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

    “和他眉来眼去的挺痛快啊!你平时话少的和鳖精似的,怎么碰上他就就这么热情?迫不及待嗯?你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谁让你跟他眉来眼去的!?”金照把陈境堵到一面有视觉死角的展示墙后面,压着自己的声音,眼睛里却都是怒火。

    还没把陈境往床上带是因为看在他那副书生气质,不适合搞强来那一套,想着多给他点时间,毕竟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有意思,但是没想到陈境平时在自己面前装的矜持内敛,稳重自爱,在这个什么破笛子面前倒是自来熟的很,第一次见面那副热情主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刺眼!

    陈境第一次看到金照暴露出来的凶相,眼睛里甚至带了强烈的狠意,他压下心头的异样,只当这是情侣之间的占有欲,金照对他有占有欲,想到这个,有一丝隐秘的甜蜜浮上来,他安抚道:“我是对事不对人,哪里跟他眉来眼去了,我感兴趣的东西多问一些也正常呀!”

    “哪里正常?那个什么破笛子看你的眼神明显不清白,你难道看不出来?大家都是男人,你感觉不到?”陈境的争辩让他更加愤怒!

    陈境没想到金照这么小心眼,就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皱眉道:“你有点小心眼了吧,大家都坦坦荡荡的,你干嘛呀!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我不想跟你闹不愉快。”

    被陈境大人教育小孩的语气惹毛了,金照气的牙都要碎了,刚想强吻他让他闭嘴,一点也不想听到陈境这么温和的人带刺的说话,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呦,陈境,金先生,你们躲在展示墙后面干什么呢?我把泥准备好了,你们好了也过来吧。”陶笛绅士的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打了声招呼就率先转身。

    陈境轻轻捏了捏金照的手指,警告的示意他不要挂脸,也跟着陶笛过去了。金照眼里忽明忽暗,还是强忍着走近他们。自己还不过去,陈境那个笨蛋就是被那个道貌岸然的骗子骗了都还给人家数钱呢!

    “拉胚的时候,碗和花瓶是最常见的容器形状,常规的花瓶是在这个部位手指用力,碗是在这儿……诶我来抓住你,不用给太多力,手要放松……”陶笛站在陈境身后,陈境坐在板凳上,陶笛在他身后弯腰半环抱住陈境的上身,双臂刚好挡住陈境的余光,陈境看不到旁边的金照,只能感觉到陶笛温热的手握住陈境的手,教他怎么放松塑形。

    “你的手很凉啊,陈境……你很紧张吗?”陶笛轻微歪头说话,唇间的热气洒在陈境的耳朵上,有一种快碰上的错觉。

    “你他妈干什么呢!离这么近!”金照恶狠狠的一把拉开陶笛,把两人分开,对陶笛防备和攻击的意图一览无余,当着我的面都敢和陈境腻腻歪歪,当我什么软柿子好欺负吗?“教学就教学,面对面也能教学,需要你他妈抱着他吗?”

    陈境也觉得陶笛的教学姿势有些不舒服了,就算金照不拉开他,他也准备开口拒绝的,只不过没想到金照竟然急迫的飙了脏话,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金照游刃有余之外的暴躁的一面。

    “好了金照,你讲点礼貌,人家陶先生没做什么。”陈境觉得自己如果不解释些什么,金照好像下一秒就能扑上去揍人家一顿。

    “什么破玩意儿啊!陈境!走!不做这个破东西了!秦书介绍的什么破地方儿,还有你!”他指着陶笛,居高临下的讽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陈境是我的人,你可真够饥渴的,别人的人你也想碰,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撬我的墙角,今天我不动你是看在秦书那个孙子的份上,下次你再敢想不敢想的东西,我绝对饶不了你!转告秦书那个孙子,就因为你,我也记他一笔!”

    “不好意思陶先生,今天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陈境强装镇定道,还没说完,就被金照强行拉着往外走。

    陶笛还是那副得体的笑容,甚至多了一份笃定和势在必得,仿佛金照的警告对他毫无威胁,“金先生,你大可不必如此生气,爱情本来就不是先来后到的东西,我虽然和陈境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们很意外的都相谈甚欢,这一点,我相信你、我、陈境都能达成共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暴躁和恐慌了吧。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应该担心甚至是害怕,陈境更喜欢我吧。”

    金照回过头,大声吼道:“你放屁!陈境是我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想挖我的墙角,你做梦去吧!”

    陶笛没有理会金照的骂声,他温柔的叫了陈境的名字:“陈境,我很开心,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不是一个世界,你也值得我奔向你。”

    “陶先生。”陈境突然对他表现出来的自信有些反感,这种包裹在胸有成竹之下的咄咄逼人,很难不给人一种傲慢,他冷淡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和金照已经是恋人。我欣赏您在艺术上的造诣,真心想与您交朋友,但是我现在觉得可能是自己想错了,您的行为确实过界了。您挑衅我的爱人,本身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陈境牵起金照的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两人一起离开。

    陶笛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的歉意,陈境这个人,一看就是在被蒙蔽,但是这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回到车上,金照黑着脸不说话。

    陈境扯扯他的袖子:“还生气呢?”

    “现在你相信他对你有意思了吧!我就说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你还狡辩说没有!”金照看陈境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他胳膊肘往外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陈境又好笑又无奈:“那我怎么知道呢,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是啊,第一次见面人家就拜倒在你的休闲裤下了,你很骄傲吧?”金照冷哼一声。

    “……他想拜倒我还不让他拜倒呢,我休闲裤只认你行不行?”陈境笑着哄他。

    “我才不会拜倒在你的脚下呢!怎么就不能是你拜倒在我的脚下?”金照抱着双臂,傲娇道。

    “行行行,我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休闲裤短裤内裤下行不行?”

    金照被逗笑了,又故作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问:“如果你先遇到他,你会喜欢他吗?”

    “不会,我只喜欢你。”

    金照听过的情啊,爱啊有很多,有男有女,大多是奔着他裤兜里的钱来的,他也一直不往心里去,毕竟这个世界上,生命都无法保证长久,更何况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就像自己的母亲,即使她再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天灾人祸面前,还不是连转瞬就会被击垮。

    所以他游戏人间,从来不信。

    毕竟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可是此时看着陈境清白的眸子,认真又坚定的说他喜欢自己,金照的心里柔软的一块好像一下被击中,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的眼睛里纯的挑不出一丝杂质,他给金照一种错觉,这份喜欢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他的权力财富,他的人格品质而有任何区别,这是一种无条件的喜欢,只是因为他是他。

    金照的家庭复杂,从小就被教育很多规矩,父亲严厉,只有在表现好的时候才会和他多说两句话,母亲工作很忙,仅有的记忆里是母亲每次工作离家时会抱抱他,嘱咐他听阿姨的话。长大以后,很多人围绕在他身边,巴结他,奉承他,只是他们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以至于他无论在孩童时期最早的亲密关系里不是被“抛弃”,就是被“有条件”的关注。

    而陈境的纯粹和果断,显然让他很受用。

    金照心情愉悦起来,他不想去探求自己的心境,只知道目前自己还是很愿意和陈境在一起,他点了点头,霸道又有点微不可察的害羞的强调:“你也只能喜欢我。”

    也许这么快晾出自己的底牌不好,但是陈境知道他确实是喜欢金照的,他也知道,很多先表露真心的人很容易吃亏,在人和人相处交往里,先暴露喜欢的人总是先亮出真心,在心理上相当于赠送给对方心理优势,付出的少但先得到的人,容易不够珍惜。

    这是一种名为沉没成本的病。

    陈境不介意,他足够坦荡,以至于不屑在这种事情上计较。他第一次这么喜欢的一个人,他愿意倾其所有浇筑所有真诚。

    仿佛一个信徒。

    “好好的约会也被打乱了,真是个狗东西。”金照想起自己精心策划的约会项目被打乱,又有些心烦,在微信上把秦书骂了一顿。

    “不会啊,其实做什么都不重要,主要是和你一起。”陈境看向窗外,“……更何况,其实我觉得很棒,因为我看到了你表达出来的占有欲和我从没见过的另一面,让我更了解你了一点,他也算是助攻了。”

    “你可真好意思说,被那个孙子逼的,我都失态了。”金照显然有些懊悔自己的粗鲁。

    陈境哈哈大笑,调侃道:“人有三急嘛!脾气急也算一个。”

    金照拧了拧他的脸,等他笑够了问:“接下来去哪?看个电影?”

    “不想去电影院,吃个饭我们回家看电影怎么样?”

    “好啊,正合我意。”

    两人一拍即合,吃了饭还买了些零食带回家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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