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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异物与新的战场 (下)

    下午,司徒明将警员和新来的十几名警察集合到了一块。

    “近两天接到多起报案,有失窃的,有被人暗中点火的,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财物损失,这些案件跟宝缘阁的案子是否有关联,是否是同一批人作案,现在还不清楚。朗朗乾坤,这些个贼子猖狂狡诈之极,白天晚上的轮番流窜作案,不将这些小贼捉拿归案,县公署,警所,颜面不存,公信不存。通过前面的打探和跟踪侦察,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人,所以,我将你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事,失窃的事相信你们也早都知道了,公晌不是白拿的,要做实事了。这次由老警员王忠任此次行动队的队长,他业务熟练,一切听他安排,务必给我活捉几个回来。

    “这几个警员和保安团负责接运今天下午刚到的一批军火武器,另外,留下的人随时待命。大家各有分工,都给我机灵点,贪生怕死往后退的就不要回来了。行动!”

    钟乐心想,怕倒是不怕,可到动真格时连把枪都没,没有震慑力啊,万一人家手里有真家伙就靠这根棍子吗?唉,看来只能贴身肉搏了。

    来不及回去取大剑了,只好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在王忠的领队指挥之下,十几人分成了四个小组,换上便装,为了便于标识,每个胳膊上都系上红布条,悄咪咪的摸了过去。

    这地方位于县城边角上,是比较偏僻的了,难怪贼人都喜欢藏在这里,这里平时应该也没几个人影。阶上有两间房子,右边有一个草棚,杂草丛生,而且这里还堆了不少的木材,高高矮矮的,真是个隐匿的好地方,藏几个人没多大问题。

    钟乐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发觉这地方布局有点怪。门不是关上而是敞开的,外面有做饭的灶头,明明是可以在屋里做饭为什么要把灶台放外面,旁边还有好几副碗筷,好像是有意这样。

    看来王忠势在必抓啊,全程紧绷着个脸,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到了地点,王忠让几个小组分散开,分别蹲守,要收网时看他手势行动。

    异常安静,不知道为什么。

    钟乐在王忠屁股后面也不敢吭声,这位长官还挺威严的,还是老实点干活吧。

    “听着,这会儿这些人可能聚集一块,趁这个机会可以快速抓捕,一定要快!”

    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从屋里出来了个人,于是钟乐迅速躲到了一堆烂木头后,这人脚步飞快往外走去,钟乐隐约间只看到这人好似戴着面具,这时王忠竖起手向他示意了下,意思是先别动。

    钟乐突然想起了在印月楼涂先生说过的那个的人,难道是这人?如果真的是那人,岂不是放走了大鱼?

    于是着急的用手势示意着王忠,指指刚往外走的那人。王忠皱起了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总之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钟乐比划了半天见王忠不理他,着急之下猫起身追了出去!

    王忠张嘴瞪眼的没法子,只能由他去了。

    这人却是往城外去的,钟乐一路紧跟,为了不让那人发现只能稍远距离跟梢。

    这是走了多远啊,离城越走越远了,眼见着那人走到归云山一处山隘口处找了个隐蔽处蹲在那不动了。

    “这人来这里干嘛,难不成。。。。。。嘿嘿,我知道了。”

    这人可能是来蹲那批武器的,可就他一个人吗?没见他还有其他同伙啊,估计他林场那边的同伙现在已经被王忠他们给收拾了。

    果然贼子胆大,难不成一个人就敢劫军火,够狂的啊,肯定还有同伙。

    太阳已然不见了影子,只留下天边烧灼过的痕迹,黄昏时分的归云山像被镀上了一层金粉。

    钟乐捺着性子也找个了地方躲了起来,心想不怕你不动,敌不动我不动,你若动我必拿你。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到石林县方向过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杜台铭,这不是警所和保安团的人吗。怎么只有这点人,眯起眼细看了看,队伍里好似没有莫云和秦风。

    这杜台铭亲自带队来接,是挺够重视的呢。

    杜台铭他们并未停留在此处等候,而是继续向前面那个隘口走去。

    那人也立即起身尾随而去。

    好家伙,搞什么名堂,这不应该是在里面隘口等候接车的吗,怎么往外去了。思忖间那人已走远了,钟乐不敢懈怠急忙追上。

    风从隘口呜咽着穿行而过。

    杜台铭一行正停在隘口那里,见省城的人还没到,杜台铭让他们原地休息片刻。

    都这么晚了没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不可能啊,听说是用一辆军用卡车拉过来的,能有什么危险。

    杜台铭低着头抽了支烟,其间不时抬头看几眼,好似在等什么人,对啊,不就在等军火车嘛。

    终于听到车子轰隆隆的声音了,越来越近,杜台铭扔了烟头,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顺便用手扶了扶帽沿。

    “准备接车!”

    杜台铭这一嗓子将所有人都震精神了。

    果然是省城来的军火车,一辆绿色军用卡车。

    杜台铭招了招了手,车停了下来。驾驶室是两个人,一个人跳了下来跟杜台铭说了几句话又互相看了看文件,然后跟车的人朝隘口处望了望,杜台铭点了点头,那人拉开车门准备回到车上去了。

    这时,杜台铭走到了车头前轻轻的挥了挥手中的文件,好像是示意让随行的人准备护送军火车回去。

    突然隘口两旁哗啦啦冲出了数十个黑衣人,钟乐还没反应过来,这些人已经将驾驶室里的两人拖了出来,后面的车厢里的人刚伸出头来就已经被拉了下去,听声音好似不对劲,车后面的几个人端着枪想看个究竟,还没来得及下来便被蜂拥而上的黑衣人给绑了,这些人速度太快了,都来不及反应。杜台铭这些人早已经是被捆住严严实实扔在了路边,有几个反抗的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这些人并没有将卡车开走,而是开始将车里的枪支弹药往他们带来的推车上搬,敢情是没人会开这个车啊!

    “这下完蛋了!这可怎么办?!”

    钟乐心急如焚,罢了,索性拼了去吧,能打几个就打几个,不知怎地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几个字:光荣殉职。

    那个人并没有动静,不知是敌是友,不管了,先上吧。

    “小贼。给我受死吧!”

    举着警棍哇呀呀的冲了过去!

    见有人从坡上冲了下来,有几个黑衣人迅速集结扑了过来。

    “小毛贼,吃小爷一棍。”

    一棍子朝当先的黑衣人劈了下去,那人用东西挡了一下,“铛”的一声响,对方用的也是棍子。

    “哦,来吧,看谁的棍子结实。”

    另外几人也举棍朝他夯来。

    “哎呀,人多是吧,没有武德。”

    于是上格下挡左冲右突的,时不时打翻一个,不时刷刷刷几棍子,这几个黑衣人倒也奈何不了他。

    眼见着军火被推走了一车,钟乐心里更急了。

    这时后面的黑衣大声喊了几句,围上了更多的黑衣人,手里还拿着刀,他们想速战速决了。

    “小子,快跑吧,你打不过他们的,保命要紧呐!”

    那边杜大队长冲钟乐喊道。黑衣人也拉开了阵势,将钟乐围了起来。

    “对不起,我尽力了。”

    钟乐咬咬牙蓄力正准备作最后的战斗,只听得隘口方向有人一声大喊:“抓毛贼,护军火。”呼啦啦一拨警察冲了过来,有几个警察举枪便朝那些黑衣人射击,一阵枪响,倒了几个黑衣人,这下其他黑衣人慌了,阵脚大乱扔了车子就跑。

    那不是司徒明所长嘛,天呐,终于有救了!

    抡起棍子向眼前的黑衣人劈去,咦,人呢,一看人早跑远了。

    “所长,是我!”

    钟乐边喊边跑到了司徒明跟前。

    “你小子,呆会儿跟你算帐。”

    贼子跑的飞快,除了中枪的两三个人其他全都跑光了。

    将押车的人和杜台铭他们松绑之后,司徒明又和押车的人核对了一下枪弹,发现少了十几支枪和一些弹药。

    司徒明神色凝重,吩咐将地上散落的枪弹收拢到车里。

    “杜大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只是。。。。。。哎!”

    杜台铭重重叹了口气,垂着头一副懊恼的样子。

    “没事就好,天不早了,回去再说吧。”

    司徒明淡淡的说完便转身招呼其他人收拾好,押上那几个黑衣人回警所审问。

    这会儿天已暗了下来,钟乐转头向那个人藏身的地方找去,四下里哪还有人影,人早已经不在了。

    枪支弹药也被这些人劫走了一些,追也来不及了,不过幸好司徒所长来的及时,不然损失更大。

    回到了警所,安顿好押车的几个人,司徒明连饭都来不及吃便去审问那几个黑衣人。

    除了重伤不能说话的,另外两个死都不肯开口,开口说的又听不懂,估计是在骂人,小看我是吧,不给你来点历害的小嘴不张啊。司徒明说有的是办法,十大酷刑改良下,那个什么刑残忍之至,惨无人道,噫,此处具体内容省去五百字。

    不,这个就可以,现在我可要动手了,骨头真硬呐。

    黑衣人两眼盯着刀子,撇着个嘴似乎并不惧怕。

    王忠掂着刀子笑眯眯的看着其中一个人,那人神色明显有点恐慌,嘴里咕噜了几句,不过王忠也听不懂,故意说:“不要求饶哦,就是求饶我也听不懂啊。虽然它只是把刀子,它好小但它割下去的每一道伤口都好深,一刀一刀又一刀,这一刀一刀催人老,呃,不对,要人命。”王忠龇牙咧嘴的做着表情,边把刀放嘴边上嘬来嘬去。

    “就你了!”

    刀子触到了那人的皮肤上,王忠作势用力往下割去。

    “停,窝不想死,窝说!窝说!”

    一阵杀猪似的叫唤,王忠停了下来。

    “是不是很凉?”

    那人点了点头。

    “是不是只有点小刺痛?”

    点了点头。

    “是不是活着很好?”

    “嗯。”

    “那你嚎什么,才点了个小口子,劫军火的勇气哪去了?你大爷的!”

    王忠又举刀作势向这人刺过去。

    “别杀窝,窝说窝说!”

    终于招了,这个胆小鬼用生硬的语言说了一通,又将住的地方也供了出来。

    王忠看到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人眼泪都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悔恨的泪吗?

    于是问他眼睛怎么了,那人没有回答。

    “他眼睛,受伤了。”招供的这个黑衣人小心的说道。

    这什么时候的事?王忠一时想不起来,并没有刑虐待他呀,活该,只能明天给他医了。

    王忠让招供的黑衣人在纸上按了指印,又将两人关了起来。

    “要不要抄他们的老窝,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哥,先等等看,不如先让人盯着,说不定到时候有意外的惊喜呢。”

    “哦,意外的惊喜,我倒是很期待,那就先放着。”

    警所的气氛有点凝重。

    司徒明两眉紧锁。

    “王忠,将钟乐那小子给我叫来。”

    “是。”

    钟乐畏畏缩缩的站到了司徒跟前,大气不敢出。

    “为什么擅自去追人?”

    钟乐面露为难,“当时那种情况我实在是没法子了,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十几年前逃掉的人,可能他也想抢军火呢,我就跟了过去,他怎么知道有军火在那里交接呢,明显之前已经得到消息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危险,你才来第一天是吧?无视纪律还顶嘴!”

    “第二天了,所长。”

    “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要不是我带人及时赶到,你小子还能站在这里?”

    “当时想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死也不能让军火落入这些人手里。”

    司徒明看了看钟乐,钟乐此时一副生死不惧、大义凛然的样子。

    司徒明居然笑了,指了指钟乐:“你小子。。。。。。可以,这次好在都没事,下次决不能再这样了,再目无纪律就动真格的了,谁都保不住你。今晚关禁闭,你好好思过一下。王忠,等会你带他过去。”

    钟乐吸了吸鼻子,好在只是关禁闭,心里不再七上八下的了。

    司徒明又说道:“可是,是谁走漏了消息呢?除了保安团和警所,这么机密的事又有谁会知道?”

    王忠和钟乐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莫不是。。。。。。”

    钟乐用手比了个圆圈,又点了下。

    司徒明点了点头。

    王忠不明所以的摸着后脑勺。

    “哎,又是这些外邦人,忍,不能忍,留,不能留。不能共存尽惹事,不能心软啦,看来要彻底铲除了,夜长梦多啊。”

    司徒明对这帮人真是嗤之以鼻,经过上次一战,原本以为这帮人能安稳点不再犯事,真是屎壳螂改不了推粪球,居然埋伏军火,敦可忍敦不可忍!

    钟乐回头问王忠这次行动抓了几个人,王忠并没有告诉他让他自己猜。

    后来钟乐向王忠道了不是,自己不该跑掉连累他被罚,谨记在心,会把王忠被罚的薪水补上,然后请王忠喝一杯当陪不是了。

    王忠觉得这人还不错,两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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