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秦母的一通电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看着死水一般的聊天界面他也受不了。
不是特别想见谢晏清。
也不是特别想解释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他还是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只有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在忙活。
秦牧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窝在卧室打游戏。
期间他又断断续续接了几个电话，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谢晏清。
作为舆论中心、讨论度最高的另一位主角，到现在不仅没有电话、甚至一条质问的短信也没有。
冷漠到像是与他无关。
……
时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过得很快，在秦牧从床头滚床尾，最后又坐回客厅沙发上好几个来回后谢晏清下班了。
门口玄关处传来电子锁的响动，不用刻意去看就知道是某人。
秦牧依旧维持着打游戏的姿势，没有分出神去关注上一天班回家的谢晏清。
见客厅的灯亮着谢晏清明显怔愣一瞬，最后才恢复平静镇定将鞋换了。
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谢晏清去换了身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后见秦牧还在打游戏打到忘我，他才说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吃饭了吗。”
像是没有听见过昨晚传出的流言，脾气好得想让人试探他的临界点在哪里。
秦牧没回答，也没抽空眼神搭理，看着像网瘾少年专注游戏里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
没得到回答的谢晏清也没有生气，甚至脸色不变围上围裙进了厨房。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切菜烧油的动静。
“秦哥！秦哥你卡了吗？”蓝牙耳机里队友的声音传出。
将秦牧从神游中拽出。
他淡定回复：“没有。”
只是刚才的某个瞬间让他回想起了前阵子闹脾气的时候，谢晏清也是这样的没有脾气。
谢晏清爱他吗。
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他们两个真的合适吗。
这是秦牧和谢晏清在一起快三个月第一次有这个想法。
无关爱有多深，两个人的性格真的合适吗。
这个问题其他人无法解答。
餐桌上饭菜飘来阵阵菜香，秦牧不怎么饿都被这饭菜勾出馋虫咽了咽口水。
谢晏清的手艺一绝，与他这种厨房杀手相比简直就一个天一个地。
说起来，秦牧才反应过来没见着莲姨的身影，往常中晚饭都是莲姨下厨，今天打扫卫生的都是秦牧没见过的家政阿姨。
这会儿谢晏清将围裙褪下，洗净了手对他过来叫他：“吃饭了，秦牧。”
“不饿。”秦牧眼睛也不看地回。
谢晏清就站在他身前，没有动静。
良久，秦牧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就对上谢晏清看不出情绪的一双黑眸。
“你戒指哪去了。”谢晏清的声音很冷，像是冬雪拂过。
他被这声音带着看向自己的左手，上面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更没有什么“戒指”的踪影。
他又迅速看向另一只手，五根手指上光秃秃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秦牧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甚至回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戒指消失在他手指。
“……我。”秦牧嘴皮蠕动几下，发出几个音节 ，却还是没有解释戒指的下落。
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样的氛围没有僵硬几秒，就轻易被谢晏清揭过：“先吃饭。”
得不到答案的男人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甚至秦牧就没有见过男人发脾气的模样。
这样冷静的态度让他心里某根绷紧的弦断裂，“谢晏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从头到尾都端着一副与你无关的模样？我们是真的在恋爱吗？”
“就算我不回家在外面拉着别的男人过夜你也无所谓是吗？！”秦牧扯着脖子将心里话大吼出来，试图撕裂谢晏清平静的表面。
生气的秦牧像是被气急了的兔子，眼睛都是红红的，看着更好欺负了。
谢晏清压下心里的某种异样，被这样先发制人的逼问他都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态度温和：“我知道你会回来，小牧。”
生不生气？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牧越做出欺骗他、伤害他的事，他的计划就会被更推动几分。
心里交杂扭曲的隐秘快|感和密密麻麻的恨让他自己都理不清自己是想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将人……还是想要就这样用伪装的假面和小牧谈一辈子如胶似漆的恋爱。
显然，他更渴望能将自己完整展露。
期待秦牧脸上出现惊慌失措又无路可逃的绝望……
他快要等不及了……
谢晏清的手细微颤抖，若是秦牧再细心一点就能发现他眼底里散发出迤逦诡异光泽的兴奋，就连颤抖都是因为过度兴奋导致的浑身战栗。
恍若灵魂过电，酥麻的爽，感能让谢晏清现在就展露谷欠望。
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透支秦牧心神，他看着谢晏清这副油盐不进的清冷淡欲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用更暴力的行为将这层表面撕破。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秦牧怒气支配大脑，也不管窗帘有没有拉，欺身上前对着他抿成直线的唇一通撕咬。
这个吻又急又烈，里面是缠不清的怒与怨。
偶尔谢晏清嘴里泄出几声不成调的碎音，但尽可能配合着秦牧毫无章法的行为。
越是这样顺从包容，秦牧就越生气。
他是不是做什么这个男人都会像被设定好的程序，绝不忤逆？
哪里有情侣是这样的，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越是深想，秦牧就觉心惊和无端的恐惧。
这不正常。
一个人不可能会没有脾气，爱人出|轨真的能做到这样心平气和吗——除非是没有感情，才会这样不在乎不上心。
谢晏清倒在沙发上，他双眼终于被蒙上层雾气。
他双手环住秦牧的腰，仅剩的理智让他说道：
“带上。”
在听清谢晏清的这句话后，他的怒气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嫌我脏？”秦牧咬紧牙关，他都快被气背过去了。
原来谢晏清不是不知道他昨天做了什么事，还一直不闻不问到了现在甚至不让他碰。
“谢晏清，你以为你有多干净呢。”
秦牧讥讽出声，在没有任何的准备下就上|阵了。
谢晏清瞳孔猛的放大，时间好像慢半拍。
他呼吸都停了一瞬。
不知是被秦牧这句充满厌恶的话伤到了还是怎的，他整个人呆滞起来。
秦牧睨了眼谢晏清的片刻失，神，捏着他下颚亲吻上去。
说是亲吻，更不如说是头兽的猎食，撕扯啃，咬，没一点怜惜。
两人的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却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