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了四年。
纵使我在山上,也听到来往香客中流传的消息。
一副将带兵追击,却中了埋伏,寡不敌众,正欲拼命,小侯爷及时带兵赶到,救出了他们。
人们说,那副将竟是前镇远候长女,欲复祖上荣耀,女扮男装。
人们说,那奇女子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英勇之姿令许多男儿不敌。
人们说,她和小候爷一起运筹帷幄,大溃敌军。
人们说,他俩于战场生情,待到回京,便成婚。
……
我呆呆怔怔,不知作何反应。
他与她早年相遇,后又志趣相投,归宿相同,自为好事。
可我放不下。
入夜,风一阵阵吹响窗外的树林,疏影斑驳,印在窗纸上不住地摇晃。
我心中暗暗许着:“愿今夜梦里见他。”
梦到了么?
我梦到了边塞的狼烟,梦到了四起的号角,梦到了黄沙漫天旌旗猎猎,甚至还梦到了战后尸骨遍野的惨景。
可却没有他。
终究是连这一丝念想都没有啊。他在边境,想必也不曾记起过我。
南风犹似我意,昨夜吹梦到西洲。梦入西洲不见君,方知君心无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