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同行去参加排球训练。
泉秋生正要还球服热身，就被夜久卫辅叫过去了，同行的还有芝山优生。
“训练等下再说，你们先跟我来！”
夜久卫辅把他们带到了更衣室。
“这是？”
泉秋生看夜久卫辅拿出了几套队服，与他现有的队服不同，颜色以白色为主，红色为辅。
“在排球比赛中，自由人要穿与队友的球服颜色明显区分开来的球服。”
他把新队服分别交给两人，神色郑重。
泉秋生和芝山优生也不由郑重地接过队服。
“但你们短时间内是用不到这身队服的。”
泉秋生捧着新球服的手僵住。
“为什么？”
夜久卫辅得意叉腰，微微仰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两人。
“因为自由人替补要穿普通队员的比赛服啊，'主角'只会有一个，就是我…唔啊！”
夜久卫辅突然被谁大力地拍了一下，一回头，就看见黑尾铁朗的脸。
“你什么意思？”
“你看你说到重点了吗？”
黑尾铁朗推开夜久卫辅，来到泉秋生和芝山优生面前。
“一个排球队只能登记两个自由人，今天，猫又教练要通过一个小比赛决定这一位置。”
泉秋生愣住了。
“这也太突然了吧？”
夜久卫辅把黑尾铁朗拽到后面。
“因为我们过两天就要跟枭谷打训练赛了呀！”
泉秋生回忆了一下。
是了，之前想跟枭谷约练习赛，枭谷以主攻手心情不好为由拒绝了。
那时泉秋生还觉得这是个拙劣的借口，没想到现在又答应了。
总不能是枭谷的主攻手心情又好了吧？
“比赛形式是什么？”
“你们要接球、救球、传球，我们们会在对面给你们发球、扣球，具体的比赛规则，等下直井会告诉你们的。”
夜久卫辅把两只手搭在两人肩上，郑重地拍了拍。
“去吧，这场生死之战。”
黑尾铁朗揪住夜久卫辅的后颈。
“没有这么严肃啊！”
—
“只接到球记一分，接到球同时精准地传到二传手手上记两分，救球记一分，救球同时精准传到二传手手上记三分，漏球和碰撞都会各扣两分，若比赛结束胜方低于10分，则暂时空置替补位。”直井学说。
“你们在球网左侧，手白球彦和灰羽列夫与你们一起，对面是孤爪研磨、黑尾铁朗和山本猛虎。”
“热身一下准备开始比赛吧。”
“是！”
球场。
泉秋生与芝山优生站在后场区，气氛有几分剑拔弩张。
猫又育史在比赛前交待他们尽量不要撞起来。
安全因素又给比赛添了几分难度。
最前面的灰羽列夫回来给两人比了个大拇指，面色认真到有点呆呆的。
“噗！”
气氛就这么被瓦解了。
哨声吹响。
这场比赛只是一个位置的选拔赛，跟正常的还是有些差别。
不用有人发球。
夜久卫辅坐在场外，身边是一个巨大的球筐，装满了排球。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直接抛向场内。
球被黑尾铁朗接住，传给孤爪研磨，再传到山本猛虎上方，被重重扣到对面场区。
前往对面场区的路并不是一帆风顺，先是遭到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的阻拦，那个人不甘地喊着“one touch”，球的轨迹上偏。
眼见着就要落地了，晃过一个卷毛，就被接起来，回球网边缘，落到了另一双手中。
那双手又把球传回那个高大的人。
没传好也没接好。
球终于落地了，被海信行捡回去。
也没有把球扣回去的必要。
只是给泉秋生记上了两分，手白球彦与灰羽列夫糟糕的配合，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只是泉秋生看向刚才一动不动的芝山优生，皱眉。
虽然他对感情不怎么灵敏，但也觉察出芝山优生的不对劲。
从见面开始，就没说话，神情也不太对劲，总是躲避他的视线。
刚刚又直接让他一球。
虽然泉秋生也有能在对方之前到达的信心。
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二球。
对面和刚才差不多，球由山本猛虎扣过来，灰羽列夫猛地跃起……
球被扣回去了！
灰羽列夫从空中落下，半蹲着，还维持着防御的姿势，宝石绿般的猫眼死死盯着对面，像一只盯上猎物的大猫。
众人皆是一惊。
“列夫！不是让你来扣球的！”夜久卫辅站起来喊着。
攻击状态的灰羽列夫回过神，回头看向他们，挠了挠头，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扣球。
这家伙刚刚有没有听清楚规则啊？
猫又育史无奈地暂停了比赛。
“直井，你再跟他讲下规则吧。”
泉秋生在一旁和着水，余光瞥着身旁的芝山优生，半天都看不出什么，被孤爪研磨拉到一边。
看出了泉秋生在想什么，早就发现的孤爪研磨贴着泉秋生耳侧说：“他好像不是很想跟你争这个替补的位置。”
呼吸喷洒下，微微麻痒的感觉，泉秋生耳朵动了下，很快就忽略了。
“为什么？”他微瞪双眼，有点震惊。
为什么有这个机会却不想要呢？
孤爪研磨跟他分析了一下。
“第一，在他看来，你是二年级的前辈，替补这位置本就该归你。”
“第二，事实就是，他的排球能力不如你，这很轻易就能看出来，他也当心知肚明。”
“这样，他哪怕有心上场，也没有信心在已经有一位能力比自己强的前辈手下胜出。”
孤爪研磨说完，看着泉秋生的反应。
泉秋生不是什么好管闲事的人。
但芝山优生平时对他挺好的，训练时孤爪研磨没精力注意他时，都会在他超过负荷时让教练停一下，还经常给他带好吃的……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这样胜之不武地得来这个位置。
“要不我们想办法让他重燃斗志？”
“嗯嗯！”
集中注意力的泉秋生和孤爪研磨一个机灵，纷纷回头，发现周围多了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把刚刚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灰羽列夫拍着胸脯说。
“一定要让芝山重燃斗志！”山本猛虎说。
两人说着，不顾像孤爪研磨两人一样想什么方案，就直接往芝山优生那里跑去，把人吓了一跳，水都漏出来了一些。
泉秋生和孤爪研磨只好放弃想什么办法，无奈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