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众多小国也都坐不住了。
三年之约,进宫的世子理应各回各自领地。
益之信笑着,眼神锋利,“是孤疏忽了。”
“明日起,众子便可回归故里。”
“谢王上!”
“但…”
“孤有一苦恼。”益之信看向众人,”孤前段时间与长月城惹得不痛快,孤深感歉意。”
“为了双方关系,孤欲缔结秦晋之好。”
“孤女玲摇自小仰慕着主相…”
连俏坐在一旁笑着,胳膊肘顶向一旁专心喝酒的男人,“呦,艳遇啊!”
易儒许勾唇,他认为或许有个办法更为巧妙,于是他拍了拍连俏,眼神示意她站起身。
连俏秒懂,掏出事先商量好的东西,先是递给一旁的君奚纥,接着又起身站好,不就是当个人证么,简单!
刚准备行礼开口,便被易儒许一把攥住了手。
“谢王上厚爱。”
“臣与长月城大小姐已有婚约,待接兄长回城后,我们便成亲。”
易儒许“深情”地看向身旁的连俏。
“臣爱慕她许久。”
“哦?孤未曾听闻长城大小姐一说。”益之信半眯着眼,一脸审视地看向连俏。
“秉告王上,小女从小寄养乡野磨砺意志,完年后才被主相接回城。”
易儒许用手捏着她的腰,连俏被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坐在位置上的君奚纥面露不悦,但也起身配合二人。
“小妹所言属实。”
益之言冷哼一声,失了颜面的他一饮尽杯中酒,“是孤唐突了。”
“主相应不介意吧。”
“那是自然!”易儒许笑了笑。
“还请二人在朝中多游几日,孤定盛情款待。”
“谢王上。”易儒许率先伸手行礼。
宴会结束,他们才回了世子府。
刚下马车,连俏便气冲冲地往府中大堂快步走去。
易儒许二人在后跟着。
“阿易!”君奚纥皱着眉头,侧身挡住易儒许的去路,心中不满,“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激进了?!”
“当年事咱们并未查清。”
“放长线,钓大鱼。”易儒许笑着,“我已书信给城主和夫人。”
”明日你便启程回长月,我留在汝钟。”
“她也不会有事。”
他深知易儒许的本事,毕竟木已成舟,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保护好她。”
君奚纥深深地看向远去身影的连俏。
另一边,连俏跑到大堂拉着海棠就往外走。
“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短短两个月,她都得罪两方势力了,真是要被载入史册的壮举啊。
易儒许不紧不慢地从前方走过来。
连俏看他那皮不笑肉不笑的样子就莫名来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你也真敢说呐!”
“还什么大小姐,什么婚约的,你怎么不和我商量?”
“想让我死,还拐弯抹角的你还!!”
“这下好了,犯个欺君之罪,头都保不住了!”
“不就是欠点钱么!!”连俏越说越委屈。
“你自己玩吧,我得走了!以后初一十五我给你烧纸。”连俏拔腿就走,海棠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公子。”木然一脸为难,刚才小姐那一番话真是把他吓一身冷汗,谁敢这样说易儒许?
“让她走。”
“看看到底谁出了这座城就身首异处了。”
易儒许拔高声音,没有回头。
“……”连俏再次气冲冲向他走来,“你威胁我?”
“这是事实。”易儒许好笑地看向她。
“没事,你走吧,钱我也不要你的了。”他甚至还贴心地为她侧开身让开道。
“……”连俏一脸黑线,“你让我走,我就走了?”
“ 嘿,我就不走!”连俏自顾自地往近真居走去,边走边嘟囔着,“MD,要死一块死!”
“……”海棠叹气,这俩人真的是……
木然在一旁目瞪口呆,公子真贼啊!
不愧长月城人称玉面狐狸!!
皇天殿——
益之信一气之下掀了木案,案上的果盘散落一地,奏折也被扔在脚下。
“君仰序真是好样的。”
“查查那大小姐的来历。”益之信捏了捏鼻梁,丢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再找回来……
“是!”暗卫踩着轻功飞出皇城。
他走到这一步等了十年,长月城,他势在必得!
“曹公公,明日宣番盛邦邦主进朝。”
益之信冷笑,看着窗外盛开的玉兰,眯起眼,心情顿时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