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晴狠狠掐了一下程雪时握住她的手，甩开他。程雪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慵懒地站了起来。
程雪时拿着课本转身就走，离开时故意贴着谢舒晴的耳朵“自觉点，放学别走。”
谢舒晴双手叉腰，“一边站着去。”
上课继续，谢舒晴最后一排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很能看清黑板，但是模模糊糊还是能够看清。
程雪时在教室外靠着墙，思考了一节课该怎么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蘑菇头。
放学铃声响起，其他同学陆续赶去吃饭洗澡，谢舒晴溜到讲台上点开老师上课的ppt，仔细看着她没弄懂的地方。
熟悉的身影晃过班去，程雪时看出来了，谭若若不安分地进了班。
“谢舒晴！你名声很大嘛。”
谢舒晴扭头，看着眼前的女生，一头秀发，标准的瓜子脸，无辜的圆眼此时却显得那么冷漠。谭若若旁边跟着两个女生，她一个都不认识。
“我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你。”谢舒晴皱了皱眉。
“那正好做个自我介绍。”谭若若开门见山，“我叫谭若若，喜欢程雪时。”
谭若若挑衅地看着谢舒晴，看着她以为的失败者，像是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
“你喜不喜欢他关我什么事？”谢舒晴觉得莫名其妙。“你今天对他怎么了？程雪时睡觉关你什么事？”说着说着谭若若步步紧逼，她撩了一下挡在自己眼前的刘海，露出一脸嫌弃和鄙夷。
谭若若招了招手，后面两个女生上前，她们一个人捆住谢舒晴的手，另一个人拿胶布准备粘住她的嘴。
谢舒晴脑子只有一个字，跑。
她狠狠地把粉笔盒砸向谭若若，正准备跑却还是被她拉住袖子，“你走得掉吗你就走？”
谢舒晴挣扎。
门口的程雪时听得很清楚教室里大概发生了什么，他准备离开。
正巧，徐清清回班拿东西，她听到教室里的声音觉得不对劲，赶紧冲了进去，眼前一幕让她震惊。
“你们干什么！”平时一向以文雅著称的副班长徐清清几乎是吼了出来，“你们是想被年级通报吗？！监控在这里还敢故意伤害同学！”
谭若若一听，赶紧撤了，徐清清朝她们背影大喊，“下次别被我逮到，不然有你们好看！”
徐清清撕下粘在谢舒晴头发上的胶带，撕下她衣服上的胶带，“谢舒晴！有事你不会喊吗！”
谢舒晴忍不住还是哭了，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没有人听见，我不认识他们，谁来帮我……”
徐清清算是彻底知道了，程雪时没有制止谭若若的任何行为，她心里非常难受，语气压抑着，她逼迫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舒晴，程雪时会给你道歉的。”
徐清清守着谢舒晴回宿舍，转头去男生宿舍楼下蹲人，“陈毅文？！”男生回头，“徐清清，你怎么在这里？”
“把程雪时叫下来，我有话要说。”
“遵命！班长！乐意为您效劳。”陈毅文一溜烟跑了。
徐清清捂着鼻子，一个体育委员，天天喷什么香水？真要命。
程雪时过了很久才下来，徐清清脸色凝重地看着他朝自己懒懒散散地走过来。
“有事？”程雪时明知故问。
“有事。”徐清清加重语气。
“程雪时，你凭自己长得帅投票选了班长又怎么样？你担起过一个班长该有的责任吗？”
“民心所向，我有什么好解释的？”程雪时手插着口袋，一脸不觉得有错。
“程雪时！我再说一遍，谢舒晴因为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女朋友，在教室被欺负了你不知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
“闭嘴。别避重就轻，你放纵谭若若欺负她，有什么脸面对谢舒晴？是，你们今天才认识，她也就知道个你的名字，凭什么让谢舒晴被欺负，你身为班长不应该帮她吗？你作为她的同桌，好歹也是与她走过同桌情分的人，不应该帮她吗？再说，你作为男生，你还有脸任凭别人欺负她，你作为年级主任的儿子，就是这样做表率的吗？”
程雪时没有说话。
“你要是还有一点愧疚之情，自己找谢舒晴道歉，如果你不自己去，那你恐怕也想一起被处分了。”徐清清骂完，脸涨得通红，“你好自为之。”
徐清清狠狠推了程雪时的肩膀，她真想抽他一巴掌，把他揍到毁容，“不道歉的话，以后你都没有脸出现在谢舒晴面前。我见一个揍一个。”
徐清清的话坚定有力，一次次碾过程雪时看起来所剩无几的素质。
陈毅文在宿舍二楼听得清清楚楚，他暗自捏紧拳头。
徐清清走了。晚修开始……
谢舒晴很早就在写作业了，程雪时踩着晚修开始的铃声才走进教室。
两个人整个晚修下来是一言不发，终于熬到晚修结束，收作业的收作业，补作业的补作业，没写完的还在赶，顺便求课代表帮他打个勾，晚修下课铃像是催促着他们快点回宿舍睡觉。
谢舒晴还在赶作业，她成绩不好，其实大概和程雪时差不多，可能好那么一点，但问起来，别人都说“这孩子平时学习态度很好，挺努力的，可能是天赋问题，不适合学理科。”
可是成绩就是上不去。烦。
终于等到教室只有他们两人了，程雪时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准备，他终于开口，“对不起。”
谢舒晴还在奋笔疾书。
程雪时整理一下自己的姿势，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你还是闭嘴吧。”谢舒晴根本不想理会程雪时，“怎么，你还道歉上了。”
程雪时真的有些气，“徐清清让我给你道歉我才道歉的，你识趣点。”
谢舒晴立马摔笔，站了起来，她指着程雪时的鼻子恨不得掐死他，“我跟你熟吗？你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你哪里错了，不要跟我说话！以为自己金口玉言的，说这三个字好像是我求你一样！”
谢舒晴扯过书包转头就走。
顾暖暖在教室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作为谭若若所谓的好闺蜜，必然要替她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