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吻落下的时候秦牧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几分,房间灯光暧昧那种被窥视的触感愈演愈烈,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加速的心跳到底是因为心虚紧张还是在氛围的鼓动下蠢蠢欲动的心动他分不清,也没必要分清。
顺着酒意,他将人往怀里一带,很轻易地就将人搂在怀里坐在他腿上。
“秦总……”男生声音有些颤,看起来好像都快哭了也不知道刚才是哪来的胆子主动亲他。
秦牧倒是被这反差模样挑起了兴趣,“刚才不是胆子大得,怎么都快哭了?”
男生听见秦牧这带着挑|逗意味的话脸蹭一下地红了,将额头抵在秦牧胸膛不好意思再抬头直面秦牧直白的目光。
秦牧被这样完全依赖的态度取悦到,刚才的烦闷一扫而空,甚至现在让他去赛车他都能飙着车跑十几圈。
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愉悦让秦牧露出笑颜,房间里唯一的低气压也烟消云散,整个房间回归彻底的娱乐。
其他人都意味不明地相视一笑。
男人能有几个坐怀不乱真君子的?
再说了,那谢晏清也有三十好几了吧,老男人哪有这种学生玩起来香。
自认为探寻到问题根源的几人沾沾自喜,出来这一趟倒是不亏又赢了钱又手握一手八卦。
这场临时组局的聚会到了晚上就基本走的走散的散。
还待在这干嘛啊,舆论中心者都带人上酒店了这酒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用一个晚上,秦牧带着鸭子上酒店度过春宵的消息就能传到谢晏清耳里,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两个人会不会发生什么更有意思的事。
能敌对就更好,谢氏和秦氏真合作上,那他们圈子里这些人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内讧、敌对,甚至斗的你死我活咬下谢氏一块肉就能够让他们尝到口热乎的肉汤。
……
秦牧带着人上了酒店,倒是没有去自己名下的房子里 ,也更加没有猖狂到带着人回家。
秦牧不想回家。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带了个人一起走。
等到他在后座被灌入的晚风彻底吹清醒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难道还要将人半路扔下车吗?
这不就更加坐实了他怕谢晏清怕到了极点,就连带人去别地都要看谢晏清的脸色行事。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开始在意这些人的嘴脸在意那些风言风语,哪怕只是谣言他都不想听见任何关于他是怎么在谢晏清面前低三下四、被管得叫东不敢往西的怂胆性格。
这样一想,那点背德的愧疚感都消散得所剩无几。
人已经跟着他出了夜总会大门,就算他现在做什么都拦不住明天的流言蜚语。
所以,他何必再做那些无用功。
这样的想法一路维持到了他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夜景的时候。
秦牧手机上消息不少,但是置顶还是安静地像是被人单删了。
城市的霓虹灯将整座城市的黑暗都驱赶,巨大的落地窗将夜景很好的展现在秦牧眼前。
越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就越能让人大脑皮层产生刺|激十分活跃。
这甚至比醒酒汤还要好使。
“秦总。”男生自以为摸清了秦牧的秉性,认为秦牧只是外表看着凶,毕竟今天下午在包间里他怎样逾矩秦总也只是一个眼神示意,未曾凶他一句。
因此他现在更为胆大地趁其不备从后环住秦牧,手伸向秦牧腰间浴袍的系带。
男生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浴室的湿气。
身上也是滚烫的。
秦牧不动声色地将身子侧开,无声拒绝了男生的邀约。
大抵是今天下午秦牧一直温和不拒绝的态度给了他勇气,竟然还照着自己的心思动手。
“你再动,就滚出去。”
秦牧声音不算大,更称不上冷冽。
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就吓得男生不再敢有过多作死行为,话里威胁的意味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男生有些无措,带他来酒店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为什么又拒绝,他都准备好了。
也许是对今晚“临时舍友”的一点关怀,秦牧低头拨弄着手机对他安排道:“你睡床,别的不要多说也别多做,懂了么?”
“……明白了秦总。”
神经病,带着鸭子开方不yue泡。
浪费他刚才在浴室里折腾的那一个钟头。
秦牧在窗前站了前半夜,后半夜去了次卧凑合了后半夜。
又是一烟灰缸的烟头。
刚入初秋不久,温度还没完全跌下来,但是偶尔下的几场小雨让海市夏天的燥热消退少许。
一晚上没有某人的过问,第二天晌午手机都还是静的。
谢晏清对他的夜不归宿没有一句过问。
冷漠到不像情侣,像是合租住在一起的两个陌生舍友。
谢晏清真的爱他吗。
谢晏清看上他什么了?
质疑到这里,秦牧不住地回想起那次医院病房外他隔着玻璃窥|探谢晏清氧气罩下惨白的脸。
秦牧闭闭眼,想要将某种情绪击退,可是情绪来的突然且汹涌,压根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他。
于是,在床上装睡躲在被子里玩手机的男生、昨天那个被秦牧从夜总会带出来的鸭子就听见了这个不让碰的秦总说:
“跟我一年,什么要求你提。”
???
!
觉也不睡了,手机也不玩了,微信也不吐槽了,整个人和打了鸡血似得坐起床。
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他说话有些磕绊:“今天就…开始吗,秦总?”就这样盖着被子纯聊天一年轻轻松松赚钱??
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他之前就有所耳闻秦牧出手之阔绰,听说之前在他们那里干的前辈何文捞了不少呢而且现在还山鸡变凤凰攀上了另一位公子哥,那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这就是一辈子的长期饭票在向他招手啊!
搁谁谁能不激动。
大概沉默了三四秒,秦牧的声音才轻飘飘传进他耳里:“嗯。”
管他在深沉什么,有这一句“嗯”就代表这一年没得跑了。
“秦总我现在帮您换衣服!”
“……不用。”秦牧拒绝。
他坚信自己是爱着谢晏清的,只是现在和谢晏清两个人发生了点小摩擦,他在尽力克服面对谢晏清时心中莫名其妙升腾上来的烦躁。
但是为什么会把人带回来又把人包养。
秦牧点了根烟,没在心里做回答。
“和家人住一起么。”秦牧问。
“没……”男生答。
“那好,过两天搬我那去,房子地址发你。”秦牧扒拉微信发现两人没有好友,男生到是心细,没等秦牧亲口询问联系方式,自觉把二维码摆在秦牧面前。
也好,看起来不像是会生事的主。
暂时,就让他,这段时间减少与谢晏清的见面吧。
或许这样就能好一些。
又或许没几天他的状况就好了。
手机里全都是来自各方的未接来电,尤其是秦家的电话都要把手机打爆了。
秦牧也不能拉黑,只能在挂断二十几个电话以后才接来自秦母的电话。
“喂,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你自己看看家里给你打了多少给个电话,手机都打没电了不接。”才刚接通,那边就噼里啪啦砸下,将秦牧砸了个眼冒金星。
“妈……”——“闭嘴,公司的事妈听说了不就是创业失败有什么好伤心的……”
试图打断施法但是失败了的秦牧悻悻闭嘴,只能眼神示意让男生快离开。
他知道他妈短时间内肯定说不完的。
果然如他所料,在秦母说完创业的事顺带又批斗了一番王家那群人最后兜兜转转又绕回他和谢晏清的身上。
“听说你,昨晚带人上酒店了?”秦母问的时候倒是没有批评的时候那么盛气凌人,毕竟这些也只是耳闻,她小儿子真的做没做这种事还是亲自问问比较保险。
况且,当时两人那你死我也殉情那股劲让秦母对传疯了的八卦产生质疑。
她儿子不会是那种出轨渣男。
毕竟小儿子也跟在她身边养了这么些年,是什么样的秉性什么样的人品她作为亲娘还不知道了?
——“嗯。”秦牧应下,没有任何狡辩。
秦母:……
她儿子真养歪了。
千言万语最终化成沉默。
秦母缄默几秒,才从“小儿子是人见人打的渣男并且已经出轨劈腿辜负了小谢”的冲击里缓下来,但还是接受无能。
“秦牧。”秦母难得严肃叫秦牧的全名,这样板正严肃,秦牧知道接下来绝不会是他爱听的话。
“你之前怎么样我和你爸都不管。前一段时间你带着小谢回家你还信誓旦旦说两个人要怎么一辈子。但是现在是在做什么,你自己能意识到吗。”秦母没有用太过激进的语言,反而很平和地说,
“小谢是个很好的孩子,妈妈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或者想清楚后再有所行动。”
“小牧,你已经是个二十几的大人了,不要再因为冲动做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错事。”
“……好。”秦牧只觉舌根苦涩,他妈妈这些话他又怎么听不明白。
只是,那种心理上的抗拒和反感,他真的已经在尽力克制了。
又会有谁知道他真的在很努力克服身体的反应去爱谢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