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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中毒死去的世家公子

    樊荆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这里面的山延绵无尽,他差点怀疑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

    背上人的呼吸越来越虚弱,他抓着树木借力继续往前走,尽管他的手已经被磨破了皮,不停有鲜血流出他也不在意。

    前面突然传来许多凌乱脚步声,樊荆下意识伸手去摸身侧的剑,摸了个空他才想起来自己用剑把一个刺客钉在地上。

    下一瞬几个熟悉的面孔冒了出来。

    “在这!”

    “找到了!在这边!”

    “快来!”

    首当其冲的是陈秉,他先冲过来,看清楚沈鸿羽被樊荆捆在背上后,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神色,他面色铁青将沈鸿羽从樊荆背上解下来,让殷红搭了把手,自己弯腰背起沈鸿羽脚步飞快往外跑。

    “鸿羽……”樊荆眼看着人被抢走了,下意识跟着才跑上几步,腿一软,整个人坚持不住的往下跌倒,幸而李成宇一把接住他,把他捞起来扛在肩上紧跟上陈秉的步伐。

    其他几个镖师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去。

    ——————

    临郡

    深夜,一座低调的宅邸里,许多奴仆在一个房间里进进出出,一盆一盆血水端了出来。

    床榻上躺着的俊美青年面色惨白,身体温度反而滚烫如火烤。

    殷红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隔着屏风,她也不清楚里面状况如何了,只能看着那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殷红忍不住的原地跺脚,她又看了眼旁边端坐的陈秉小声抱怨:“你就不着急吗?”

    “怎么不着急。”陈秉抱剑依靠门框,眉头紧成了川字:“急也没用,我已经把这个镇上最好的大夫找来了。”

    他说着,脚步还是没忍住越过屏风,站在一旁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他明显烧的迷糊,整个人嘴里嘀嘀咕咕。

    陈秉看向一旁忙活的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

    年过半百的大夫一噎,又想起来刚刚进来时这凶神恶煞的男人放在桌子上的两样东西。

    一把剑和几锭银子,让自己选一样。

    确保他‘夫人平安。’

    大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足够镇定的选了银子,结果那想到这夫人竟然是个男子。

    想到这,他不得不佩服的看了看陈秉,真有勇气。

    “发起了高热,只要体温降下来,病情便能稳定。”大夫谨慎的说着,偷偷瞅了眼这凶恶男子,唯恐他说出来无理要求:“我给夫人扎了针灸,在配合药方,喝下几碗便可。”

    末了,他又补充道:“我已让我的小童去煎药了。”

    大夫没敢让自己的小童一起进来,只让他在屏风外面候着,自己一个人知道夫人的性别就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秉双手环臂,怀中抱剑,尽管他面上平静如水,手上的细微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他原地转一圈,又回到屏风外面去坐在木椅上。

    一手扶额,垂眼沉思。

    殷红也听见里面的对话,只好跟着坐在桌子边,她又突然想起来樊荆。

    “你给樊荆请大夫了吗?”

    陈秉没看她,回答的随意:“请了,在看吧。”

    他对沈鸿羽以外的人都漠不关心,若不是看樊荆把沈鸿羽背了出来,他不会去管对方的死活。

    当年的事他也知道,当时沈鸿羽哭着来找他时,他简直是没想到樊荆居然敢胆大包天的说出那种话来。

    那以后半年沈鸿羽可吃尽了苦头。

    甚至还找了青衣旦来!

    想到沈鸿羽之前消瘦的模样,他捏了捏拳头。

    怎么办,感觉拳头有点痒。

    隔壁那厢房里。

    樊荆躺在床上,腰背缠满了绷带,特别是手臂,几乎裹完。

    谁也没想到看起来状态最好的樊荆身上伤口是最多的一个。

    得亏他身强体壮,没有因为伤口发热,却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唉”

    李成宇看着床上躺着的樊荆叹了口气。

    其他几个镖师面面相觑。

    当时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看见樊荆背着陈夫人出来的,他们两人身上衣裳破烂,只期望陈员外不要是个不讲理的,来怪罪他们。

    一时间房间里除了李成宇,皆是愁容满面。

    李成宇知道沈鸿羽是男儿身是一回事,但是没保护好雇主又是另一回事。

    屋子里的灯一夜未灭,直到天蒙蒙亮时,床上的人低低呓语。

    “不,不要……”

    “兄长……不要抛弃我……”

    “不要走……”

    他低声抽泣,眼角一滴清泪流下,快要没入鬓发中,一只手帕先一步擦拭干净。

    殷红静静无言看着床上紧闭眼睛的人,守了一晚上,体温降下来了,她心里才稳定点,她又偏头看向陈秉:“沈竹宗的做法是对的吗?”

    陈秉没有说话,他无奈的揉了揉眉眼,一向情绪很少外露的他,这次他的神色里已经带着对沈竹宗的不满。

    “去歇息吧,我在这守着。”陈秉看着明显憔悴了许多的殷红,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这丝情绪很快闪过,殷红并未注意到。

    她也知道自己待在这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休息好些,她转身去了厢房休息。

    下午时沈鸿羽醒了。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偏头看向旁边,陈秉坐在那低垂着头假寐。

    沈鸿羽缓缓坐起身,因忍不住喉咙里的痒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就算他压低声音,一旁的陈秉还是被惊醒了。

    “我去叫大夫”陈秉丢下这句话,转身飞速离开。

    不多时陈秉带着个大夫回来了,身后跟着的居然还有樊荆。

    樊荆脚步虚浮地跟进来,也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大夫给沈鸿羽把脉。

    沈鸿羽安静地坐在床上仍由对方把脉,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是陈秉

    “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谢”

    他拿过水杯,将里面的温水喝完,陈秉已经自然的接了过去,并贴心的询问道:“还要吗?”

    沈鸿羽摇摇头,声音有力无气:“不了。”

    陈秉把茶盏放在一旁柜子上,顺势坐在床头,双手扶着沈鸿羽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

    沈鸿羽虽有些奇怪陈秉的动作,却也没有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只以为陈秉还要在这一刻继续扮夫妻。

    一旁的樊荆看见这一幕,默默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妄图以疼痛拉回自己。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苦涩难言。

    以前也曾想过小公子或许跟相爱一生的人在一起,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樊荆知道陈秉,以前见过几次,都是跟在小公子身边护卫,听小公子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又是假扮夫妻,又是那个女子跟在身边,起初他只以为是沈竹宗派的人追杀于小公子,现在怕不是那么简单。

    单凭陈秉这亲密动作,还有沈鸿羽并未拒绝,樊荆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们这般掩人耳目……

    这边大夫已经看诊完,见这对夫夫这么恩爱,不由心中再次敬佩。

    “夫人已无大碍,夫人曾经可曾受过伤?身体亏空,现在还有病灶,需以人参蕴养底子,我观夫人面色,还有把脉,可是近些年造成的?”

    听到这,樊荆面上有一丝错愕,身体亏空?近些年造成?

    这大夫明显比之前城里的大夫医术高明些。

    一开始樊荆找的大夫只说的因风寒而致,却没说身体亏空。

    沈鸿羽面色疲惫,嘴里堪堪说出三个字:“一年多前的事了,大夫可开些药方给我。”

    他心中松了口气,至少这大夫没探出来自己中了毒的事。

    樊荆霎时睁大眼睛,一年多前?他视线紧紧跟随,想在探听些什么,沈鸿羽却已经不在开口了。

    那大夫重新开好药方,陈秉出去送他。

    厢房里只留樊荆还在。

    “你伤的应该比我重,怎么不躺着休息。”沈鸿羽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才望向一旁久站的樊荆。

    当初滚下山坡,沈鸿羽上半身被樊荆死死抱在怀里,所以伤最严重的在腿,樊荆身上的伤口应该比他还多。

    “我听你醒了,便来看看。”樊荆声音低落,眼睛直勾勾盯着面色惨白的他看。

    沈鸿羽忽地笑了“这瓶伤药给你,涂抹在伤口处能好的很快。”

    他笑的温和,拿起一旁柜子上的小药瓶递给他。

    药瓶花纹与那日沈鸿羽给樊荆的一模一样。

    樊荆快速接过,唯恐小公子伸久了胳膊累。

    “等你伤好些,这个宅子可以暂时给你们住”沈鸿羽这句话刚说出口,樊荆立马有一股危机感。

    果然,下一刻

    “我一会会跟陈秉说一声,反正已经到达临郡了,不需要护送”他笑着,神情却没沾染上半分温情“你放心,该给的银钱还是会给。”

    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这是第三次被拒绝了。

    樊荆想说我能继续跟着你,结果他可悲的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说出这句话。

    他有一瞬间恍惚,突然想起之前小公子总是找自己,他则一直推脱,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都是自己搞砸了一切。

    “嗯?”沈鸿羽看着原地出神的樊荆“你身上有伤,回去休息吧,药费我会一起出。”

    “……好”樊荆机械地点点头,转身脚步缓慢地出去了。

    沈鸿羽靠坐在床上,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昏迷前问樊荆的话,他好像回答了,只是自己当时碰巧昏迷。

    他想半天想不起来,烦躁的“啧”了一声,干脆不想了。

    没一会陈秉又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沈鸿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在药罐子里一样,最后在陈秉的注目下,一口喝完了苦涩的汤药。

    他又想起来刚刚忘记问时间,现在他才想起。“我昏了多久?”

    “昨日遇险,今日未时你就醒了,这大夫还算有点医术。”陈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殷红出去买的。”

    沈鸿羽颔首,他接过那包蜜饯,拿起一颗放进嘴里,说话有些含糊“用我的名头给余太守递拜贴,就今晚酉时三刻,在城里最大的酒楼设宴,邀约他。”

    杀他的人追的紧,估摸着现在也知道他已经进了临郡,他干脆就大张旗鼓的邀约余太守。

    “可是你的伤……”陈秉面上不赞同,话还没说完,被沈鸿羽抢了话头。

    沈鸿羽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无事,小伤而已,就今晚。”

    陈秉目光沉沉看着沈鸿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响,才回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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