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又不自觉掉下泪来,泪水从眼角滑下。
心像水一样一层层渗透着难过。
叶沁宁向来在外人面前都是坚强的模样,不知为何在他身边就会变得很委屈。
整个眼眶都湿润了,江景停伸出手去帮她擦拭。
暖暖的手,因有磨炼出来的茧子而略显粗糙,在叶沁宁冰冷又柔嫩的脸颊上愈发明显。
将她搂入怀中,叶沁宁也没多想,就直接在他怀中哭了出来。
过了良久,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妥,看着他胸前湿了一大块,默默地拿自己手帕擦起了眼泪。
叶沁宁为了不这么尴尬,先开口道:“何时才回到?”
江景停看她故意岔开话题,不禁失笑,指着自己的胸前湿了的那一块道:“嗯?不好好说一下。”
叶沁宁直接双手交叉,把头扭了过去不看他。
两个靠的很近,马车一摇一摇地,时不时就会轻轻相撞一下。
“宁儿,可愿嫁给我。”江景停轻柔的问道。
叶沁宁没有选择回答,而是侧过身,看着他的眼睛。眼睛向来不会说谎。
江景停看着面前的人儿,眼睛因为刚哭完还红红的。
微微俯身,身上特有的味道也闻的更加清晰。
直接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在她唇上轻轻一点。随后缓慢离开。
亲完,叶沁宁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他道:“好了,我知道了。”说完不知觉地嘴角上扬。
父王母后都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见她几日未归,只道是她又跑出去玩去了。
叶沁宁待在自己的屋中,双手托着脑袋,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又想到蕊衣是因为谢知淑而死掉的,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把她杀了。心里暗暗发狠。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用过了晚膳,也甚是无聊。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
突然听到窗外边一身声响,是夜九,看他在坐在树上。真的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爱在树上。
夜九看见她打开窗看见了他,也就跳了下来,行了一礼。道:“郡主,我家主子请你过去。”
现今天色已晚,叶沁宁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便也没多问,翻墙出去了。
留下暗香疏影帮她打掩护,毕竟郡主深夜私自外出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景停身穿黑色锦袍,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倒是俊美。
江景停带她去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屋子,里面绑着一男一女,很明显,那女的就是谢知淑。
此刻的她狼狈不堪,没有了往日的金贵样子,倒是惹人发笑。
叶沁宁靠近江景停,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倒也是狠得下心来,人家可得心碎死了,被自己心爱的人绑到这肮脏的地方。”
那另外一个男的,是谢知淑的新欢,长的真的颇似江景停。
看清了来人是睿王殿下,连连求饶,还没开始拷问呢,这就招了。
叶沁宁冷笑一声,道:“谢知淑啊谢知淑,你肯定没有想到吧,我没死。
谢知淑在地上挣扎着,奈何被绑着,动弹不得,面色狰狞,尖身道:“叶沁宁,你到底想干什么,叶沁宁,你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叶沁宁笑着道:“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来收你来了。”
转身跟那男的说,“想活命吗,想的话去把她杀了。”叶沁宁指了指谢知淑,并把手里的剑递给了他。
倒也是没料到他竟然毫不犹豫就刺向了谢知淑,她死了,血溅了一地。
在他刺向谢知淑的时候江景停挡在了她的面前,像是防止她害怕一样。
世态炎凉,你爱的人,他为了活命也能立马把你杀了,谢知淑,你心寒吗。要不是自个作恶多端,也不会落得此下场。
夜三在他背后把那男子杀了,知道这么多,自然也是不能活的,死人的嘴最严了。最后一把火烧了这个屋子。
叶沁宁和江景停都没觉得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要不他们俩以后会是夫妻呢。
江景停停下来问她,眼神流露出关心,道:“心里舒服点了吗?”
叶沁宁点点头,:“舒服多了,要是被追责怎么解决。”
“你且等着,明日便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想必是有准备了,道:“切,还卖起关子来了。”
次日一早,就听到了关于谢知淑的风声,说她不知检点,跟一个男人私奔,结果那人贪财贪色,最后把她杀了,又不知为何,那男子良心发现,发觉自己的内心是爱着她的,最后与她一起死了。
知道事情原委的叶沁宁是真的觉得离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知不觉,钦天监定下来的良辰吉日也将近了,父王母妃也限制她的外出,让她好好待着。
绣娘也已将嫁衣绣好,疏影把它递到面前过目,绣样精致,不愧是花重金请来的老绣娘绣的。
暗香看见自家郡主不像往日那般活泼,便关心地问道:“郡主为何近日看着如此忧心?可同奴婢说说。”
叶沁宁叹了一口气道:“与你说了也无妨,你们也知道的,最近王府里的事情。”
暗香和疏影作为叶沁宁的贴身侍女,也是知道的,瞧见郡主如此,也就不再多问了,免得让自己主子继续忧心。
王爷王妃们就叶沁宁一个女儿,叶王爷此生就娶了王妃一人,当初叶沁宁生下来就要了王妃半条命,后面王爷心疼王妃就没继续生了。
如今叶沁宁要出嫁了,也是特别不舍,虽说是嫁给当今睿王,肯定是不会委屈她的,但也是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