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平叛边疆居然这么快,三个月便打完了。此时是春天,更适合婚嫁。在苏壤苇回城那天,尹菖苓出过府。她带着帏帽,站在人群中。所有人都在等待英雄们回归,一匹匹马从城门露出,百姓们欢呼呐喊。她望向他,他本是直视前方,但不知为何看向了她。一匹匹马经过带来了微风,帏帽上的纱飘动,他们眼神碰撞,苏壤苇恍惚了神。那女子眉眼英秀,眼神坚毅,但身姿娇弱。直到她转身离开,他才回过神。
在大殿
苏壤苇和北宁将军讲述平叛所遇问题和经验······
“好!好!好!”“你们真是朕的好帮手。”皇帝笑着说。
·····
回到府上,屋中已添几许红。
“明日大婚,府中必定人多杂乱。届时务必守备深严。”
“是,将军。”染俞说。
尹府此时也在操办这件事,尹菖苓在房中被几位嬷嬷操持着。她在回想今日看到的那人,她知道那一定是苏壤苇。如今的她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但离开尹府是她现在的期愿,即便开国公府又是一个狼窝,她也不在乎了。
······
(次日)昔日的国公府,在今日也有几分活气。虽然他们互不相识,但毕竟是两人的婚宴,所以他们也没有应付。
红烛,,,黄韵,,,婚仪在哄闹声中结束。
她一个人呆在闱蜓轩,闱蜓轩是主房,但苏壤苇住在最东边的巍嵬轩。因为今天大婚,所以把主房作为婚房。
“吱呀呀”门被推开,尹菖苓听到动静,抬起低垂的眼眸。一袭红衣,黄冠金边。身长体魄,面容清秀。朝她走来。
一下子坐在了她旁边,只是坐着就没有动作了。
尹菖苓只觉奇怪,但也不敢动。两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儿······
苏壤苇侧身朝着她“你心中····算了。”尹菖苓将挡在面前的折扇放下,看向他“将军,是想说什么?”苏壤苇这才看清她的脸。
“是昨日那女子。是她。”苏壤苇心想。
“我是想说你即以入了府,成为了我夫人,那你该知道,心放在哪。”他说。
尹菖苓好像松了一口气,收回眼神。“我会安守本分,不给将军添乱。”
“今日先在这休息一晚,明日你便可去奚苑住。若你不满意也可作调整。”奚苑在府上的最西边。
“好。明日我便过去。”她说。
苏壤苇起身,背过身去,欲将身上的衣服脱去。一双纤细的手从他的腰间穿出,将他的腰带取下。
他转过身来,“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她将腰带放下便捯饬自己了。
······
苏壤苇熄灭了蜡烛,上了床。今日的欢庆到这结束。熄灭蜡烛以后的屋子很昏暗很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被褥不大,刚好容得下两个人。若想此觉睡得甘美,怕是很难。或许他们并未睡,双双都在思考着什么。
一早苏壤苇便起了,随之尹菖苓也跟着起来。没有一言,只互相做着自己的事。
她记得昨夜他说的话,她要搬去奚苑。“现在我可以过去了吗?”
“有女侍会带你过去。”
“好。”
她从他身后离开。瞟眼看去时,只剩下背影。
春天里阳光很好,万树发芽,重长新根。奚苑布置得很好,比她曾经的小屋好得太多。
“夫人,奚苑就是这了。若是少了什么添置,和奴婢说。奴婢会转告将军的。”引路的女侍说。
“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奴婢叫小窑。”
“好”
自从她搬到奚苑后,便没有踏出过奚苑,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面。
春日暖阳,下人们稀稀疏疏的打扫声,躺在靠椅上晒太阳是十分舒适的。微风拂过,飘香四溢。
“日子若是一直这样的过下去,那便是最好的。若是那天他有了其他的打算,我又该如何生存。”
这些天,她都在书房中。只有来到了苏府,她才更多的接触到了书籍。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之前在家中时,只见大夫人和父亲饮酌。却不知这酒是何滋味。现我心中所忧,这酒可也能解?”
尹菖苓将书放下,走出书房。寻找到正在洒水的小窑······
“夫人,是找小窑有什么事嘛?”小窑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窑,厨房中可有酒?”
“夫人,厨房中的酒太烈,都用于调味。若是您需要,小窑这就去买。”
“好,辛苦你啦”
小窑点点头,放下东西转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