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在赫维湾呆了将近一个月,温习晴几乎天天下海,人都被晒黑了一圈。

    到了离开那天,温习晴有些不舍,她抱着余圆不愿撒手。

    “圆圆,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再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余圆点头,“放心吧,不会了。”

    她有些好奇,温习晴是怎么知道她在赫维湾的,她还以为是家里人说的,但温习晴说不是。

    “那还能是谁说的?”

    温习晴:“你说的。”

    余圆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温习晴接过她手里的行李道:“高中时你跟我说的,你说如果逃离的话,你想去澳洲的粉色海。”

    其实澳洲有好几个粉色海,温习晴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具体在哪一个的,温习晴有些心虚不愿说。

    此时机场响起提醒乘客登机的广播。

    温习晴找了个借口溜走,“我要登机了,我有空会来看你的,你好好保重。”

    说完她便离开,余圆依旧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温习晴回家时没有告诉蒋望舟,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拖着行李,温习晴直接来到蒋家,灯和门是都没开,里面没人。不用问,蒋望舟这个工作狂肯定还在公司。

    她准备找个地方藏起来,给蒋望舟一个惊喜,她刚走进院子,发现这里好像跟她离开时不一样了。

    温习晴驻足环顾四周,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个玻璃房。

    她好奇地走近,没想到这个房子还带智能系统,感应到有人靠近就会亮起灯光,瞬间四周都变得明亮。

    透着光,温习晴望见房中的景象,里面的空间并不大,估计只能勉强容纳两人,一张小巧的毛绒躺椅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上面还被人贴心地放上枕头和小薄被。

    走进去,温习晴发现脚下居然还有一双女士拖鞋,看着很新,像是刚刚买没多久估计还没人穿过。

    想都没想,温习晴就脱下鞋子和衣服,躺到椅子上。看着玻璃房上印着的浅墨色夜空,温习晴心里美滋滋,她还没来得及给蒋望舟惊喜,蒋望舟倒是先给她惊喜了。

    坐了一整天的飞机,温习晴非常累,头刚刚沾上枕头,困意袭来,很快便睡着了。

    蒋望舟回来时第一时间就看到玻璃房的灯亮起,他加快脚步走进去,在看到躺椅上安稳地睡着的人,他心里忽然变得柔软。

    他从来都是一个孤独的人,父母因为研究院的事情时常不着家,他也很少能感受到被人等待归家的温暖,每次回来看到的都只有黑漆漆的房间,让他有些讨厌回家。可如今,看着面前被暖色灯光照耀的人,忽地让蒋望舟很向往回家,如果每天回家都能看到温习晴,那他估计会愿意回来得早些。

    看着眼下的人,蒋望舟有些出神,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习晴醒来,她睁开眼就看到蒋望舟正坐在她身边,用深情的眼神看她,温习晴愣了一瞬,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回来了怎么不叫我起来?”

    “见你睡得熟。”蒋望舟顺了顺温习晴头上凌乱的发柔声道。

    温习晴:“这个玻璃房是你做的?”

    蒋望舟点头。

    温习晴:“怎么突然想起要在院子里放个玻璃房,晚上睡不着来看星星吗?”

    蒋望舟摇头道:“你不是说我回来的时候想第一时间见到我吗?你可以在这里等,困了就在这里睡,只要把门关上就不会有风吹进来,玻璃是透明的,你可以随时看到外面。”

    果然如她所料,这个玻璃房真的是给她准备的,她能猜到,但从蒋望舟的嘴里亲口说出还是觉得很甜蜜。

    她没忍住凑上去,在蒋望舟的脸颊落下一吻,“我很喜欢,谢谢你阿舟。”

    蒋望舟看向她,对上一双潮湿又明亮的眼。

    “你刚刚叫我什么?”

    温习晴有些不好意思地又喊了一声:“阿舟。”

    也不知道这个称呼是打开了蒋望舟身上哪个开关,他看温习晴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邃,最后竟伸手扣住温习晴的后腰,让温习晴不自觉地多靠近他一分,嘴唇也贴了上来。

    温习晴也没躲,很顺从地跟蒋望舟接了一个绵长又潮湿的吻。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些,她还跨坐在了蒋望舟的大腿上,手扶着他的肩膀,嘴唇一直相贴,没有因为调整姿势而分开。

    温习晴的手伸进蒋望舟的衣服里,抚摸他结实的胸膛。

    身下人感受到温习晴的触碰,抓住她的手。温习晴将两人稍稍分开一些,她低头看着蒋望舟,娇声问蒋望舟:“现在可以了吗?”

    蒋望舟没说话,而是用行动回应她,手再次扣住温习晴的后脑,吻又落下。

    温习晴被他抱起,以为蒋望舟要带自己回房间,没想到他只是短暂地站起,似乎在墙上按了个开关后又重新坐到躺椅上,手也伸进温习晴的裙子里,开始试探那隐秘的地方。

    温习晴吓了一跳,她睁开眼推开蒋望舟,“不是吧,你想在这里?”

    刚说完,她就发觉玻璃房外观好像发生了些变化。玻璃颜色变得更深了些,从里面能大致看到外面的景色,但没有刚刚这么清晰。

    温习晴从蒋望舟身上起来,穿上拖鞋走到外面朝玻璃房看。她惊了,这玻璃居然还是个智能的,只按了个开关就能让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景象,而里面却能看见外面。

    这……这也太刺激了吧?

    温习晴走回去,顺便把门锁上,她单手挑起蒋望舟的下巴勾起唇角笑道:“行啊,蒋望舟,你还挺会玩。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在院子里弄个玻璃房,原来存了这样的心思。”

    蒋望舟也笑了,他把温习晴拉到自己的腿上,用唇轻轻地蹭着温习晴的耳畔,“那你想在这里吗?”

    温习晴觉得痒痒,她离开了一些,但很快又扶着蒋望舟的身子调整坐姿,她觉得还是跨坐比较舒服。

    “别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其实心里蔫坏蔫坏的。”

    蒋望舟低低地笑了一声,“还有更坏的。”说完他便把温习晴放倒在躺椅上。

    虽然是两边有把手的椅子,但其实还蛮大的,铺上被子就跟床一样。

    温习晴软软地躺下,腿却缠上蒋望舟的腰。

    这个玻璃房还有一个地方设计得特别好,在这里躺下可以看到夜空和星星,还挺浪漫的。

    温习晴让蒋望舟把灯关了,这样她就能更清晰地看到天上的星星。

    一整晚里,天上的星星都在晃动,晃得她头晕眼花,脑袋也变得昏沉,但她又舍不得停下,只能抓紧她的阿舟。

    蒋望舟把她抱起,让她坐起来。

    温习晴实在害怕还是问蒋望舟,“玻璃……玻璃隔音吗?”

    身下的人在黑暗里低笑了一声。

    “不是很隔音,所以你忍一下。”

    温习晴立刻紧紧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

    她像一只漂浮的船,在星海里浮沉,一时飞到半空,一时又突然坠落,最后直直地沉入海底。

    半夜,蒋望舟简单地给温习晴套上衣服后把她抱回房。

    温习晴紧张地将自己埋进蒋望舟的怀里,牙齿依旧咬住下唇。

    屋里没别人,很安静,灯也没开,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透进。

    温习晴被放在床上,借着微弱的光只能看见蒋望舟的轮廓。

    他脱下上衣,缓缓靠近并俯身在温习晴的唇落下一吻,而后唇瓣慢慢游移,最后停在温习晴的脖颈。

    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晴晴,这里隔音很好。”

    温习晴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脖子很痒,她推了推身上的人。

    蒋望舟又道:“我想听你叫我,晴晴。”

    话毕,温习晴忽地感觉天花板开始晃动,比刚刚更加剧烈。她没有再压抑自己,而是放肆地叫出声。

    “阿舟!”

    “阿舟!”

    温习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昨晚她的身体被折腾得都快散架了,而罪魁祸首就睡在自己身后,从背后搂住她。

    温习晴翻身过来,看着面前的人,脸上虽有埋怨但还是觉得开心,毕竟她也挺舒服的。

    梦里跟现实是没法比的,现实的感觉更让人沉迷,而梦里虽然也很爽,却没有现实带来的冲击真切。

    “在想什么?”蒋望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发现温习晴在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在想果然还是现实里更加爽,梦是没法比的。”

    蒋望舟笑出声,没想到温习晴的脑回路这么清奇,一大早起来就为了想这个。

    温习晴扭头看他,“你觉得呢?”

    蒋望舟把她抱进怀里,下身也贴了上来,“那就让你再爽一下。”

    两人又钻进被窝开始再爽一下。

    窗外的天逐渐亮起,有光倾落在白色的床单上,两个亲密无间的人紧紧相拥。

    没人能想到他们曾经还是死对头,一见面就掐架的那种,如今却都成为了彼此最爱的人。

    人生总是有很对意料之外的变故,也有很多看似真实却虚假的东西,或者看似虚假却真实的东西,所见所闻也未必所实,可能它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虚无的梦,但无论如何,只要做真正的自己,坦荡地面对一切,即使周遭所有都是假的,也能得到那刻进心底的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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