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从白天找到晚上却始终没有找到裴景逸他焦急地喃喃自语道:“这小兔崽子跑哪去了啊?”
就在这时,裴渊兜里的铜镜突然闪烁起来,他连忙伸手将其掏出。只见铜镜里传来声音:“裴兄,裴兄,你你在听吗?”裴渊赶忙应道:“殿下我在,怎么了?”
“阿逸在我这里,你快来!”
裴渊闻言一惊,脱口而出:“什么?他怎会跑去你那里......”话尚未说完,便听到铜镜内传出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撞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裴渊心头一紧,忙问道:“殿下,你那边发生了何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裴渊的心头。
夷英回道:“无妨,不过是福寿螺成精罢了,尚不足以对我造成威胁……砰砰砰——砰——砰——”尽管言语轻松,但那持续不断且愈发激烈的撞门声还是让人不禁为之担忧。
夷英抱着裴景逸,提着剑缩到了床边的角落里。
“砰——”门被撞开,门外有一个黑黝黝的壳,上面挂着些许水草,壳下面隐隐约约还有一些白色的东西在蠕动,发出阵阵恶臭。
福寿螺在不停地蠕动着,它那柔软而黏滑的身体缓缓地向前爬行,似乎正在急切地找寻着什么。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驱使。
在蠕动到头时她发出一声怪笑:“找到了——我的晚餐。”
这声音尖锐刺耳,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倏地从壳下伸出数条黑色的触须这些触须又细又长,像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在空中舞动着。它们迅速地朝着前方伸展出去,似乎想要抓住那个所谓的“晚餐”。
夷英暗道糟糕,抱着裴景逸起身跳上床,福寿螺扑了个空,又出阵阵怪笑:“晚餐——我的晚餐。”
黑色的触手又向床上伸去,夷英当即提剑一挥,斩断向他伸来的触手。
“晚餐,额呵呵呵呵,我的晚餐”福寿螺在尖叫的同时夷英的背后出现数条触须将他缠住。
就在福寿螺的触手伸向裴景逸时,她发出一声尖叫里面带着害怕,接着她的触手开始慢慢燃烧。
“啊——救命啊!我错了,我不该动他们的……是神女大人叫我来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福寿螺发出惊恐的尖叫,可惜火越烧越大,直至将她烧成灰烬。
听到“神女”二字,飘在窗外的季情眼神暗了暗:“灵……芝……”最后季情又无奈的笑了笑,消失在黑夜中。
“殿下等我!”裴渊加快速度向夷英所在的客栈赶去。
“殿下!”裴渊匆匆的跑进客房,发现夷英倒在地上,裴景逸则是抱着头缩在角落里。
他呼出一口气,将夷英扶到床上,又抱起角落里的裴景逸,“没事了啊,爹爹来了。”
裴景逸抹了抹眼泪:“爹爹你再不来我和娘亲就要死掉了。”
“爹爹来了,不怕啊……”目光触及到地上的黑灰裴渊问:“阿逸,告诉爹爹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个大大的壳子,长了好多脚,她要吃娘亲,还要吃阿逸,然后她就变成灰了……”裴渊也听出个大概,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化为灰烬……
凌月正坐在镜前梳妆,一条细细的青绿色的小蛇从门缝钻进来,爬到桌子上。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你们连这都做不到?”凌月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你去,千万不能让他挡了我的路,何况阿木等不了了。”
小蛇化出人形拉着凌月的手道:“神女大人,您真的不能看看我吗?我很乖的,我和他们不一样,求您疼我……”
凌月抽出自己的手,甩了小蛇一巴掌:“你一个贱货,早就被人玩烂了,我可不想要一个破鞋来充当我的门面,就算是曦柯也不想,我只要我的阿木活……”
尽管他每次对着凌月化形,求她疼爱自己,凌月都会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这样一次次的求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喜欢凌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