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英看着手中的信,自嘲的笑了:“还是走了!”然后拿着桌子上的铜镜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间。
裴渊回到魔就看到大祭司站在大殿上,裴渊喊了一声:“大祭司。”
大祭司转过头看着裴渊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裴渊笑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怎么又开始碎碎念了!”
大祭司叹了口气道:“尊主又打趣我老婆子了。算了小殿下还在等着尊主呢,尊主快去看看小殿下吧。”
裴渊又简单的和大祭司聊了几句裴景明裴景逸最近的情况,便去看裴景逸了,裴渊到裴景逸殿外就听见裴景逸在里面大吼大叫,裴渊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要你们,我要爹爹,我要我爹爹!”
“走开你们这些坏女人,你们不就是想勾搭我爹爹吗?我又不着你们管!我要我爹爹和娘亲!”
“你娘亲早死了!”裴渊这句话突兀的出现了,裴景逸怒道:“你说谎,我娘亲明明还活着,他只是累了,找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睡着了!才没有死!”
“裴景逸!我!他!妈!最!后!再!说!一!遍!你!娘!亲!早!死!了!”裴渊这会是真的生气了。
听到自家爹爹的话裴景逸的眼眶红了:“你骗人,你之前还说娘亲只是累了,找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睡着了!呜呜呜呜呜呜呜!”裴景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裴渊这才察觉自己话说重了,裴渊挥挥手让丫鬟都出去了,才坐在裴景逸身边摸着裴景逸的头道:“小阿逸,爹爹前些日子去见你阿娘了,你阿娘说等我们的小阿逸长大的时候他就回来啦。”
裴景逸眼泪汪汪的看着裴渊问:“真的吗?娘亲真的说等阿逸长大了就回来看阿逸吗?”
“当然是真的啦!爹爹什么时候骗过我们的小阿逸?”丝毫不见刚才的怒气。
裴景逸笑了起来:“阿逸要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快点见到娘亲了!”
“爹爹你知道娘亲在哪里吗?”裴景逸问。
裴渊回道:“爹爹当然知道啦!小阿逸想知道吗?”
裴景逸:“想!阿逸想知道娘亲在哪。”
“小阿逸,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叫你深竹殿下吗?”裴景逸摇了摇头:“不知道。”裴渊接着道:“那是因为你阿娘在凡人界的竹林深处,所以他们叫小阿逸深竹。”
此时裴渊的内心:“造孽啊!我他妈这么骗裴景逸,这小崽子长大了不会把我丢魔渊吧?……骗就骗了吧!等他长大了,老子打不了一走了之看他怎么找我。哈哈哈我他妈真智慧。”
裴渊走后夷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当他的璟王,皇帝立了太子是六皇子季情。
同时朝廷的科考也结束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太监掐着嗓子高声道:“宣!新科武状元白萧觐见!”
站在大臣最前面的人扭头看着白萧从大殿外走进来,白萧也看见人群最前面的人,他有一瞬的恍惚,随后又笑了起来。
朝会结束白萧被围在人群中央,那人看了一眼摇摇头,走出了大殿。
白萧看着周围的人一个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白将军,可有家室?”
“没有。”
“白将军,可有定亲?”
“没有。”
“白将军可有心悦的小姐?”
“没有。”
“白将军不如看看小女?”
“不用。”云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白萧推开挡在面前的人道:“在下还有事,各位大人还请海涵。”便追着那人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白萧看到了那人的身影急忙喊道:“韩丞相!”
那人转过头看见白萧朝着自己跑来,停下了前行脚步站立在那里,直至白萧跑到他面前,他问道:“白将军可是有何事?”
白萧道:“韩丞相,在下白萧找您是为了感谢您赏的十两银子。”
韩墨之摆摆手道:“区区十两,何必道谢?还不如改日请我韩某人吃一顿饭,来的好。”
时间飞逝,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皇帝病重朝中大臣猜测皇帝撑不过这个冬天,而在这一年里夷英私下拉拢了朝中重臣,也包括韩墨之和白萧。
魔涧里大祭司在看运势,出奇的发现裴渊红鸾星动桃花快来,一时笑得合不拢嘴。
裴景逸见大祭司站在那里笑,问:“姑姑你在笑什么?”
大祭司看着裴景逸道:“小阿逸,姑姑在看你爹爹和你娘亲的桃花呢!你娘亲马上就要和你爹爹见面了!”
裴景逸眼睛瞪时就亮了:“那是不是我也能见到娘亲了?”
“对啊!我们的小阿逸马上就能见到娘亲了。”
“姑姑你知道娘亲在哪里吗?阿逸想快点见到娘亲。”裴景逸问。
大祭司:“你爹爹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深竹殿下。”
大祭司暗示得很明显,裴景逸也懂了。
就这样一个看着只有五岁的奶团子带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踏上了寻找娘亲的路。
裴渊发现裴景逸不见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了大祭司,大祭司道:“你说阿逸啊?他去找娘亲去了。”
裴渊看着大祭司又气又急最后只得拂袖离去,边走边说:“阿逸才他妈的那么一大点,你还哄他去找娘?他哪来的娘?”还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
裴景逸看着前面的竹林道:“娘亲是不是在这里面睡觉?姑姑也没说是哪里的竹林,看来只有阿逸一个一个的找了。”
裴景逸拿出包袱里的画像看了看:“娘亲,阿逸来了。”
裴景逸走着走着看见前面的茅草屋兴奋急了:“那里肯定就是娘亲睡觉的地方了,马上就可以见到娘亲了”
说完裴景逸就屁颠屁颠的朝着茅草屋跑去,屋子中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
“殿下,目前朝中一半的大臣都被我们笼络,只余下小部分是太子一党,其余就是二皇子的人。”
“要我看就趁着下个月的晚宴动手。”
“不妥,本王派人打听过了,宴会当日戒备森严,不信。”
“等等!宴会值班的人是谁?”
“王爷您的意思是,让白将军代替值班.?”
“嗯,目前……”
众人还在讨论计策的时候裴景逸冲了进来,将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然后就迈着小短腿向其中一人跑去,直接抱着那人的大腿叫:“娘亲,阿逸终于找到娘亲了。”
被裴景逸抱着腿的夷英一脸懵逼,凌月笑着打趣道:“王爷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大家伙生了个儿子啊?”
众人也随之哈哈大笑,夷英将抱着他腿的裴景逸抱了起来道:“你是谁家孩子呀?怎么能乱跑呢?还乱认娘亲。”
裴景逸道:“你就是娘亲,爹爹在书房里还挂了娘亲的画像呢!爹爹说了住在这里的就是娘亲。”
“那你爹爹是谁呀?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跑出来?”夷英问道。
裴景逸说:“爹爹不让我找娘亲,我是背着爹爹跑出来的。爹爹说给娘亲就在这里睡觉,姑姑也说娘亲在这里。”
“你爹爹为什么不让你找娘亲?”
“爹爹说了,娘亲累了睡着了,我不可以来打扰娘亲。”看着眼前的奶团子夷英打算把他留下来等找到他爹再送还回去。
夷英:“你叫什么名字呀?”
裴景逸道:“娘亲,怎么这么笨把阿逸的名字都忘了!娘亲我叫裴景逸,爹爹他们都叫我阿逸。娘亲也可以这么叫喔!”
“好好好,阿逸饿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吃饭?”
听夷英这么说裴景逸指着自己的包袱道:“娘亲,阿逸给你带了吃的。”
夷英放下裴景逸打开包袱,里面塞满了吃的和黄金,哦对还有一幅画。
对于那些黄金夷英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单看裴景逸的穿着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到时那幅画引起了夷英的注意,他拿起那幅画问裴景逸:“阿逸,我可以看看这幅画吗?”
“当然可以。”
夷英铺开画,看到画中人的面貌他愣了一下问裴景逸:“阿逸这幅画上的是谁啊?”
“姑姑说这是娘亲。”夷英的笑容逐渐僵硬“这是你娘亲?”娘亲二字夷英咬的极重。
“阿逸,你爹爹是谁?”夷英恨不得现在把造谣的那个人拖出来碎尸万段,想想他夷英活了快二十年,还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女人,更别说男人。
“娘亲怎么连爹爹也忘了?你真的是阿逸的娘亲吗?”
从见面到现在裴景逸一直叫夷英娘亲,夷英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裴景逸也发现了不对劲。
凌月走上前拿过夷英手中的画,看了一眼道:“小娃娃,他就是你娘亲,你看这画的不就是他吗?”
“所以小娃娃,你可以告诉娘亲你爹爹是谁了吗?”凌月看着裴景逸笑得一脸慈祥。
裴景逸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又看了看夷英点了点头似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夷英:“…………”
“我靠!月儿!你不能这么污蔑我吧?你看看这小娃娃,长得我有哪点像的?”
凌月早在夷英说话的时候就将裴景逸拉到一边一直灌输夷英就是裴景逸他娘亲,裴景逸:“娘亲因为睡觉才变笨的?”
凌月点头:“对!所以告诉他你爹爹是谁?没准他就想起来了!”
裴渊走到竹林外看着大祭司问道:“你确定裴景逸就在里面?”
大祭司:“放心,我在你儿子包袱里放了你天天抱着的那幅画,就大今这鼻子你还不知道吗?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啦!”说完大祭司化作一团烟雾消散了,都没给裴渊说话的机会。
裴渊心道“遭了”赶忙往竹林深处走去。越是向前走裴渊越是紧张直到他看到了茅草屋,才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
原因无他,裴渊看见凌月拉着自家儿子说话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夷英的叫嚷声。
见凌月进了屋,裴渊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裴景逸面前,揪着裴景逸的衣领面露凶光道:“裴!景!逸!你到时跑啊?”
裴景逸使劲挣扎无奈裴渊抓得太紧他只能大叫:“娘亲救命啊!爹爹要抓我回去打屁股了!娘亲救命啊!”
裴渊吓得去捂裴景逸的嘴,尽管裴渊捂住了儿子的嘴,还是被屋中的人听到了,凌月出来查看发现是裴渊惊呼出声:“我靠!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