是当年沌妖来屠村的日子。”

    “村里的老人说,那些被沌妖杀掉的人怨气重,在他们死去的那一天,我们要去祭拜他们,好让他们能够安息往生。”

    阿福:“祭祀是大事,每年村里的人都得参与,一整天都要待在山后。”

    听完他们对祭祀日的解释,禾溪心中一动,她转头去看裴谕,正好与对方迎来的眼神对上。

    在这一眼中,两人了然对方心中的想法。

    好机会。

    这日放学,禾溪与裴谕回去后,荷娘也同他们说起了这件事。

    “三日后就是村中的祭祀日,到那时我们都会去山后的村坟祭拜,你们二位那天不用去学堂,待在屋中便好。”

    荷娘说道:“我们晚上才会回来。”

    禾溪与裴谕不是石林村的村民,这种祭祀仪式不需要他们参与。

    禾溪已经从学堂的孩子嘴中得知了这件事,点头道:“我知道了。”

    荷娘通知完后,转而聊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了学堂的事,这两日多麻烦你们夫妻二人了。”

    昨日学堂放学后,村民们问起自家孩子上学的事,出乎意料地收获了孩子们对禾溪跟裴谕两人的交口称赞。

    他们先前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甚至还与预期完全相反。

    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两位新来的学堂先生。

    裴谕笑着道:“我们还得再借住多时,是我们该麻烦你们才对。”

    荷娘内心感叹,眼前这对年轻夫妻可真是人好心善,她真心期盼着两人能过得好,诚挚道:“好人有好报,等去了悬济谷,裴公子的病一定会被医治好的。”

    禾溪言笑晏晏:“嗯,借您吉言。”

    荷娘与他们聊了一会后去忙自己的事了,禾溪确认外面无人后将屋门关上,与裴谕坐下来讨论。

    禾溪:“祭祀日村中无人,我们正好可以潜入灵田里。”

    “我去打探过了灵田外围,那边有条村民少走的小路。”裴谕说,“我们可以从那里过去。”

    若是发生什么变故,从这条人少的小路可以方便撤离。

    禾溪点头:“那好,三日之后我们就行动。”

    *

    当禾溪跟裴谕在石林村里搞幼教时,百阑宗的师徒四人正在药田里兢兢业业打工。

    他们在悬济谷里待了三日。

    就在这三日之中,顾寒宵与萧韶歌便充分地领会了什么叫大宗门的勾心斗角。

    自搭房失败后,顾寒宵被负责搭房的弟子赶去药田做事。

    这名弟子本意是想让顾寒宵在药田捣乱,好给自己的死对头添堵,结果一天过去了,药田风平浪静。

    本想等着看笑话的弟子破防了。

    而他故意派人来药田捣乱的事也被他的死对头知晓,死对头当即幸灾乐祸,对害人不成的弟子大肆嘲讽。

    两人吵着吵着,发现气不过,于是动起了手。

    各种毒药银针跟不要钱地往对方身上甩,主打的就是一个搞不死你誓不罢休。

    顾寒宵莫名其妙成为了两名弟子之间纷争的源头,非常无辜。

    除了这件事外,在悬济谷打工的日子里,他们还目睹了有人恶意往对手灵田里扔虫子的;放任灵兔吃掉对手辛苦栽培的珍稀灵植的;以及给对手悄摸下毒使其残废的。

    医修之间的竞争相当激烈。

    为了能内卷出头,这群弟子一个比一个心眼多,阴毒手段层出不穷。

    顾寒宵与萧韶歌对此大受震撼。

    他们不像江炼和相无宥,曾体验过在大宗门修行的生活。此刻见过了悬济谷,才恍然发觉百阑宗的和睦是多么特殊。

    “我没想到,悬济谷之内……竟然是这样的。”萧韶歌心情很复杂。

    往昔她听说过不少关于悬济谷济世救人的传说,对这里有着许多憧憬。

    如今一看,见面不如闻名。

    滤镜碎了个干净。

    曾是一介散修的顾寒宵说:“这样一看,倒还不如当散修。”

    江炼赞许地点点头:“是,是师尊好。”

    被称为好师尊的相无宥没有参与徒弟们的对话。

    他正在思考一件事。

    近日,悟机台派来寻找他的那些小尾巴全都消失不见,仿佛放弃了对他的搜寻。

    这对恨不得把他带回去千刀万剐的天机子来说,实在太不寻常了。

    用禾溪的话来讲那就是对头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也不知道天机子背地里是在计划着什么。

    相无宥面容平静。

    等此间事了,他得好好占卜一卦。

    今日,悬济谷交给百阑宗的任务有些变动。

    悬济谷是医修宗门,常常会接收诊治外来的受伤修士。今天医馆那边来了一群在秘境中受伤的剑修弟子,医馆处人手不够,便从药田里抓壮丁过去帮忙。

    除了相无宥,顾寒宵三人都被带去了医馆。

    在悬济谷中,医馆的活永远是最难的。

    每日都有从天南海北赶来的病者,弟子们需要一时不停地为他们诊治。偏生进医馆的病者并非大富大贵之人,替他们疗伤属实是费力不讨好的活。

    今日让医馆变得尤为忙碌的是寸洲宗弟子。

    寸州宗是剑修宗门,势力平平,声名不显,因此医馆中的悬济谷弟子帮他们处理伤势时很有些怠慢。

    顾寒宵三人被拉来医馆,做的都是些打杂的活,无足轻重。

    只是当萧韶歌看见医馆弟子处理寸洲宗弟子伤势的动作时,秀眉轻轻蹙起。

    江炼看见了她的神情,小声问:“师姐,你怎么了?”

    “他们为寸州宗弟子包扎的手法太过潦草粗糙,不利于之后伤势的治愈,若是严重些,还会有碍修行。”

    萧韶歌望向一位正在接受包扎的寸州宗弟子,经验老道的她一眼看出其中问题所在,话中极是不赞许。

    那名寸洲宗弟子所受的伤正在手臂处。

    她听了悬济谷弟子们的讨论,知道寸洲宗门下弟子皆为剑修,若是按照这种方式包扎,那受伤弟子的手臂肯定会留下病根。

    同为剑修,顾寒宵听了萧韶歌的解释后也皱起眉头:“悬济谷收了灵石就是这样救人的?”

    他深知一名剑修的手有多重要,此时不免想到自身。

    萧韶歌没有开口。

    他们三人的对话没有瞒着其余人,负责医馆的管事弟子听到了,朝他们看去。

    他的目光落在三人腰上的身份玉牌,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逍遥派那群打秋风的。”

    “我们悬济谷怎么行医救人,还轮不到你们这群种田的评论,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对逍遥派弟子没什么好感,出言奚落:“你们一群种田的,能懂什么医术?”

    顾寒宵面无表情,正要出言相争时却被萧韶歌拦下。

    萧韶歌站了出来,面色不卑不亢:“不巧,我正好略通一点医术。”

    管事弟子听她说自己懂,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

    笑完后他扬了扬下巴:“哦,是吗,那你来啊。”

    “正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医术有多妙绝。”他站起身,语气阴阳怪气,“逍遥派的医仙。”

    萧韶歌对他的明嘲暗讽无动于衷。

    管事弟子有心打压她,走过去将正为那名寸州宗弟子包扎的人喊开:“你不用在这做事了,有人替你。”

    负责包扎的弟子一脸懵起身,寸州宗弟子见医修半途离开,顿时急了:“你们要做什么!”

    管事弟子哼道:“给你换个人包扎。”

    萧韶歌从后跟上来,柔声朝这名茫然的寸州宗弟子解释:“先前的包扎手法与针法相冲,不利于你的伤势恢复,以后可能于剑道有碍。”

    听到可能会影响到日后练剑,寸洲宗弟子迟疑一瞬,转而朝给他包扎的弟子递去询问的眼神。

    负责包扎的弟子还没走,被看了之后找补道:“干什么,至少你的手臂是我帮忙保住的。”

    “医馆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去治,我那样包扎是简单了点,但是更快。”

    “再说这也不至于影响到你以后,难不成你要我因为这点小事耽误其他人吗?”

    对普通人而言,保住一条手臂当然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可他是剑修,今后要以手执剑,不容有任何差错。

    该名寸洲宗弟子抿住唇,想反驳却慑于悬济谷的名声而无从开口。

    “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处理好的。”

    还在忧愤之中的弟子乍然听到女子温柔的话语,偏过头,看见萧韶歌坐在他身边。

    她低头将他手上的纱布拆解,动作细致又周全。跟先前悬济谷弟子包扎时的敷衍不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这名弟子盯着萧韶歌清丽的侧脸,蓦地红了脸,难为情说了句:“谢,谢谢你啊。”

    “医者行医救人乃是本分,不必道谢。”萧韶歌拆完纱布,又给他重新敷上灵药,熟稔地包扎伤处。

    “你这伤得有些严重,此后一月不可擅自练剑,应当多静养。”

    被温柔对待的弟子:“好、好的。”

    管事弟子跟包扎弟子都看清楚了萧韶歌替人包扎的手法。

    眼见她细致认真,动作娴熟又精准,包扎弟子不由道:“师兄,她好像真的懂。”

    笃定要看笑话的管事弟子被当场打脸,正是心情不爽的时候,闻言狠狠拍了他一巴掌:“要你多嘴!”

    他又不是不懂医术,能不知道吗?!

    被一巴掌糊脸的弟子委屈不已。

    管事弟子越想越气不顺,他咬了咬牙,朝弟子吩咐道:“让医馆里所有弟子都撤下,就让她一个人诊治这些人。”

    她不是说自己懂医术吗?还多管闲事地发善心救人,那就让她自己来。

    管事弟子阴沉地瞥了眼萧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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