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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兔杀(五)

    工作兔拿着一个不透明木箱,依次走到每位议员的面前,司北茉观察了一圈人拿牌的状态,有的表现的很平静,有些则百无聊赖,个别几个表情有点怪,司北茉怀疑他们拿了身份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发现,这个牌面做的非常精致,表面做了微雕刻,但碍于角度限制只能看到背面,仅仅只是这样远远看一眼也依然会被牌面的精细做工折服,司北茉当时心下就有了想法。

    沈以尘的次序在她之前,她看见沈以尘手放进牌箱里,随意捏了一张,奇怪的是,他摸出来后几乎是看也没看就把牌倒扣在了桌上。

    司北茉心里一跳,再一晃神,牌盒已经到了眼前。

    到他们这已经没剩几张了,司北茉手下飞快摸了摸几张牌,果然,牌面做了细致微雕,普通牌和身份牌的质量一定是有细微差别的,因为身份牌的图画要相对华丽。司北茉别的不说,做了这么多年的网购打假,她对质量这块非常敏感,这种细微的差别根本逃不过她的手。

    因为手不能在箱里停留太长时间,不然会有作弊嫌疑,司北茉凭着手感捏了一张出来。

    她深呼一口气,翻开了牌。

    一张女巫牌。

    司北茉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手心都是汗。倒也不是说抽不到身份牌这游戏就玩不了,只是有了身份牌明显要便利很多,获取信息也相对方便,相当于开了个快捷通道,这种好事谁能拒绝呢。

    而且现在他们在这个镇子没有后台,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想要活命只能拼命向高层展示自己的业务能力,可不就是一群被贩卖到边境打工的黑奴么?而且还没有资薪保障的那种,一个干不好还要倒扣工资,莫名其妙背一个天外横来的债。

    这时候有一个身份牌可以吃很多信息差的红利,而且也能有效降低自己达不到年终要求被“炒鱿鱼”的概率。

    下一个就到小棠了,司北茉也朝她看看,对方倒是没什么大反应,看一眼就将牌倒扣了。接下来是齐辰,他拿到牌之后眉毛微微上扬了一点,不细看看不出来。司北茉觉得他应该是拿到了身份牌。

    场上不止司北茉一个人这样到处看,这是一种收集信息的方式,专业术语叫作“看面相抿身份”。

    桌上的人她看了一圈,越发觉得只有沈以尘这个手法她看不透。她之前耍小聪明的手段在场肯定不止她一个人会,看沈以尘的摸法实在看不出个什么明堂,但司北茉就是莫名觉得,他肯定有身份。

    牌盒很快就见了底。工作兔将牌盒归还给裁决组,法官适时又敲了敲他的小锤子,宣布自由讨论环节开始。

    发言顺序没有限制,想发言直接站起来即刻,但是每天每人只有一次发言机会,时间限制3分钟。第一天大家还没有正式投入调查,说是发言,其实也就是站起来自由介绍一下。

    最先开始发言的是一对夫妻,妻子眉目明艳好看,一看就很有精神气,她笑笑起身:“各位不介意我抢了头筹吧?家夫不善言辞,怕叫大家见了笑话,我呢,今天就代他的那份也一并说了,还望各位不要嫌我聒噪!”说罢向主席台举手示意,座上的法官兔点点头,算是同意。

    她话说的妥帖,加上人又长的好,笑起来优雅又端庄,大家对她挺有好感,所以即使她占的时间较长,现场也没人表现出不耐烦。

    通过她的自我介绍,沈以尘了解到这位女士从事的是会计行业,人很善谈,情商也高,一看便知也是混的风生水起,是实打实的商业女强人。

    她丈夫看着木纳许多,但沈以尘观察到他时常在面前的纸上写写画画,沈以尘断定他应该属于思维逻辑和动手能力较强的一类,注重实干,偏内向。

    二人搭配在一起,也确实是相辅相成,优缺互补了。生活应当过的相当幸福。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发言,能挺到这一轮,身上总会有闪光点,有些人善谈,有些人善看面色,但总归双商不会差到拿去,不然也走不到这里。

    沈以尘一一听了发言,有时候转转笔,更多的时候捏着打火机在手上转圈圈,看着好不惬意。

    要说司北茉最期待的,绝对就是沈以尘的自我介绍的。然而这家伙起来从社会现状侃到情侣间情感问题,就是没侃往自己身上侃,看起来油滑至极,令人咂舌。

    司北茉听了一路,也没听出来几句有用的,只知道他是个在读学生,来这里之前正在和好兄弟旅游。

    她一脸服气地站起来,草草的介绍了自己,旁边的沈以尘听到她是在和好姐妹逛街路上到这里的时候还笑了一下,她抽空往身旁剜了一记眼刀。司北茉人比较活泼,自我介绍跟讲段子似的,逗得大家都笑了,不少人对她也有好感。

    剩下的人一一发完言,法官敲了敲锤子。宣布大会结束,大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兔民们纷纷起身,向门口蜂拥而去,很多人家地里还种着萝卜,天又热了起来,都赶着回去浇水呢。

    沈以尘他们反倒落的清闲,只坐在原地没动,等着被有关人员发配任务。由于每个人的工作相对独立,各自都由工作兔领了出去,司北茉临走前看了沈以尘一眼,没说什么。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沈以尘被单独带到大厅侧门的临时办公室——镇长还在那里等着他。

    不错,沈以尘抽中的正是全场唯一一张预言家牌。

    诺克镇长在办公室坐了有一会儿了,看见是他,脸上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由于资料室保密级别较高,涉及兔镇的机密档案,需要由我带你进去,每天查阅的时间也有限,五个小时整,多一秒钟都不行,明白?”

    沈以尘点点头。

    诺克镇长把钥匙重新别回裤腰,朝他招手:“那么,跟我来。”

    兔镇的资料室在一个大树洞里,防的那叫一个死,里三层外三层的,怕是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诺克镇长开门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他,他快速记下了每道门相应的钥匙型号。

    之后的每一层都有侍卫看守,想来门内应该更甚。

    随着最后一闪大门打开,里面的书架绕着墙壁围得密密麻麻,直把人看的眼冒金星。

    诺克镇长向他介绍:“这里是最外围,放的都是外来的书籍,祖辈们还未定居之时就在外界流窜,这些书籍都是那个年代遗留下来的。”

    接着他找到角落里的暗格,把那只青铜兔首扭转了一个角度,面前的木门应声而开。诺克镇长抚摸着其中一个书脊,喃喃道:“这是我兔人一族的起源所在,我兔族几百年群居历史,都在这里了。”

    他看向这些书的眼神有些落寞,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难道这就是命数?”

    再往里走 ,又是一道门,诺克镇长郑重道:“这是保密级别最高的档案,里面存着现有镇民的全部身份信息,包括画像和平日事迹描述。”

    说完他复杂地看向了沈以尘,背过手去:“每天限定五小时,想来必须有我的批准,好好干。”

    等镇长走后,沈以尘一点没含糊,直奔最高机密档案就开始研究。

    另一边司北茉被工作兔领着去了占星塔。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叽里咕噜的液体沸腾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怪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在搞生化实验,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女巫可不就是研究各种试剂的么。

    工作兔简单和巫祝介绍了情况,巫祝颔首,就要牵了司北茉走,工作兔看司北茉左看右看地,便知道她是想找另外一个女巫,它告诉司北茉,镇南北各有一座占星塔,两人的工作平日里没什么交集,各顾一方。司北茉一听,突然就觉兴趣怏怏,老老实实跟着巫祝走了。

    相较于沈以尘,司北茉这边可就无聊多了,无非就是看药理书然后制新药,开始的时候巫祝将注意事项讲的很细,不时会提点她一二,刚开始司北茉弄的实在磕磕绊绊,主要还是太生疏,不过好在巫祝是个高龄婆婆,脾气也相当好,有时候搞砸了也不会挨骂。

    趁架上的药瓶被煮的咕噜噜响,她捏了蛇人分泌液的瓶子细细地看,听说这东西格外稀有,还是个老古董,不知道多少年前收集的,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蛇毒。想来也是,本来兔人就在蛇人的食物链上,多半是中了蛇毒当场就死了,能收集到蛇毒着实不易,司北茉也没道理嫌弃它少。

    蛇毒的瓶身绿绿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有毒,她把这瓶子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看出些什么。

    看着看着,又想到了她的新姐妹小棠,不知道她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程小棠没有身份,她被兔人领到镇上就开始自由行动了,她跟小孩聊的来,就先从孩子入手,尝试混入当地孩子圈,虽然小朋友嘴里总是东一句西一句的没有厘头,但是它们好奇心和观察力很强,细细听总能找到些蛇人的蛛丝马迹。

    齐辰这边也差不多,司北茉猜的不错,他确实抽到了身份牌,是猎人。但猎人在平时其实没什么用,和普通人无异,只能在危机时刻自保,因此工作兔给了他一把特制的手枪后他也开始自由活动了。

    四人各有各的忙。

    就在这时,沈以尘却在翻资料时发现了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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