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要现磨的巴拿马瑰夏,水温92度;茉莉花要清晨六点采摘的,不能带露水;香薰只用法国产木质调,前调要有雪松。”
祁总助一整个早上都在说傅总的规矩,“夏天温湿度调到18度和45%...”
这规矩也太多了吧?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从恒温冰箱里取出一包咖啡豆:“巴拿马翡翠庄园的瑰夏,一磅三千美金。”他推来一个纯金磨豆机,“磨粉粗细要在800-900微米之间。”
这特么是喝咖啡还是喝金子?
“今晚的晚宴你来负责。”祁总助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清单:“记住,宴会上不能出现红色液体,酒单全换成白葡萄酒。”
“请问傅总还有什么...特殊忌讳吗?”
整整一天,我像在拆炸弹一样伺候着这间办公室,却连傅白珽的影子都没见到。
临近下班,祁总助突然扔给我一件礼服:“今晚峰会,你陪傅总出席。”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可我连傅总长什么样都...”
“傅总认识你。”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站在酒店门口搓手,据说傅白珽今年六十多岁,性格古怪,我只要保持微笑...
“夏见星。”
劳斯莱斯主驾下来个年轻男人,清瘦挺拔得像棵白杨。我偷瞄他骨节分明的手腕——这司机也太贵气了吧?
“傅总呢?”我抻着脖子往后座张望。
男人眯了眯眼,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夏钦钦的声音:“姐姐交男朋友啦?”
她挽着顾砚舟的手臂,像打量货品一样上下扫视我身边的男人。
“不,他是傅总...”我慌忙解释,却被顾砚舟一声冷笑打断。
顾砚舟搂着夏钦钦的腰冷笑:“谁不知道傅总今年六十了,夏见星,你找演员也找个像点的。”
余美玲从夏国伦身后探出头假惺惺地笑着说:“星星有男朋友了怎么不告诉阿姨?”
“夏家的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夏国伦皱眉盯着男人。
我气得手指发抖:“他不是...”
“先生,”酒店保安小跑过来,“您的车已由租赁公司停放在贵宾区。”
“租车?”夏钦钦捂嘴惊呼,“姐姐你就算被砚舟哥哥甩了,也不用...”
她意有所指地往顾砚舟怀里靠,“要是实在难过,也不用随便拉个人充数呀。”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二十年了,在顾砚舟面前我永远像个笨拙的小丑。
顾砚舟眼神死死钉在我脸上:“前几天要死要活求复合,现在找个租车的装阔?夏见星,你可真行。”
“走吧。”夏国伦不耐烦地摆手,“晚宴要开始了,我还得找傅总谈生意。”
“平时不是伶牙俐齿么?在他面前就哑巴了?”
这时男人突然开口。
这语气怎么莫名熟悉?
“走吧。”他径直往宴会厅去,我慌忙跟上。
“夏见星!”余辉怒气冲冲拦住我,“傅总人呢?”
我缩了缩脖子:“没、没接到...”
余美玲哎呀一声:“星星啊,接傅总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搞砸呢?余辉啊,你去看看傅总来了没。”
“傅总长期在国外,我没见过他。”余辉的脸一黑。
“他是傅总司机!”我一把拉过那男人,“您问他!”
全场瞬间安静。男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后知后觉连忙给祁总助打电话求助。
“夏见星!傅总早就到会场了!”祁总助的声音从话筒里炸出来。
“在哪呢?”我急得转圈。
耳边突然拂过温热气息:“夏见星,我长得很像司机吗?”
我僵在原地,台上主持人声音响彻全场:
“有请傅氏集团总裁——傅白珽先生!”
他大步走上台,聚光灯下,他凌厉的下颌线像被刀削过,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哪还有半点司机的样子?
我真是眼瞎啊!
顾砚舟第一个冲过来:“夏见星!你故意的?!”
余美玲脸色煞白:“星星,夏家就指着这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