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还在为刚刚姜芫那一脚感到愤怒，有小弟想要动手，他挥手制止了，他问：“聂凝远你就说你舔不舔？”
聂凝远没回，姜芫替他嚣张地答了：“这辈子没这可能。”
季桓听到姜芫替答的瞬间，他手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无法容忍姜芫的自作主张，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更何况姜芫刚刚还踢了他一脚。
“问你了吗？”
他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挥舞着拳头，朝着姜芫的脸狠狠地打了下去。
但是他没有料到姜芫的反应如此迅速。姜芫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拳，同时他的右手迅速抬起，准确地抓住了季桓的手腕。
姜芫用力一扭，将季桓的手臂扭到了背后，使他失去了平衡。季桓试图挣扎，但姜芫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强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可恶，轻视了！
季桓暗骂。
姜芫的满脸鄙夷，他看着季桓，冷冷地嘲讽道：“没有点实力还是不要自作主张来打人了。”说完，他用力一推，将季桓摔倒在地。
季桓狼狈地躺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和愤怒的表情。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姜芫反打，这让他感到无比羞辱。他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再次攻击姜芫，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姜芫竟然能躲过季桓的拳头并进行反击。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
姜芫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季桓，充满无声的挑衅。
季桓勃然大怒，大喊着：“你们都看什么！动手！”
小弟们纷纷反应过来，面色凶狠地蜂拥而至想替季桓报仇。
姜芫淡定自若站在原地，打了个响指。
3。
2。
1。
“住手！”
众人恍然停滞，齐刷刷望向门口，赫然出现在那的是副校长和身后的一群保安。
副校长麻利地带走了相关人群，经过季桓时更是翻了个白眼。
她走到姜芫傍边，看向他身后哆哆嗦嗦的聂凝远，“这孩子要不要一起去？”
姜芫说：“不用，我来问他。”
副校长点头，同意了。
她知道学校暴力事件多，这次她原本没想插手的，谁知道她儿子给他打来电话，让她中午过来这边插手。
看到姜芫也在，她就知道了。
帮儿子的朋友。
把学生带走后也只是走个过程，给与相应惩罚和口头警告，没有记过。这里是私立贵族学校，每个孩子都有不可小觑的背景，学校惹不起。
季桓她熟，表面是帅气拈花的学生，真正接触过的都知道他这个人很复杂阴暗。
上次查出来的事，被他欺凌的只有一个小男生，其他多人他都没参与。
像是有什么癖好……
这次似乎是想对姜家二儿子下手。
陈慧婴遣散众人后，单独留下了季桓，警告道：“不要惹姜芫他弟。”
季桓不服气询问原因：“为什么？”
陈慧婴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姜芫和我儿子玩的好，你知道的，因果关系。”
“妈的……”
季桓憋下了一股气，怨火点燃洒向姜芫。
自己还没对聂凝远动手，姜芫出来插什么事！
他恶狠狠地踢了傍边的办公椅，泄愤。
什么鬼屁弟控，怎么可能才刚进门就成了聂凝远的弟控，其中必定有猫腻！
陈慧婴站那看着季桓不说话，至到椅子要被踢坏了，她才出手制止。
*
此时杂物间内只有姜芫和聂凝远。
“别哭了。”
聂凝远因心结哭得泪流满面，姜芫的安慰起到了反作用，他哭的更起劲了。
眼泪如洪水般止不住。
姜芫睨去，他抬起手，拇指指腹缓柔地抚摩聂凝远的眼泪。
“哥，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已经耽搁中午时间太久了，回家没什么必要了。
数秒后，聂凝远不再抽抽噎噎，他小声道：“好。”
姜芫打电话告知了司机。
他们走到校门口，姜芫刷了校卡，顺带聂凝远过了电动门。
聂凝远还是头一次正式感观到校园外的整体。
姜芫带着聂凝远来到了一家自助餐厅。餐厅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聂凝远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却提不起什么兴趣，食欲不振。
姜芫看出了聂凝远的心思，调侃道：“你想要瘦到那种眼睛凹进去，嘴唇发白，然后看起来一碰就倒？”说着，他拿起一个盘子，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想到自己脱离了农村没有运动量，要是持续这样子下去，他很有可能会往畸形的病态样发展。
聂凝远学着姜芫的样子，拿起一个盘子，开始挑选食物。他挑了一些自己平时看顺眼的东西，又挑了一些看起来很新奇的东西。
为了不浪费，他尽可能适量去挑。
聂凝远抢着用自己零花钱结了账，然后他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在食物没上来之前，姜芫开门见山直问：“你的的症状是季桓引起的吧。”
聂凝远不可否置姜芫是真的很聪明，他大概都能在自己与季桓的对话中分析点东西出来。
“嗯。”
没什么隐瞒的，这是事实。
“没关系，你现在有个弟弟。”姜芫说的轻描淡写。
“他呢，是不会让自己的哥哥再受伤害了。”
聂凝远鼻尖酸涩，巴眨着眼睛，“姜芫。”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姜芫面叫他名字。
“嗯？”
聂凝远：“谢谢你。”
姜芫：“那我的糖果呢。”
他伸出手向聂凝远讨要。
聂凝远噗嗤一笑，才发现自己每次在姜芫帮忙时都会给他一颗糖。
他连忙从口袋里随机掏出一颗糖。
他每天口袋必备的东西，不开心时，拿来吃，缓解心情，就算他不吃，他还是是会必备，就好像满满当当的一口袋糖果已然成了他的安全感。
没想到现在成了给姜芫的“酬劳”。
这次是芒果味的。
聂凝远：“你老是帮我，我给你的只有糖果，好像不对量。”
“没关系，我自愿的。”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没有相应的付出，我甘愿接受。
因为你是我哥哥，不是别人。
姜芫手半握拳抵在嘴前边，别过头，垂着眸，给人一种他在思考的错觉。
“不行，我不要当受保护的花瓶。”聂凝远闷闷不乐。
姜芫：“花瓶没什么不好的。”
聂凝远想反驳，服务员却恰巧端着菜上来了。
热气腾腾的香味徐徐道来。
聂凝远食欲怏怏，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小口抿着，嘴里没有任何味道。
“你该不会有厌食症吧？”姜芫总觉得聂凝远很怪，像是生了种病，不是这一次两次了。
聂凝远含糊其辞：“可能吧。”
姜芫显然对他的回答感到不满，还想谴责聂凝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
聂凝远干巴巴地转移话题：“对了，你们这个学校抓霸凌不严，季桓上次不是已经被抓到了吗，还能出来兴风作浪。”
姜芫：“嗯，确实不严。”
聂凝远见转移话题成功，想着延续这个话题，“你真是纪律委员吗？”
姜芫：“嗯。”
聂凝远：“真的吗？”
他不死心继续想证实。
“你以为我披着马甲？”
被猜中了……
聂凝远讪笑：“没有吗？”
姜芫：“可能吧。”
纯纯的报复式的答案。
聂凝远：“哦哦。”
姜芫：“嗯嗯。”
……
聂凝远点的食物不多，不知不觉中就抿完了。
姜芫还在吃。
“姜芫，姜芫，姜芫……”聂凝远百般无聊地用两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子，边敲边轻喊姜芫的名字，带有莫名的节奏感。
“姜芫，姜芫，姜芫……”
姜芫嘴里咀嚼着食物，他没有边吃东西边讲话的习惯，任由聂凝远持续这种像傻子一样的行为。
聂凝远也是不嫌累，一直敲到了姜芫吃完。
“姜芫，姜芫，姜芫……”
姜芫无可奈何：”我名字有那么好听吗？”
“蛮好听，姜芫同学，你能讲一下你名字的来源吗？”聂凝远郑重期待。
姜芫一时间说不出自己的名字的所以然，“我不知道，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吧。”
姜父姜母没说过，他也就没去太在意过名字的含义，能被收养有个安定的名字，就知足了。
聂凝远很自豪，“我的名字是我外婆取的，她说愿我的道路又有才学又保平远。”
“我的远跟你的芫一样是多音字诶，我的远字要是发yuan第二声就和你一样了。”
姜芫：“嗯，挺有缘。”
他们边回学校边聊起天。
聂凝远说：“你的芫的话……”
“芫花嘛，不灭的努力、永恒的希望、不灭的温柔、清新的爱以及孤独的长跑者。”
姜芫：“花语吗？”
聂凝远：“是的。”
姜芫：“蛮有意思的。”
……
在欢快的氛围下他们不知不觉踏进了校园。
校园里广播正播放着下午的点歌。
“你在左边，我紧靠右，第一张照片，不敢太亲密的，属于我们俩的……”
聂凝远听出来了，是《我们俩》这首歌。
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哼起来。
“你会唱？”
聂凝远哼的几句还挺在调上，引起姜芫的注意。
聂凝远：“这首歌经常在我歌单随机播放里跳跃，所以会一点。”
“姜芫！”走廊里，一个女生奔驰而来，喘着气。
似乎是冲姜芫来的。
她气喘吁吁停下，“姜……芫，老师叫你……过去排练。”
姜芫认识女生，没有太大起伏，“知道了。”
聂凝远一头雾水。
“你先回教室吧。”姜芫留给他这句话后就跟随女生走了。
聂凝远望着两人渐远的背影，混思女生的说的话。
关键词：排练。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姜芫要去演练钢琴了，至于为什么，应该是学校有什么活动。
他一个人回到了教室。
课上了一半，姜芫位置还是空的。
下了课，姜芫还没回来，聂凝远跑去问齐艺菱：“艺菱学校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齐艺菱：“有啊，御诗三十五周年校庆。”
她见聂凝远来了有段时间还不知道校庆，她打趣道：“你做为弟弟，不知道哥哥在准备这项活动啊？”
聂凝远佯装摆出一脸失职的样子，“确实，我现在才知道，我反思。”
齐艺菱被逗笑了，“对了，那个叫季桓的他被高二的谢颜针对了。”
聂凝远一愣，紧接着连忙紧张抛出两问：“谢颜是谁，怎么针对的？”
“谢颜是御诗排校霸，副校长儿子。
就在你没来的时候，季桓在崇阳楼被找茬了，理由挺莫名其妙的，说是季桓见到谢颜没打招呼。
谢颜羞辱完后，还说什么‘你以后看见我兄弟他弟绕远点’。”
聂凝远听完心潮起伏若有所思。
他的第一反应：谢颜的兄弟指的是姜芫。他是真的严重怀疑姜芫的披马甲后台硬。
齐艺菱破局：“谢颜指的兄弟是姜芫吧，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其中复杂的关系的，嘿嘿。”
聂凝远见齐艺菱的他想的一样，更加坚信了。
他瞅了一眼齐艺菱，幽幽警告，“你不要到处传啊。”
齐艺菱感慨：“该死的兄弟控啊……”
聂凝远：“？”
齐艺菱：“我知道了，我只在后援会偷吃瓜。”
聂凝远：”后援会？”
齐艺菱：“你不上校网吗？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聂凝远摇头，他确实很少上校网贴吧。
齐艺菱贴心地打开手机展示，“校网上的投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