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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赤壁之战(2)

    建安十三年春三月上巳节,吴军第三次西征黄祖,不久后将成为最后一次。这也是孙尚香第一次随军出征,临行前,她与陪伴自己多年的姑娘们道别,兴奋的语气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我走了以后,你们可得听翁主的话啊!”

    孙茹在姑母的亲自指导和自己的刻苦练习下,武艺突飞猛进,已经超越了亲卫队所有成员。孙尚香也有意培养她做接班人,便想着借自己出征的机会锻炼她。

    姑娘们纷纷点头称是,孙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孙尚香走向前,扶着她的肩膀鼓励她:“阿茹,小丫头们就交给你了,要好好带她们训练啊!”

    孙茹这才挠了挠头,笑着答应下来。蓉儿见状也笑道:“郡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翁主肯定把姑娘们练得好好的!”

    话音刚落,众人也随之大笑,缓和了战前紧张的气氛。孙茹也放松下来,问出了心中所想:“姑母,我们这次真的能打败黄祖,替阿爷报仇吗?”

    刚刚轻松的氛围随着这句话一时间严肃了起来,小姑娘们纷纷期望地看着郡主。而孙尚香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之后自信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放心,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说完,她拉住马缰,一跃而上,利落爽快的动作令孙茹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向姑母手告别。

    孙尚香敢如此断言吴军的胜利,自然不是夸夸其谈。吴军在战前已筹备月余,战船、马匹、武器皆修整一新,将士们比平日训练更加刻苦。而黄祖的精锐水军此前已被吴军大败,军心涣散,不过是强弩之末,面对上下一心的吴军毫无胜算。

    此次西征,孙权以周瑜为前部大督,吕蒙、董袭、凌统为前锋,乘战船沿长江逆流而上,前往黄祖驻地江夏。行至沔口时,遭遇黄祖军阻拦。两艘蒙冲横于江中,船上千名士兵轮流放箭,又系以巨石沉江为锚,令吴军战船无法通过。先锋董袭、凌统各率敢死队百人,身披双层铠甲,乘大舸突入蒙冲之中。董袭用刀斩断系着巨石的绳索,蒙冲随江水散开,吴军得以继续前行。

    之后吕蒙亲率前锋,追杀黄祖水军都督陈就,将其枭首示众。将士们乘胜追击,进攻江夏城。黄祖听说陈就已死,弃城而逃,被吴军追上斩首示众。第二日的庆功宴上,孙权举杯称赞此战都是董袭、吕蒙之功,并任吕蒙为横野中郎将、赐钱千万。回军后,他正式授予提出西征之计的甘宁部曲、屯驻当口。

    孙尚香回吴后,耐不住孙茹和亲卫们的纠缠,将此战经过说给她们听。她虽未亲身作战,但亲眼所见战场的光景,战斗的紧张刺激至今仍在她的心中留下震动的余波。绘声绘色的讲述吸引了姑娘们的好奇心,她们在郡主与平日不同的沉静声音中消磨了整个下午。孙茹随着姑母的叙述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央求姑母下次带着她一起去。

    孙尚香维持着严肃的神情回应道:“战场可不是随便就能去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你还小呢,等明年及笄之后再说吧。”

    孙茹听到这番话,表情从一开始的失望逐渐转变为充满希望,并直言自己会坚持训练,直到配得上战场的那天。孙尚香听到侄女的这番承诺,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她忍不住捏了捏孙茹的脸,两人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之后众人也随之笑了起来,结束了这如临战场的时光。

    就在吴军击败黄祖近半年后,传来了其主刘表过世的消息。孙权听从幕僚鲁肃的建议,派遣他去荆州吊丧。在众人等待鲁肃消息的日子里,孙尚香却得知了孙氏内部令人意外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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